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龐博緊接著大笑道:“這位兄弟說的對,若是謀殺怎么可能沒有動靜?說我兄弟手勁大,能悄無聲息掐死人?你劉志云要不要試試?”
雖是大笑,口中的話卻遍是嘲諷。
金剛寶杵上的暗淡光華亮了幾分,將漆黑的館室照亮。
“還想動手不成?”龐博手中的大雷音寺銅匾亦是流露出光華。
另一邊葉凡回頭看了一眼胥病之后,才蹲下身子檢查那尸體脖子上的紅印。
都是同學,雖說早已畢業(yè)三年,但是也不想淪為同學口中的殺人犯,自然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胥病并沒有摻和此事,他聽到了那棺中道音。
……
葉凡突然皺眉,緩緩走進。
“噓,你們聽到什么聲音沒?”
他看向胥病露出來震驚的神色“難道他是在感悟什么?”
此時此刻,他懷中那顆菩提子忽然發(fā)熱,讓他的心口暖洋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更加清晰的聲音。
他不由自主,伸手撫摸向那口棺中棺,上面布滿了銅綠銹跡,雕刻了不少遠古的先民與神祗,透發(fā)出一股古樸而又滄桑的氣息。
在這一刻,他感覺懷中的菩提子像是為他強行開啟了一扇門,讓他聆聽到了一種極為特別的聲音。
初時那種聲音還很小,而后竟然越來越浩大了起來,葉凡懷中的菩提子也越來越滾熱。
胥病出身不凡,跟腳絲毫不弱于洪荒中天地間第一批人族。
這道音剛出現(xiàn)便被他聽到,雖然他知道這經(jīng)文并不是什么修行法,也聽不懂那晦澀的音符。
但是從中他依舊能夠體會到道韻。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
終不是什么修行法,對胥病并無什么用處。
睜開眼便看到龐博正守在葉凡身旁。
“兄弟,你醒了。”
“剛才的事情多謝了?!?p> 龐博大聲說道,同時還撇了劉云志一眼。
“小事,只不過是順手而已?!?p> “那是我兄弟葉凡,我叫龐博。你呢?”
“胥病?!?p> “胥??”
“那個胥?”龐博一臉古怪,“這個姓很少見啊!”
“華胥的胥?!?p> 胥病想了一下回答道。
但是令他疑惑的是,自己的記憶好像缺失了,為什么是這個名字,自己的父母,前世的親人都想不起來了。
沒有多想,胥病認為是后土將其那些記憶給屏蔽了。
畢竟這個世界不乏神圣!
想到這里,胥病才突然意識到,遮天也是一個神話世界。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上古神話不僅僅是傳說,更有著真實的神圣,甚至星空彼岸還有著上古神話的痕跡!
“西游!”這個世界亦有!
并且和胥病所知并無一二,那后土既然掌控這個世界,想必自然也是知道西游的事情。那為何還需要他?
“喂?”龐博的呼喊叫醒了陷入沉思的胥病。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情?!瘪悴☆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家里的事情?!?p> 此話一出,頓時龐博也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是啊,這一去不知何方,不知何時才能再和家人相見。甚至再無見面的可能!”
說著淚水也從這個大老爺們的眼中流落,劃過臉龐。
胥病算了算時間,原著眾人便是用了一天一夜從地球到達了北斗,而此刻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接近。
………………
“這里就是荒古禁地嗎?”胥病和眾人一起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九龍拉棺已經(jīng)墜落進了那懸崖之下。
胥病可沒那膽子向下看去,畢竟他知道下面有著什么。
那位未來可是同樣貫穿古今的存在。
“留下!”這時一道空靈而又機械的聲音傳入了胥病的腦海之中。
胥病頓時呆住了,目光呆滯,一點一點,機械般的將腦袋轉向了懸崖的方向。
“哎,兄弟。走了!”
另一邊眾人商量著下山,只有龐博注意到了那依舊在發(fā)愣的胥病。
招呼一聲之后,便對葉凡說道:“他,胥病?!毕氲绞裁匆话悖氯~凡和當初自己一般誤會,連忙繼續(xù)說道:“胥是華胥的胥。人挺不錯的!”
“你們先走,我一會跟上。”胥病聽到后回應著。
兩人見他如此說道,也連忙跟上了大部隊。畢竟這地方處處透露著古怪實在是滲的慌。
胥病沒敢走,畢竟他現(xiàn)在勢單力薄,惹不起那個狠人。而且有著后土大佬罩著,他也是僅僅楞了一下。
他有些好奇狠人為什么找他,為什么留他。
在這一刻,他神色一僵,在圣山上有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靜靜的站在那里,此刻霍的轉身望向了他。
這個女子明眸皓齒,若出水芙蓉,清麗絕世,站在懸崖上,若再邁出半腳,就會墜落下無盡深淵,她一身白衣隨風飄動,似是將乘風而去的廣寒仙子,超凡脫俗。
‘荒奴!’胥病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種氣質,能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只有那些絕代人物。
在那遙遠的過去,有數(shù)位蓋代人物在晚年深入荒古禁地,獨闖無盡深淵,最終全部化成了“荒奴”。
若不是曾見過后土,想必胥病會楞上很久,畢竟是一名風華絕代的女子。
“荒主,有請!”沙啞的聲音根本不似眼前女子的聲音。
仿佛是長久未曾運轉的機器突然運轉!
