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兩兄弟,一個比一個奇怪。
老太太停下筷子,“陸澤程我不管你是怎樣想的,跟雪凝訂婚的事,要提到日程上來。是你親口答應(yīng)我跟你媽媽的,不要忘記?!?p> 林思言低頭吃飯,不管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
“奶奶,您有必要這樣逼太緊嗎?”陸澤程心里的痛苦,無人能理解。
可是為整個陸家,他不得不做出犧牲。
“我喜歡誰,奶奶您心里應(yīng)該清楚,她嫁過來是陪您跟我媽的?!奔热换橐龅氖滤荒茏鲋?,就娶一個媽跟老太太都喜歡的。
蘇雅捷氣得說不出話,合著他這個兒子是為顏家母女生的。
當(dāng)年那件事陸澤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居然為了那人的女兒頂撞長輩。
就因?yàn)轭伻绶?,他們母子倆差點(diǎn)被陸季川折磨死。
蘇雅捷雙眼通紅,瞪著陸澤程說:“你眼里要是還有我這個媽,立馬跟顏家那個丫頭斷干凈,否則永遠(yuǎn)不要回來?!?p> 林思言趕緊盛一碗湯,“蘇姨,喝點(diǎn)湯,消消氣?!?p> 老太太對陸澤程說:“當(dāng)年的事你很清楚,我看不如直接跟雪凝領(lǐng)證,我跟你媽更放心了?!?p> 陸澤程冷笑,這頓飯是吃不下。
“奶奶,一定要這樣逼我嗎?強(qiáng)扭的瓜不甜?!?p> 說完,陸澤程來到書房。
老太太給林思言夾菜,“多吃點(diǎn),言言看你瘦的。澤程就那個脾氣,別被他嚇到?!?p> 吃完飯,林思言扶著老太太來到樓上。
老太太帶林思言來到自己的書房,拿鑰匙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木盒子。
侯瑾桐坐在沙發(fā)上,“言言,坐?!?p> “這個鐲子給你,這是我們陸家祖?zhèn)鞯蔫C子,我把她交給你?!崩咸谚C子戴在林思言手上,滿意地笑笑。
這副鐲子是當(dāng)年澤睿的爺爺花高價拍的,作為兩人訂情信物。
由于她那個兒子不成器,所以鐲子并沒有傳給兒媳。
她沒什么心愿,小睿過得幸福即可。
“鐲子一定要手下,上面帶著我跟你爺爺?shù)淖8?,要跟小睿好好過日子,琴瑟和鳴。小睿是一個好孩子,不像他那個不爭氣的爸。”
罷了,提這個晦氣的名字干什么。
林思言沒想到鐲子的來歷是這樣,“奶奶,鐲子太貴重,我不能收。”
侯瑾桐拍拍林思言的手,“孩子,鐲子是你的了,作為陸家孫媳應(yīng)得的。桌上有份文件,拿過來,順便拿一支筆?!?p> 林思言把文件拿給老太太,“奶奶給您。”
她曾經(jīng)說過要給孫媳5%的股份,當(dāng)然要說到做到。
“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字吧!”
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她不需要公司的股份。
“奶奶,我不能簽?!?p> “作為我們陸家的人,這是你應(yīng)得的。我當(dāng)時在你父母面前說過,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公司的股份是對你的保障。還有潞灣的房產(chǎn)證,一并簽了?!?p> 林思言心里并不想簽,但又不能不簽。
到時候全給陸澤睿就是了,她又不需要這些。
剛簽完,就聽到有人敲門。
林思言打開門,是小花。
“二少奶奶,顏家母女過來了,太太讓我來請老夫人下去?!?p> “好,我跟奶奶說。”
顏家母女這時候過來,很明顯是為陸澤程訂婚事。
可憐天下父母心,陸顏兩家的恩怨就注定兩人不能走到一起。
“奶奶,顏太太和顏大小姐來了,阿姨請您下去?!?p> 她即使下去,也無濟(jì)于事。
決定好的事,不會改變。
“讓顏家母女多等一會兒,再說雅捷還在下邊,她應(yīng)付的過來?!?p> 蘇雅捷看見顏如芬這張臉,更是厭惡的不得了。
想讓她的女兒進(jìn)這個家,不可能。
“如芬,死心吧!澤程不可能娶你寶貝女兒,他馬上要跟雪凝訂婚。”
當(dāng)顏琪聽到訂婚兩個字,有些發(fā)楞,更多是心痛。
他怎么可以跟那個私生女訂婚,為什么?
他不是說對自己一心一意,不會看宋雪凝一眼。
顏如芬還想為自己的女兒再爭取一下,“雅捷,我求求你。先不要管我們上一輩的恩怨,至少冰兒和你家澤程真心相愛,希望你能成全他們兩個?!?p> 蘇雅捷不慌不忙地喝著茶,懶得說一句話。
她當(dāng)年可是跪在地上求顏如芬,可結(jié)果呢,回家被陸季川羞辱一番,澤程高燒差點(diǎn)死了,這個女人卻見死不救。
永遠(yuǎn)忘不了那天晚上,還有從前的許多事情。
讓顏冰進(jìn)門,不等于打自己的臉,她還不傻。
“看到你女兒,我就吃不下飯?!?p> 蘇雅捷嘲諷地說:“你們顏家的家教太好,我陸家可高攀不起。顏如芬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女兒,專門讓她來禍害兩個孩子。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有一句話叫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最后一個也得不到。”識相的話,應(yīng)該主動從陸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