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掌柜問出九清元虛宗具體方向后,便乘雨而去了。
依舊由青陸車代步,御瑤本意是坐車不惹人注目,一路上低調(diào)些??僧?dāng)他們真正出了荊京城才發(fā)現(xiàn),這個想法有多蠢。青陸車速度非???,當(dāng)天上御劍的人發(fā)現(xiàn)地上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跑的比他們還快時,頓時便注意到了。
而御瑤他們本就是為了趕路,怎么可能放緩速度像尋常馬車那樣走呢。
所以在又一波修士注視他們過后,御瑤毫不猶豫的讓江玉樓把惹眼的青陸車收了回去,兩人站在荒郊野嶺的山外一陣無語,看來還是得從天上走。
江玉樓的本命劍生前已經(jīng)毀了,如今只能先拿別的代替。他在九方玉佩中翻翻找找,半響才找到一把外形普通的仙劍。左手一抹斂去上面的仙氣,頓時,這絕世仙劍便成了一把靈劍,而御瑤心念一動,鳳瑤劍便自己收斂起光芒和氣勢,懸在了她身前。
兩人以前都是踏空而行,從來都沒御過劍,此時依舊踏空前行,只是腳尖虛點,作個樣子。
據(jù)掌柜言,九清元虛宗是在每年仲夏之際開山收徒的,也就是說他們剛?cè)胪醵紩r正好開山不久,所以城中才會有那么多人。
其實御瑤他們未曾多想,為何荊京一下涌入那么多的修士,而城中最好的酒樓卻仍有空房,要知道修士最不缺的便是錢財。
這是因為那些有底蘊的宗門或者家族都會在一些繁華的城鎮(zhèn)置辦房產(chǎn),既是供弟子歇腳,也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在這種一甲子才有一次的盛事之際,其他小宗門或者底蘊淺薄的家族為了撐場面,也會選擇租個宅院而不是去住客棧,所以一般只有散修才會在沿途去住客棧。
一路上很少有像他們這樣幾個人一起的散修,最多的是幾十人甚至幾百人一起的隊伍,眾人劍上的靈光聚在一起,場面十分耀眼,惹人注目。
兩廂對比之下,散修便顯得勢單力薄了些,所以他們都習(xí)慣結(jié)伴而行,臨時拼湊在一起,既安全又方便。
而真正敢單獨走的,不是高手,就是涉世未深。
御瑤和江玉樓中途遇到這樣的隊伍,都會給他們讓路,而那些宗門弟子卻態(tài)度冷淡的連掃都不掃一眼,仿佛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H跞鈴娛?,真是到哪都是如此?p> 不過還是會瞥他們一眼的,因為二人的樣貌。
御瑤之前在聚靈塔恢復(fù)了耗損的神識后,便開始認(rèn)真琢磨如何隱去那一頭古怪的長發(fā),一直戴著帷帽,終究不妥。最后,她從之前給江玉樓的各種神器里,挑挑揀揀,縫漏補缺,“拼”出了一件神器。
這件神器,便是一根流云簪,簪子通體由墨白藍(lán)金四色相接,簪頭呈流云狀。御瑤將它插?入發(fā)中,那一頭墨銀長發(fā)便變成了尋常的青色。且它的光澤會自行收斂,所以看上去十分平常。
這個神器耗費了四五件神器而成,作用卻只有一個,若是放在以前,對御瑤來說,不可謂不雞肋。
修士趕路,就比凡人快很多了,而且荊京距離九清元虛宗原本就近,所以不過兩日,御瑤他們便到了祁連山。
只見山腳下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放眼望去,竟有萬人之眾。有九清元虛宗的弟子在那里維持秩序,將修士和凡人分成兩波,參加不同的考核,過了第一個考核的,便會被帶進(jìn)宗門,去進(jìn)行下一個。
而其他宗門的弟子,卻是直接被帶了進(jìn)去。最少的宗門弟子也有百人,最多的更是達(dá)到了千人之?dāng)?shù)!大部分弟子都是穿各自宗門的衣袍,所以御瑤和江玉樓一掃便知道都來了多少人。
御瑤和江玉樓在云端看了片刻,找到一個落腳地,剛站穩(wěn)就發(fā)現(xiàn)有神識落到他們身上,而且還不止一批人。二人對視一眼,料想是那些宗門長老發(fā)現(xiàn)看不破二人的修為,才會用神識來試探他們。二人沒有理會,跟著人流向修士們站的隊伍走去。
可此時,卻有人向他們走來,來人一身藍(lán)錦衣袍,容貌俊朗,剛走到他們跟前便先見禮,二人一頓,對他點頭回禮。
男子笑道:“在下云胥宗李彥,貿(mào)然阻攔姑娘和公子,是想問二位也是來參加祁連山大比的嗎?我見你們獨自前來,沒有長輩跟隨,想必是第一次參加吧。不如同我們一道,我可以直接將你們帶進(jìn)去,這樣既有個照應(yīng)還可省些精力?!?p> 他雖說的是“你們”,眼睛卻一直黏御瑤身上,除來時看了江玉樓一眼,再沒瞧過他。
江玉樓笑了,剛露面就有人來獻(xiàn)殷勤,當(dāng)他是死的嗎。
他微側(cè)了半步,恰好擋住李彥的目光,隨后輕笑一聲,溫聲道:“多謝公子好意,我與...師父是來游玩的,并不參加什么大比,就不勞煩了?!?p> 御瑤沒理會李彥,她不覺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兒能比她懂多少,一看便是跟著宗門的長老來長見識的。她還不至于跟個乳臭未干的孩子計較,所以直接將他無視處理了。只在聽到江玉樓說她是他的師父時笑了笑,不是商量好對外說二人是姐弟的嗎?怎么轉(zhuǎn)眼成師父了?
