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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皮影戲開始

第二十三章 千變?nèi)f化二郎神

修仙從皮影戲開始 蒲公英愛旅行 3310 2021-10-02 00:10:00

  明明是個(gè)男人,金無命此時(shí)卻手持一條無比鮮艷的彩巾。

  哪怕四周沒有觀眾,只有眼前二郎真君這尊大敵。

  他仍是一板一眼地演示著,將彩巾兩面張開,示范彩巾中沒有包裹他物。

  看似無用的動(dòng)作,卻不曾省略絲毫,仿佛在進(jìn)行一個(gè)莊重的儀式,又或在準(zhǔn)備一場盛大的表演。

  隨后他就捏住兩個(gè)巾角,上下一擺動(dòng),原地打一個(gè)跟頭,立住后,兩手捏住彩巾四個(gè)角,成半筒狀,一頭高,一頭低。

  漸漸內(nèi)部空空的彩巾之中,就快速沉重起來,似乎裝著一個(gè)無量大海,嘩嘩作響,波濤洶涌。

  “嘿!”金無命吐氣開聲,陡然踏地縱身,來到一處高高墻頭上,彩巾打開往下傾倒。

  嘩!

  水如洪水破堤一般洶涌而下。

  水流中晶晶有光,容納星辰,似那九天銀河之水,于空中倒掛,傾盆如雨,不一會(huì)就成泛濫之勢,灌滿整個(gè)小巷。

  女子驚呼逃散,諸多草頭軍被沖走。

  草龍沾水化為一堆枯草,石虎被卷入其中,無力咆哮,隨后不動(dòng)。

  洪水洶涌之下,不分?jǐn)澄?,統(tǒng)統(tǒng)沖刷,上演一副水淹七軍之勢。

  其中更有著一種異樣的沖刷力,吸去一切詭譎。

  莊克手中銀絲錚響,感應(yīng)到自己皮影靈性竟在急速消散,再泡上一會(huì)恐怕就會(huì)淪為凡物了。

  “走!”他沉喝一聲,眾皮影紛紛聽令。

  先是嫵媚女子大揮云袖,在空中架出一座云橋,直通幕后。

  她們踏步其上,虞姬跟隨,武松、霸王斷后。

  “留下吧!”金無命面色越發(fā)蒼白,笑意卻愈顯陰鷙。

  哇!

  一聲凄厲地怪叫打破夜晚的沉寂,如嬰兒啼哭,卻聲震如雷。

  天空失光,突見一道黑影從高空落下,好大一個(gè)龐然大物。

  通體黝黑,體長一丈有余,皮膚滑溜,外有龍鱗,竟是一條長有四爪的大鯢,張開大口,要一舉將眾人吞沒。

  “好一個(gè)‘吊毛魚’!”雖為敵人,莊克也不禁贊嘆,這彩戲師手法之多變。

  他認(rèn)出這正是經(jīng)典戲法之一的“彩巾變魚”,行內(nèi)又稱“吊毛魚”!

  彩巾不大,通常而言,能藏一缽錦鯉,就已十分難得,算得上技藝卓絕。

  但此時(shí)在金無命手中,竟直接吊出一丈長的龍鱗大鯢,可就十分嚇人了!

  大鯢高高落下,也不需什么動(dòng)作,光憑那龐大身軀就足以將一切都壓扁。

  “嗨!給我起!”一聲怒喝,就見一身影越眾而出,雙手托天,正面頂了上去。

  咚然一聲!

  地面劇震。

  九尺身軀竟硬生生抗住了那從高處落下的大鯢,怒目須張,兇猛無雙。

  霸王扛鼎!

  “這…”金無命眼皮直跳,驚駭無言。

  如此力氣,驚世駭俗!

  莫非之前都是幻象,這霸王就是二郎真君的真身?

  可是這樣霸道分明像是一力降十會(huì)的兵家武修,哪能使出那樣詭譎的變化之術(shù)?

  正在他驚疑不定時(shí),突見蹬蹬瞪步伐連踏。

  卻是那武松高高躍起,在大鯢背上連踩,力道之驚人,讓大鯢慘叫不止。

  而武松更是身形直直拔高,只朝著空中那三個(gè)滴溜溜轉(zhuǎn)的水缸大瓷杯提去。

  “不好!”金無命面色一變,正準(zhǔn)備變招,卻已經(jīng)太遲了。

  武松身在空中,脊椎如大龍翻滾,以腰為軸,陀螺一般旋轉(zhuǎn)起來,腿法掃蕩如飛。

  “連環(huán)鴛鴦腿!”

