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遮雨棚
這正是林曉不想聽到的話,說到這里也就已經(jīng)證明,陸松雨對以后的生活已經(jīng)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不過還沒有達到徹底絕望的地步,要不然的話,陸松雨也不可能會每天跟著大家一塊吃飯喝水,并且住在這個地方。
如果真的只是一心求死,她大可以跳個沒人的夜晚跳入海里,或者說鉆入?yún)擦之斨?,這都是她的選擇。
而陸松雨并沒有這么做,也就說明這個地方還有著她的念想。林曉最為擔心的一點,就是等陸松雨完成這個念想之后,在做尋死。
林曉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距離越靠越近,又引起了陸松雨的怒吼。
“你離我遠點,我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們這些該死的男人!你們全都應該被丟在海里喂魚!”陸松雨非常惡毒的說道。
知道之前邢進所作所為給她已經(jīng)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這種心理的陰影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陸松雨能做出這樣的反應,也是在林曉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還是想要跟大家走在一條路上,所以能不能不要耍小性子了?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绷謺栽俅蝿裾f。
當林曉說出全面那句話的時候,陸松雨就已經(jīng)是轉過頭,整個人的臉上滿是陰冷的表情。
“我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我的這個狀態(tài)能夠給你這樣的感覺,不就是因為我沒有去死嗎?”
臉上的表情有點詭異,林曉也都愣在了那里。
竟然把這種話都給說了出來,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茬了。
陸松雨的肩膀微微顫抖,眼角流下了兩滴淚,順著臉頰緩緩的落下。
臉上仍然是一副笑臉,可她內心的苦楚,沒人能夠感受得到。
“之所以現(xiàn)在我還活著,是因為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等完成之后,我會自行離開這里,絕對不會礙你們的眼?!?p> “到那個時候,你也就不用假仁假義的為我考慮了,我會走的,再給我?guī)滋斓臅r間?!标懰捎瓴[起了眼睛,狠狠的盯著林曉。
這股眼神讓林曉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股涼意,自己之前所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情,也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一個毫不畏死之人,在臨死之前到底會做出什么樣瘋狂的事情,林曉不敢想。
他緩緩的捏緊了拳頭,最終什么也沒說,轉頭離開了這個地方。
陸松雨靠在機艙的玻璃上,就這樣輕輕的哼著兒時的歌。
這首歌非常的幼稚,而且一點都不押韻,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拙劣的言語一般。
當然是這樣的,因為這首歌是劉大義教給她的。
至于陸松雨最后的心結,也正是這個青梅竹馬的劉大義。
連續(xù)過了這么長的時間,陸松雨始終都在刻意遠離劉大義,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等自己走的時候劉大義能夠更容易接受。
她一點都不嫌棄劉大義一只胳膊,更是不會怪罪劉大義當初沒有過來救她,這一切都是裝的。
所以每次劉大義一靠近,陸松雨都會把自己表現(xiàn)的像是一個帶了刺的荊棘一樣,把最危險的一面展現(xiàn)給他。
本來劉大義還是死性不改,可是這種接二連三的拒絕,已經(jīng)是不斷的打擊了劉大義的信心。而且為了能夠讓劉大義更快的離開自己,陸松雨每次都會說一些惡毒的,傷他的自尊。
今天劉大義沒有過來看她,陸松雨流著淚笑了起來,就是不知道內心的感覺到底是慶幸還是痛苦。
等到劉大義徹底將她給遺忘,陸松雨覺得自己也就是時候該走了。
在這今天的時間里,眾人又開始對這個地堡進行了修繕。
現(xiàn)在處于一個熱帶的島嶼當中,基本上也都是晴空萬里,但誰也保不準會有大雨傾盆的時候。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所打造的這個地堡的院落上空,必須得支起一個頂棚才行。
弄一個三角的頂棚,這樣就可以進行防雨和疏水。在邊緣也得需要用泥土堆砌一道矮墻,防止那些雨水流進來。
對于林曉的這個決定,眾人也都持支持的態(tài)度,唯獨邢進這個家伙,始終是覺得這個做法有點杞人憂天的嫌疑。
不過他也知道林曉在眾人心中的地位,不敢當著面的反駁,所以在干活的時候,也就暗地里偷著懶。
這次邢進也學精了,他并沒有把自己要偷懶的事情告訴給張虎和趙晨。
少了一個人工作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少了三個人那就容易被看出來。
“待會兒去挖土砍樹的時候,你們兩個不用跟著我,去幫他們就行,剩下的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干得了?!毙线M直截了當?shù)恼f道。
這句話讓那兩個人也是感到疑惑,平常的時候邢進巴不得把他們帶到身邊,有什么事情就趕緊吩咐他們去做。
現(xiàn)在突然間把他們給支開,弄得張虎和趙晨兩個有點不明所以。
“老大,您今天是怎么了?”趙晨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臉,慢慢的湊了上去。
邢進一臉嫌棄的將他給推開,態(tài)度極其強硬的說:“我能怎么了?我今天就是想著要多干一點活,難道還不行嗎?”
聽到了邢進說的這句話,兩個人也都感到非常慶幸,就立刻加入到了大家的工作行列當中。
眾人分工有序,該挖土的挖土,該砍木頭的砍木頭,唯獨邢進,拿起了那個劣質的斧頭之后,就開始琢磨著自己的小心思。
他確定眾人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就拎著那個斧頭悄悄摸摸的溜到了另外的一個方向。
邢進也鉆到了叢林里面,裝模作樣的在樹干上敲了幾下,確定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才放松了下來。
他直接把手上的斧頭給扔到了一邊,靠在了歪脖子樹的根部,找了個特別舒服的姿勢。
雖然這個根部有點硌的慌,但總體來說也要比跟那些人干活來的舒坦。
邢進十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以防著涼。
最后還時不時的看向勞碌的那些人,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想讓老子多干活,做夢去吧!”邢進的心中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