胥病點了點頭,表面鎮(zhèn)靜,內(nèi)心還是有些小慌張。
和面對后土不同,畢竟前世已經(jīng)知曉,后土乃至仁至善,化六道輪回。狠人則不同,正如她的名號,狠人一樣!古來最具有才情的女子!也是古今第一狠人!
那荒奴知曉他只是一個凡人。卻依舊沒有留情,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提起衣領便朝向那懸崖飛去。
向著深淵下降落,胥病頓時感到了一陣心悸,那荒奴仿佛察覺到什么一般,一股力量涌出,形成了一個薄膜籠蓋在了胥病身上。
深淵下,原本有大片的遺跡,可是而今都成為了廢墟,這是什么年代留下的?難以說清。
巨大石門出現(xiàn)在前方,幽靜而深邃,宛若連接著一片浩大的仙域,女帝像是獨自等在成仙路上。
胥病生出的一種奇異的感覺,這個地方寧靜的讓人不自在。
石門在隆隆聲中開啟,仙霧頓時涌出,露出一個奇異的世界,有一個模糊的仙界在前方,觸手可及,不過真正踏足進來又覺得很遠。
此地與世隔絕,有仙道法則流轉,潔白仙氣繚動,似仙域若隱若現(xiàn),只不過并無后土所在大殿給人的震撼更多。
終于得見了女帝,就盤坐在前方,美到讓入覺得不真實,出塵與淡然,明明就在眼前,卻恍若身在仙界中。
這就是狠人大帝!
真正的絕代風華,她看起來這般的美麗,豐姿絕世,可是一旦凌厲起來,這夭地都將被毀滅,古來無入可擋。
“見過大帝!”
荒奴早已退去,此地只剩下二人位居于此。
女帝睜開了眸子,有點茫然,片刻后又有些清亮,并未說話,一抬手,一個蒲團出現(xiàn),完全是道氣所化。
隨后用著好奇的目光盯著胥病。
胥病被狠人盯的有些毛骨悚然,女帝雙眸眸光清澈如水,仿佛隔著衣服將他看個究竟與透徹。
“我未曾見過你這般體質。”女帝開口,聲音如天籟。
胥病睜大了眼睛,他不曾想到,女帝叫他來此竟是為此。
據(jù)他了解,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由后土以祖巫精血加以其它東西創(chuàng)造的,端是不凡??上б磺猩癞愡B帶肉身力量都被削去。
而且靈魂好似并不能和肉身完全融合!這是后土告訴他的,但他并無感到不適!
狠人是什么人?凡體殺遍九天十地,吞萬般王體成就混沌體,什么樣的體質她沒見過?
可是眼前此人,卻讓她迷惑。
仿佛不屬于這片天地,不屬于這片古史,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就連天地也未曾有過記錄!
而此時胥病則有些坐立不安,他有些擔心,女帝會吞了他,甚至是解刨研究他。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時。
女帝再次開口:“我不會如此?!?p> 聞言胥病抬頭望去,那女帝眼中露出茫然。
這時胥病才想到,女帝根本不為成仙,她修成帝,蛻變一世又一世。只為在這紅塵等那人歸來!
“可憐!”想到這里胥病忍不住吐出一詞。
女帝聽到了他的言語,眸子恢復了清明。
一身氣勢逐漸泄出。
頓時,胥病如同背負大山一般,直接狼狽的從蒲團上被壓在了地上。
“圣人不可辱!”這是洪荒里的話。
遮天里同樣“圣人不可忍!”更別提大帝!
“世上有輪回!”胥病連忙大叫道:
頓時身上的壓力陡然泄去,胥病爬起來的時候。那女帝以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前。
看著眼前這個身高還未曾有他高的女帝,胥病心中不禁冒出:“女人都不好惹,特別是那些強大的女人!”
不禁咽了口唾液,躬身說道:“帝,有輪回!”
這個世界沒有輪回,甚至荒天帝,葉凡那種不信輪回之人,都妄圖映照諸天復活曾經(jīng)死去之人!
但是洪荒有輪回!甚至正是地道唯一圣!輪回掌控者親自將他送入這方世界。
“輪回!”女帝喃喃道。
愛能創(chuàng)造一切,也能毀滅一切!狠人便是如此,為了心愛的哥哥能夠守護世間不被摧毀,亦能殺遍九天十地,讓諸天萬域的至尊皆顫抖!
她一生只為在紅塵中等哥哥回來,成帝,成仙,亦是為了活的夠久,為了能夠在她哥哥回到世間第一時間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