  “嘿、嘿、嘿!”吐氣開聲。

  砰、砰、砰!

  三個(gè)瓷杯頓時(shí)被凌空踢破,碎落一地。

  嗷!

  一張血盆大口從中顯露而出,狠狠咬在大鯢之上,大口大口吞噬起來。

  大鯢吃痛,拼命掙扎,與那咬在背上的黑影一同落入水中,翻滾不停,掀起水流狂卷!

  “走!”此時(shí)武松已經(jīng)落下,與霸王護(hù)著眾女,重回幕后,一一落入了莊克袖中。

  “呼……”此時(shí)久戰(zhàn)之下,莊克面色也以十分蒼白,靈性大損。

  所幸的是,哮天犬已經(jīng)救出。

  皮影妖自懷靈性,不需他這個(gè)主人過多輸入,可暫時(shí)拖住金無命這個(gè)彩戲師,獲得喘息之際。

  “原來這才是你的打算!”金無命牙齒間硬生生蹦出字眼,生硬作響。

  到了現(xiàn)在,他哪里還不明白,這二郎真君之前手段諸般變化,鋪墊許久,只是為了救出那只妖犬!

  對方堪稱有千變?nèi)f化之能,但這只妖犬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雖然仍未看出這二郎真君到底是何派修士,但對其手段的了解,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把握了。

  嗷!

  水下翻滾,哮天犬與大鯢廝斗成一團(tuán),利齒獠牙,大口大口,血肉橫飛。

  不一會(huì),大鯢就氣若游絲了。

  “哼!”

  金無命怒哼一聲,手一翻,將彩巾重新合上。

  洪水立收!

  大鯢化作一灘爛泥融入地面中,一切好似一場幻象。

  哮天犬翻身而起,朝著他不斷低吼,顯然對他剛才將自己弄得那么狼狽,已經(jīng)惱恨在心,下一刻就要撲上,

  “畜生,先宰了你!看你的主人是否還一直鬼鬼祟祟不現(xiàn)身!”金無命厲笑一聲。

  咔咔咔!

  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dòng)之聲,他背部竟是接連長出四只手臂,肌肉虬結(jié),手持弓箭、利劍、鐵鏈、長矛。

  左腦勺和后腦勺各長出一只怪頭,做大笑和忿怒狀。

  短短瞬間,金無命已經(jīng)變化出了三頭六臂。

  三張面孔詭異地盯了過來,哮天犬從喉嚨中發(fā)出壓抑地低吼,渾身毛發(fā)都倒豎起來。

  噗!嗤!轟!

  火焰噴吐,水流急凍,風(fēng)聲狂卷。

  三張面孔張口噴吐。

  哮天犬急速閃開。

  嗖!

  此時(shí)金無命竟親自揉身而上,正面雙拳,拳出驚雷,其他四手各顯招式。

  一手開弓,落箭如雨。

  劍法凌厲,潑水不進(jìn)。

  鐵鏈呼嘯,隔空鎖拿。

  長矛如龍,寒芒先到。

  遠(yuǎn)攻近戰(zhàn),金無命三頭六臂,齊齊使用手段,化作一團(tuán)旋風(fēng)。

  哮天犬竟也無力招架,連連閃躲,稍有不慎,就要遭受重創(chuàng)。

  就在這時(shí),影幕震蕩,隱隱有聲音從后傳來。

  “大哥,該我等出馬了!此等插標(biāo)賣首之輩,豈容他猖狂!”聲如洪鐘,傲然怒喝。

  “俺也一樣!”豪放大笑,在旁附和。

  “二弟,三弟,我們同去!”溫和之聲響起。

  “大哥,此等匹夫,何須我們?nèi)值芤黄鸪鲴R?他又不是那三姓家奴!待某上前會(huì)會(huì)他!”傲然聲音不屑。

  “俺也一樣!”豪放之聲,急切請戰(zhàn)。

  “二弟、三弟,誅殺此僚要緊,別誤了主公大事!”溫和男子又勸。

  “什么人?”金無命三張面孔望去,沉聲喝道。

  “匹夫,吃某一刀!”回應(yīng)他的是一記當(dāng)頭一刀,無匹寒光,破空如青龍吟。

  好快的刀!

