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夢境
槿茵疑惑地看了杏壽郎一眼,把甜品遞到他面前,問:“要吃嗎?”
“不!未央吃就好了!”
不是饞她的甜品,那盯著她做什么?
炭治郎向煉獄詢問有關(guān)火之神神樂的事情,煉獄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槿茵也不知道,她并不知道火之神神樂是日之呼吸的傳承。
不過她表示回去之后可以去詢問下主公。
雖然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但杏壽郎興奮地邀請?zhí)恐卫僧?dāng)他的繼子,讓炭治郎受寵若驚。
“炭治郎不會做杏壽郎的繼子。”槿茵砸吧著嘴巴說道。
“為什么呢?難道灶門少年已經(jīng)是未央的繼子了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杏壽郎自顧自地往下說。
“不是,因為杏壽郎不會死啊,況且主公說了鬼會在我們這一代終結(jié),所以杏壽郎不需要繼子了,大家都不需要的?!遍纫鹗譄o所謂地說道。
繼子的存在是為了在柱戰(zhàn)死之后,能夠在短時間里面選出接班人,繼承柱的名字。
杏壽郎好似沒想到槿茵會這么說,有點哭笑不得地說道:“怎么可能不會死,即使是柱,和鬼戰(zhàn)斗的死亡率也是很高的?!?p> 他知道槿茵不可能不知道鬼殺隊的工作有多危險,隨時都可能面臨死亡,可她竟然如此輕松地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心里因為這一句話變得暖暖的。
“當(dāng)然不可能死啦,以后大家都不會死的,因為有我在嘛。”槿茵看著杏壽郎笑,上次花柱的死讓她反思了很久,以后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發(fā)生了。
她隨即又從服務(wù)員小姐姐手里接過一盤蛋糕,禮貌地對微笑都無法維持住的小姐姐道謝。
小姐姐:我們經(jīng)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一般不會生氣,除非忍不住。
炭治郎眨巴了下眼睛,疑惑地望了望四周。嗯?室內(nèi)溫度好像又拔高了許多,是他錯覺了嗎。
杏壽郎干咳一聲,看向走廊盡頭的車廂門。
“灶門少年,你的刀是什么顏色的?”
“刀的顏色是黑色的,和未央前輩一樣?!碧恐卫刹铧c條件反射看向自己身后,確認(rèn)過炎柱的確是詢問他之后,乖巧的回答道。這個人到底是在看哪里說話呀。
“不不,未央的刀并不是黑色的!”
炭治郎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可是上次他看見了槿茵的刀,刀身就是黑色的啊。
“對,”槿茵咽下一口蛋糕,“只是因為變來變?nèi)ヌ闊┝?,我就用黑色了,它其實可以這樣?!?p> 槿茵把身側(cè)的刀抽出一點,露出刀身,刀在她的手上像是霓虹燈一樣自由變換著顏色,她解釋道:“什么顏色都可以的?!?p> 炭治郎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面色蒼白的檢票員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一接過五人的車票打了個洞。這個人實在是奇怪,槿茵就多看了兩眼,的確是一個人類沒錯。
列車車頂燈閃了又閃,槿茵再次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為何竟然進(jìn)入了夢境。
“睡著了?”一片黑暗之中,槿茵孤零零的飄蕩在空中,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鬼滅之刃世界的,不可能會回到這里。
時空裂縫。
看來是做夢了,而且是一個會回憶起從前的事情的夢境。在她長達(dá)萬年的壽命之中,有八千多年是在這個冰冷的地方度過的,那么回憶起來,最多也是這里吧。
那個時候沒有什么時間的觀念,時空裂縫中對于時間的計算方式也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現(xiàn)實中是什么情況,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被迫進(jìn)入夢境了,恐怕就是遇到敵人的襲擊了,但夢境和現(xiàn)實的裂縫并不像空間,可以輕易地斬出來,甚至不同的夢境醒來的方式都是不一樣的。
槿茵以為自己在長達(dá)八千年的等待之中,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孤獨,這次的夢境卻讓她感覺特別難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的概念越來越模糊,槿茵只是漫無目的地在沒有任何區(qū)別的黑暗之中飄蕩。
她并不著急,若是遇見危險,靈魂未央會給她示警,或者直接操縱身體,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等待讓槿茵心中郁結(jié)的怒火快要沖破牢籠,一只手將她拉了出來。
不會不是夢境,而是走馬燈吧!
那個人將她帶出了時空裂縫之后,教導(dǎo)她使用神力,在她習(xí)慣了他的存在之后又拋棄她,后來她獲得了一個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強大。也為一些世界駐足過,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獲得神格長久陪伴她。
“要走嗎?”
背后是那許久不見的白發(fā)男人,槿茵連做夢都沒有夢見過幾次,她不曾承認(rèn)過,有多么思念他。
可是現(xiàn)在,她又要做一次十年之前一樣的決定,她不會猶豫,但是看著這雙漂亮的像是碎玻璃珠一樣的眼睛里面出現(xiàn)傷感,她的心也會跟著抽痛。
原來她是很喜歡的。
“不走可以嗎?留下來,我們可以共度一生,最強的我一定能夠獲得神格,以后我們就做神界最令人艷羨的鴛鴦。”五條悟笑著說,好像是預(yù)見了未來的日子一般。
把五條悟臭屁的性格真是模仿的惟妙惟肖呢,成神對于人類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去過的大千世界中,成神的也就鼬一個。
不過,五條悟可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他連槿茵的真實身份都還不知道,還等著她卸下重?fù)?dān),回去向他坦白呢。
一路上遇見的都是在意的人,夢境擺明了就是要把她困在這里。
“不,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痛擊我方友軍。
腦殼上挨了重重的一擊,這觸感不對啊,不是五條悟熟悉的敲她腦門的力道,夢境竟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漏洞,差評!
不對,槿茵猛地睜眼。
這是她的腦門撞在了椅子上所產(chǎn)生的的痛覺!
坐在她身邊的杏壽郎不知道何時站了起來,手上正掐著一個女孩子的脖子,雖然眼睛還是閉著的,臉上脖子上卻青筋突出,證明他正在竭力反抗。
槿茵剛剛睡著了,頭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了杏壽郎的肩膀上面,怪不得睡著了之后,旁邊好像有一個火爐在烤。
頭撞到椅子上是因為忽然失去了支撐點。
“不,你聽我解釋,我很專情的,剛剛都是騙你的!”槿茵在內(nèi)心土撥鼠叫。
靈魂未央飄在槿茵身后,因為槿茵的蘇醒,開心的鼓掌。
情況緊急,槿茵難得收起了嬉皮笑臉,對面的炭治郎也從夢境中醒來,手上綁著的奇怪繩子被禰豆子用血鬼術(shù)燒掉了。炭治郎又讓禰豆子把所有人手上的繩子都燒掉了,這些繩子的另一頭綁著幾個孩子。
槿茵皺著眉頭,看著蘇醒的孩子們拿著刀對著他們,雙手叉腰指責(zé)道:“小朋友們不可以玩刀哦,乖乖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