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英輕笑,將劍收到身后,“你人看著斯文,用劍倒是別類,我認(rèn)你這個朋友!”
話落一揚(yáng)下巴,“九清元虛宗鳳英,你叫什么?”
男子站穩(wěn)身子,也笑了,“在下劍宗李裕,多謝道友手下留情?!?p> “不客氣!”
李裕搖頭苦笑,知她性子直爽,也不再多說。
當(dāng)陣法退去,兩人便有說有笑的結(jié)伴下了臺。
眾人皆愣,這二人怎么乍看不像是來比武的?倒像是來游玩賞秋的……
不過,鳳英如此順利拿下比試第一,也是一件令眾修激動的事。
此時,無論宗門間是否有恩有仇,修士之間對強(qiáng)者與生俱來的敬仰,卻是蓋不過的。
鳳英一路下來,不管是不是九清元虛宗的弟子,都面帶笑容的拱手祝賀,言語間都是敬佩和尊重。
鳳英也不再冷著臉,一一回謝。
與李裕分開,鳳英一路像御瑤和江玉樓走去,三人也不再多留,聚合后便轉(zhuǎn)身走了。
“不錯,這一百年倒是長進(jìn)不小”御瑤撇了鳳英一眼,輕聲贊道。
“那是!”鳳英挑眉,十分得意。
隨后又想到自己在跟誰說活,咯噔一下,連忙悄悄去看御瑤。
御瑤輕笑,不與她計較。
收回眼光,鳳英舒了口氣,她發(fā)現(xiàn)下山后的御瑤,脾氣倒是好了許多。
之前的御瑤,她連直視都心里吊著石頭,說話也小心謹(jǐn)慎,行事收斂。
可現(xiàn)在的御瑤,她竟不自覺的就開起了玩笑,十分想和她親近。
一旁的江玉樓見兩人不再說話,便道:“上半場比試結(jié)束后,還有半月的時間,如今沒熱鬧可湊,你明日想去哪轉(zhuǎn)轉(zhuǎn)?”
“……”
雖知道這兩人是閑的沒事干才來看自己,可當(dāng)著她的面就直說,是不是太不在乎她的感受了。
鳳英在另一邊,時不時看江玉樓一眼,打算暗中提示他一下。
可江玉樓就是沒看見,依舊同御瑤聊著明日的消遣計劃。
確實(shí)沒在乎她……
鳳英回房時,兩人才想出了個去處,鳳英聽著耳熟,等回屋做好才想起。
猛一拍桌,驚道:“那不是九清元虛宗的禁地嗎?”
沒錯,兩人計劃著,想去劍峰瞧瞧許久未歸的李長風(fēng)。
可第二日出了尋風(fēng)殿才想起,他們好像不認(rèn)路。
最后只好將李景哲叫來,給二人帶路。
路上,三人間氣氛十分活躍融洽,一點(diǎn)不覺尷尬。御瑤心想,這就是八面玲瓏的宗主大弟子的本事吧,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會的。
李景哲一道為二人仔細(xì)介紹了九清元虛宗的各處風(fēng)景,還有宗門間的各種復(fù)雜關(guān)系,兩人可謂是受益匪淺。
到了劍峰山腳,李景哲止步,對二人拱手行禮,“弟子只能送到此處了,劍峰乃九清元虛宗禁地,宗門弟子不得擅自進(jìn)入。尊者只需沿山間小路只往上走,不久便可尋見師尊了?!?p> 兩人點(diǎn)頭,讓他走了
等李景哲沒了身影,二人便順著劍峰山腳開始閑逛。找李長風(fēng)并不是太要緊的事,御瑤覺得,先四處逛逛為好,不然某人那狐疑的眼神都要貼她身上了。
果然,見御瑤不急著上山,江玉樓臉色立馬緩和了不少。
劍峰為九清元虛宗的禁地,自然是結(jié)界套結(jié)界,尋常人連上山都找不到路。
可閑逛了不過幾步,二人便遇到了麻煩事。
只見前方有什么身影一閃而過,看著不像人,像只小鹿。
它動作極快,且身上沾著血?dú)?,閃身而過時,連這片空氣中都是血腥味。
兩人神色一凜,江玉樓瞬間便出手了。
若路上李景哲所言屬實(shí),那此山上,如今便只有陳珂和李長風(fēng)兩人。
陳珂被鎖了內(nèi)元,如今同凡人沒什么區(qū)別,根本傷不了李長風(fēng),這也是為何兩人這么久也沒擔(dān)心過他。
可剛剛那只鹿的身上,分明沾的人血,且它身形如此之快,不想尋常小妖。
所過之處,竟隱隱帶著些邪性……
江玉樓現(xiàn)在的修為已入大乘期,人界已少有對手了,拿只小妖根本不在話下。
右手輕抬,一按一拉,拿只鹿妖便被擒住了。
等將它提到眼前時,鹿妖已變化了人形,兩人只見捉到的竟是一容貌俏麗,眼生媚態(tài)的女妖。
而她一身嬌黃裙袍上此時沾了不少血漬,讓那魅惑男子的丹鳳眼,添了幾分妖異和怨毒。
女妖被江玉樓束縛了身形,動彈不得,只能拿那雙媚眼去瞧江玉樓,妄圖勾他心魂。
御瑤輕嗤,抬手微撩起白色帷帽一邊,外頭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本尊曾經(jīng)見過一人,天生一雙鳳眼,長眉入鬢,竟勾得六界女修無數(shù),比你這扭捏作態(tài)的眼神可自然多了。
不巧的是,你對著的這位,生平最不喜的便是同鳳粘鉤的事物。你這雙丹鳳眼就是翻爛了,斜歪了,也不會起作用。”
女妖一頓,扭臉看向江玉樓身旁御瑤。
御瑤不再看她,放下手又道:“你是從山上下來的,身上的血也大多不是你的。能逃下來,想必是得手了,
既已得手,想必是知道路的,你也不必想出什么花樣,你那點(diǎn)修為還不夠看。
前面帶路吧?!?p> 女妖被封了口,由點(diǎn)不了頭,只得又巴巴的看向江玉樓。
無奈郎君鐵血無情,掃都不掃她一眼,只甩袖將她丟在了前面。
御瑤說的沒錯,江玉樓此生最討厭的便是鳳凰,凡事和鳳字掛鉤的,不論什么他都厭煩。
之前瞧都沒瞧這女妖一眼,所以不曾發(fā)現(xiàn)她長了一雙丹鳳眼。聽御瑤這么一說,他只覺厭煩。
而且剛還從御瑤口中聽到了某人,更讓他心情不爽。
雖然面上沒表露出來,可心里早就暗罵起來。
所以這不識趣的小妖,最后沒討到半點(diǎn)好,生生被壓制修為摔在了地上。
能只憑抬手虛握便將她抓在手里,確實(shí)不是她能放肆的,所以只得認(rèn)命在前方帶路。
女妖走的近路,沒多時三人便尋到了李長風(fēng)和陳珂。
之間山中一間竹屋旁,兩人斜斜的靠在那,李長風(fēng)口邊帶血已經(jīng)昏迷,陳珂則擋在他身前,低著頭喘息不已。
不過氣息已經(jīng)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