  那一刀,不見刀形,只見寒芒,生機(jī)絕滅,萬物粉碎。

  還未靠近,就有頭顱兩分的刺痛。

  一刀之下,金無命肝膽俱裂,連忙翻身躲開。

  咔擦!

  他頭頂一涼,就見一旁笑臉頭顱已經(jīng)翻滾著被削飛了出去。

  棗紅臉的美髯公一手持著一柄青龍偃月刀,一手持著那頭顱,丹鳳眼斜著望他,“哼!果然乃是個(gè)插標(biāo)賣首的狂徒,就憑這也敢冒犯我家主公?”

  金無命又驚又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背后一股徹骨的寒意,心臟隱隱劇痛,難以跳動(dòng)。

  他本能閃開!

  一柄丈八蛇矛掠過,手臂一痛,持弓的手臂已經(jīng)飛了出去。

  嗖嗖!

  兩道厲光。

  金無命連吃痛都來不及,四只手臂本能架住,竟是一個(gè)大耳長臂的奇男子手持雌雄雙股劍,揮舞如電。

  燕頷虎須的黑臉大漢怒目大喝。

  “殺呀?。?!”

  三兄弟齊心如一人,拍馬趕到。

  噗、噗!

  金無命本能吐出火焰、急流,剩下的手臂更是手持各般兵器,舞成一團(tuán),不容三人靠近。

  但這兄弟三人似乎對圍攻極有心得,轉(zhuǎn)燈兒一般廝殺,相互配合。

  長臂男子雙劍揮動(dòng),全力招架。

  黑臉大漢長矛兇狠,攻其必救。

  美髯公招招取人頭,刀光無匹。

  三英戰(zhàn)三頭六臂,一時(shí)殺得難分難解。

  莊克雙手來回交錯(cuò),絲線于虛空中迸射,一時(shí)紛亂如麻。

  皮影組之桃園三結(jié)義!

  這是他之前還在江湖闖蕩時(shí),經(jīng)歷過一次陰兵借道的靈異事件中,收取三個(gè)武將之魂,從而演繹桃園三結(jié)義之精神制作而出的詭異皮影。

  若論近戰(zhàn)之強(qiáng),在他制作的皮影中當(dāng)屬第一。

  就連哮天犬這個(gè)皮影妖靈性雖足,卻也比不過三英配合的殺伐無雙。

  果不其然!

  不一會(huì),金無命就被殺得大汗淋漓,丟盔卸甲。

  戲法變幻出的三頭六臂,被削去了兩頭三臂,就連真腦袋的頭皮都被連根削去,快要成為一個(gè)人棍了。

  法術(shù)不敵,近戰(zhàn)大輸!

  金無命驚怒不止,難道立足這塊大地,我就不可能勝過這個(gè)二郎真君嗎?

  此人當(dāng)真有千變?nèi)f化之能,神鬼莫測之機(jī)。

  地面不行,那么,只有……

  他陡然抬頭望天,掏出一團(tuán)粗繩子,手捏繩頭,大喊一聲。

  “起!”

  金無命向天空這么一扔,繩子竟直直地立了起來,更是不斷延伸直向高空而去,無限拉伸,似沒有盡頭。

  他雙手一合,猛然又是一拋。

  一團(tuán)彩色煙霧又迅速上空,化作一朵祥云籠罩高空,翻滾不止,浮現(xiàn)諸多奇妙景象,如同天上仙境,顯露人間。

  蹬蹬瞪!

  金無命隨后手腳并用,一股腦攀爬上去。

  “匹夫,哪里逃?”關(guān)二爺?shù)P眼怒睜,迸射紅光,刷刷刷,三刀之下,將繩索攔腰斬?cái)唷?p>  沒想到伸向高空的繩索并不墜落,似天上有人牽引。

  不一會(huì),金無命就沒了蹤影,只有滿滿挑釁似地笑聲傳下。

  “二郎真君,有種來天上斗法!

  “神仙索!”

  莊克抬頭望了片刻,隨即一笑。

  “你這是要上天?你是神仙,我又何嘗不是?”

  去!

  三英重回幕后。

  一長袍儒士走上臺(tái)前,哮天犬叫了一聲就鉆入其袖中,頓見大袖翩翩,獵獵生風(fēng),身形飄移仿若沒有重量一般迎風(fēng)而起,直上高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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