第四十章 我去把他給你找回來
在槿茵擰了十分鐘后,都只能使獄門疆的一個面顏色相同,眾人決定口述指揮槿茵拼魔方。
“不對,應該往左邊擰。”真希坐在槿茵旁邊指導她,語氣十分肯定。
“不是的,應該是右邊!”悠仁反駁道,乖巧的他第一次覺得學姐的話說的不對。
“開玩笑,上邊會更快吧。”惠淡淡地說。
“我倒是覺得還是下面好。”胖達說。
最后,在場并沒有一個人會擰魔方。
眾人的咒術生涯遇到了一個難以逾越的高峰。
“那就武力打開吧。”槿茵把獄門疆往地上一拋,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更深的坑,揚起的灰塵灑了眾人一臉。
“輕一點啊,五條老師會受傷的!”真希拍了槿茵腦袋一巴掌,槿茵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那不是正合她意?
“所以能夠物理超度,為什么還要拼智力?”胖達弱弱的問。
“鮭魚?!遍纫鹜瑢W腦容量不夠啦。
槿茵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讓開一點。
眾人退了一步,槿茵再揮了揮手。
“退遠點?!?p> “這都三十米了,你的刀有四十米嗎?”
“也沒那么長,算了,沒事。”槿茵嘆了口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要是見過她出刀的真人,叫他退五百米都愿意吧。
“斷?!遍纫鹬齑捷p啟,黑暗再一次吞噬空間。
真希他們覺得自己好像被拉進了領域,卻沒有感受到咒力,是比領域更可怕的東西,氣勢。
這次出刀,槿茵猶豫了一下,深呼吸了幾口氣,在內心模擬了數遍之后,對著獄門疆正中間砍了下去。
站在旁邊的同學們冷汗直流。
五條悟老師要被腰斬了!
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刀切開了獄門疆,觸及獄門疆中心的時候,刀變成了透明狀,將五條悟與獄門疆的綁定關系切斷了。
這次揮刀的難度系數是有史以來最大的。
獄門疆硬的出奇,槿茵砍下去的時候,感覺自己虎口發(fā)麻,眼睛卻越來越亮。
白光代替了黑暗,一個四肢仍然健在的人從獄門疆里面蹦了出來。
“好久不見大家,有沒有想老師啊!”
五條悟站在被劈成兩半的獄門疆前面,張開雙臂,等待著熱情的學生們飛撲上來,對他表達思念之情。
除了感動得快哭了的虎子,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張開雙臂飛撲了上來。
“槿茵!好熱情,哎?”五條悟做好接住槿茵的手勢,張開雙臂,雙腿都微微下蹲了。
“咻”一聲。
槿茵從五條悟身邊擦過,雙膝跪下,滑行到了獄門疆前面,如獲珍寶地捧住它。
五條悟的眼角抽了抽,揚起一抹勉強的微笑,將飛奔過來的悠仁抱了個滿懷。同時為了掩飾自己原本的意圖,叉著悠仁硬是轉了幾圈。
無數的淚往肚子里流。
“怎么了?”真希走到槿茵旁邊,問道。
“找到了,找到了……”槿茵只是抱著獄門疆喃喃自語。
因為戰(zhàn)斗過,現(xiàn)在的她披頭散發(fā),身上衣服有幾處被劃破了,沾上了點點血跡,她活像一個瘋子,卻沒有人覺得她像。
明明很容易讓人發(fā)笑的畫面,卻沒人笑出來。
一股名為悲傷的情緒從槿茵的身上蔓延了出來。
就好像槿茵見到那個降落的靈魂信息的時候,憤怒又心痛的樣子。
槿茵察覺到自己不小心情緒外露了,也不慌張,就把獄門疆收進了主神空間,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向大家介紹她的戰(zhàn)利品。
“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個是自稱夏油杰的縫合怪,澀谷副本的大BOSS?!?p> 看著又開始不正經的槿茵,大家也默契地不提剛剛她的失態(tài)了。
“把杰的身體還回來?!蔽鍡l悟眼神冰冷的看向羂索。
“杰?”槿茵心想,果然,還好她習慣做人留一線,對夏油杰的臉也有點印象,才沒有對五條悟的人痛下殺手。
“是我高中時的同學,一生的摯友?!蔽鍡l悟的聲音極其認真。
“那既然是摯友,我來幫你把他趕出來?!?p> 槿茵把袖子擼起來,手在空中一抓,羂索身上的捆仙繩十分有靈性地帶著他飛到了槿茵面前。
槿茵并不看羂索殺人般的目光,若無其事地把手放在了羂索身體上。
“奇怪?!彼櫫税櫭?。
“怎么了?”五條悟忙問道。
“別緊張,是好事?!?p> 槿茵摸索了一下,把羂索的天靈蓋沿著縫合線打開,里面是一個像是腦花一樣的東西。
她把腦花拿下來,手上輸送去一部分神力,防止身體失去活性。
已死的人是不能復活的,本來槿茵能做的也只是將羂索從夏油的身體上剝離,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特殊。
“身體中還有一部分靈魂,給我一點時間,我去把他找回來。”
說完也不等五條悟回應,就意識脫離身體。
一縷類似于靈魂的神識從槿茵身體里飛出來,沒有實體的她,可以輕輕松松找到地獄和人間的裂縫。
槿茵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她的一只手還牢牢地抓著夏油杰的手腕。
惠還沒來得及驚訝,就條件反射要去接,有一只大手搶先一步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真是亂來,都不好好交代一下?!蔽鍡l悟手臂動了一下,給槿茵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另一只手躊躇了一下,緩緩握上了槿茵空出來的一只手。
“五條老師……”惠瞪大了他的眼睛,纖長的睫毛撲朔了幾下,訴說著不可置信。
雖然擔心姐姐的情況,但是他們這是什么神展開!他這是見到了傳說中的師生戀?
平時也沒注意到他們有什么曖昧的舉動啊,太禿然了。
“噓,先這樣吧,你們先去外面把改造人處理了?!蔽鍡l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抱著槿茵的一只手在她身旁豎起食指搖了搖,給學生們交代了任務。
學生們懵懵地點了點頭。
有五條悟在這里,學生們很安心的走了,畢竟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
“叫什么來著,春游?夏油!”槿茵手里捏著一個光團,光團向前方發(fā)射出光線。
這是夏油殘留在人世間的靈魂,槿茵順著這個GPS導航,一路往忘川深處走去。
“夏油,是不是有人在叫你?”一個叼著煙的大叔問坐在他對面的夏油杰,他問的很隨意,話音一落,注意力就完全轉移到了面前的麻將桌上,笑道,“胡了?!?p> “不是,我的朋友才不會這么早來,”夏油笑瞇瞇地說,指了指對方的牌,“哪里是胡了,看清楚了?!?p> “哦哦,不好意思。”叼煙大叔呵呵笑了一聲。
“好像是在叫你啊小杰,你去看看吧?!弊谂赃叺闹心昱?,手中邊理牌邊說。
“那好,錕叔來替我吧。”夏油從善如流地從麻將桌上退了下來。
“好的嘍?!?p> 槿茵路過正在排長隊等待投胎的人們,他們一路從奈何橋邊排出去千米多的距離,一個個都好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