御瑤挑眉一笑,輕“嗯”一聲,應(yīng)和了他的話。
李彥看的一癡,有些不甘心還想再說什么。然而不待他再開口,江玉樓便面上含笑,對他微一點頭,徑直拉著御瑤向那邊修士的隊伍走去。
看著外表依舊一幅平易近人,溫潤謙和的江玉樓,御瑤嗤笑。他那眼神沉的都快吞下一個湖了,冷氣連她都感覺的到。
江玉樓氣結(jié),伸手捏了下御瑤的臉:“你還笑,這張臉真是惹眼!我恨不得......”恨不得直接藏起來,誰都不許看。
御瑤拍掉他的手,揶揄道:“好了,乖徒兒。你不也一樣?要不是師父我在你身旁站著,怕是早就圍滿了小姑娘?!痹捴袧M是嘲笑,卻沒有江玉樓的那份別扭。
江玉樓冷笑一聲,也不理她。只心道,她惹情債的本事可比他厲害,以前若不是他盯著,想要投懷送抱的人都能將他的殿門踏飛了!
樓君獨自在那兒生悶氣,計較著之前的鶯鶯燕燕,卻選擇性的忘掉了曾經(jīng)傾慕他幾萬年的仙子們。
……
九清元虛宗入門的第一道考核很簡單,修士三十歲前過了筑基期就可以,當(dāng)然你修為更厲害年齡也會相應(yīng)的放寬。但這第一考就已經(jīng)攔下了四成的修士,驗石沒過的人自然是一臉失落,可這就是修真界,你能修煉還不行,天賦和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
即使這樣,依舊還有千人,二人自然沒有問題,隨著眾人進(jìn)了宗門。
只讓眾人調(diào)整一盞茶的時間,便開始了下一個考核。第二道考核是在九清元虛宗的煉體樓內(nèi)進(jìn)行,修士闖到第三層便算通過。雖然這個練體樓一共有六層,但這第三層的鍛體程度,卻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是金丹期修士了。
第一關(guān)考的修為,第二關(guān)考的鍛體,那么第三關(guān)和第四關(guān)考核的內(nèi)容便是神識和天賦了??碱}倒是簡單,不過要求卻是十分嚴(yán)苛的,接連三關(guān)下來,御瑤二人的身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以這架勢,最后能招入兩百人就已經(jīng)不錯了,不是說最后的考核簡單,而是過了第三道考核,就已經(jīng)算是九清元虛宗的弟子了,但你在宗門內(nèi)能待在什么位置,是被著重相待還是無人問津,便在這第四關(guān)了。
而考核的整個過程,其他宗門都可以全程旁觀,用意不言自明,這也是那些宗門不遠(yuǎn)千里來這里的一個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想入九清元虛宗的人如雨如雪,能進(jìn)的卻不足十分之一,折在考核中途的不乏有天賦上佳的,雖然他們沒有機會入九清元虛宗,但其他宗門卻會給他們一個機會,這對原本失望不已的修士來說,自然是個很好的去處。對那些宗門來說,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畢竟天資卓越的弟子對一個宗門來說,從來都不嫌多。
但那些宗門來此,并不是專門來撿漏的。他們最重要的目的是,每百年才會舉行一次的修真界大比,這個比試會為青年一代的修士進(jìn)行排名,是宗門和修士們都十分看重的一個排名。
祁連山大比進(jìn)行半年的時間,期間內(nèi)眾人都住在九清元虛宗。大比時間不短,各宗門也會借機互相走動,切磋學(xué)習(xí),所以能排得上號的都會趕來。然而近萬人都在九清元虛宗住下,也不見其擁擠喧鬧,這便是天下第一宗的氣派之處了。
前三道考核都是同一天考的,等到第四道卻是定在了三日后。
公子有文書
【前一天沒更的,補上了╰(*′︶`*)╯】 前三道同一天考,沒過的自然是從哪來回哪去o(???)o 凡間修為從低到高:先天,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大乘,渡劫(和一般修真文大體是一樣的) 小樓兒最喜歡趕她師父身邊的“鶯鶯燕燕”了,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