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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戾王爺家的神醫(yī)小嬌娘

第二十章?催嫁?圣命難違

  南清婉走進屋,暗暗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明顯又大又寬敞,里面的擺設看上去也價值不菲,處處流轉(zhuǎn)著貴氣、高雅。

  隔著一道繡著合歡花的屏風,隱隱約約見一男子身穿一襲白袍,腰間綴了一塊和田玉佩,拿著一柄折扇站在一副字畫前面,看上去溫文爾雅。

  南清婉莫名覺得眼熟。

  “公子,紅衣姑娘到了?!饼R大夫彎腰行禮。

  男子聞言回過頭,從屏風后面走出來,看著面前遮著面紗的女子,“在下季明暉,約紅衣姑娘見面唐突了。不過紅衣姑娘放心,這里很安全,不會損壞姑娘名聲?!?p>  南清婉面紗的下的嘴角抽了抽,原來是他啊,這算不算冤家路窄?“奧,多謝。”

  季明暉優(yōu)雅一笑,來到一個方桌面前坐下,并作了個請的手勢,又親自給南清婉斟了一杯茶,“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姑娘嘗嘗?”

  南清婉也不客氣,落落大方坐到季明暉對面,伸手端過茶一飲而盡。她本就對茶沒有什么講究,也學不來品茶那一套,全當水喝。

  她輕輕放下茶盞,直接開門見山:“既然人都坐在這了,我看那些客套話都省了吧,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節(jié)省時間。”

  季明暉微微一怔,實在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倒引起了他濃濃的興趣,眼里的笑意一閃而過。

  “好,姑娘爽快?!?p>  季明暉揮了揮手,示意下人退下。南清婉也讓秋棠退了下去,室內(nèi)只剩下兩人。

  “我希望以后紅衣姑娘所有藥材和香料只代理圣醫(yī)堂售賣,錢大家四六分,姑娘六在下四?!奔久鲿熞膊徊刂粗?,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你想壟斷?”南清婉面色寡淡,聲音聽不出喜怒。

  “姑娘應該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在下是個生意人,自然談生意。而且退一步講,就算姑娘想將東西給其他小店賣,背后沒有勢力照樣還是會被那些勢力大的人收購,淪為他們掙錢的工具。”

  “圣醫(yī)堂雖說也是為了賺錢,卻也并沒有昧著良心,做出魚肉搜刮百姓的事情,相反卻能帶給百姓更大的利益,這個姑娘應該看見了,有齊大夫在不會發(fā)生坑害百姓的事情?!?p>  季明暉說完便不再開口,給南清婉足夠思考的時間,靜靜等待她的答案。

  南清婉靜靜思考著,她清楚季明暉作為一個商人目的更多是為了賺錢,但一些話卻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她現(xiàn)在一沒財力,二沒實力,根本對抗不了,還是需要靠著大樹好乘涼。

  南清婉思索再三緩緩點了點頭,答應與他合作。

  之后,兩人又分別針對一些細節(jié)做了補充,簽了協(xié)議。

  南清婉走出圣醫(yī)堂,回頭看了一眼,看來她還得再努力一些才好,也不至于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南清婉剛回府就聽下人說太子和二皇子來了府上,正在前院和老爺說話。

  這時候來府上干什么?聽說二皇子腿不是斷了嗎?南清婉也就疑惑了一下便拋在腦后,反正和她沒什么關系。

  南清婉回到院子里換下一身衣服,就有丫頭來報,父親召她去前院。

  南清婉遲疑點頭,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正好阿春的事要和他爹提前報備一下,當下往前院去。

  剛邁進門口,就見院子里放滿了一臺臺掛著紅綢的箱子,還有一些珍奇異寶的擺件,看起來非常喜慶。

  這不會是聘禮之類的吧?南清婉心里忍不住猜測道,暫時收起心思,進入正屋。

  屋子正首位置坐著一個身穿蟒蛇錦袍的男子,看上去氣度非凡,此人想必應該就是太子。坐在左手位置的應該就是明氏外甥二皇子了。

  南雪見了她輕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臉上卻帶著嬌羞。

  “婉婉,見過太子和二皇子?!蹦县S沖南清婉招手。

  南清婉收起心思,垂下眼簾,低眉頷首盈盈一拜。

  太子蕭璟玉只是略微掀了一下眼皮便沒有再看,敷衍揮了揮手。早就聽說這個大小姐生來就是個草包,人即使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還不是任人宰割。

  倒是一旁的二皇子帶著審視的目光一直盯在南清婉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南清婉只當沒看見,行禮起身后看向她爹,“爹,找女兒什么事?”

  “皇上今日派太子下聘禮,順便讓太子帶了口諭?!?p>  南清婉垂著腦袋的目光閃了閃,心中快速有了一個猜測。

  果不其然,下一秒耳邊傳來太子淡淡的聲音,

  “近日西北邊境不太安穩(wěn),京城也諸事不順,欽天監(jiān)推測二十八吉日。父皇意思正好添點喜氣沖沖,命大小姐在吉日出嫁,動身前往西北,莫誤了時辰?!?p>  南清婉清秀的眉毛凝起,心中再次吐槽皇帝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婚期說改就改,就不能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當然這話南清婉也只敢在心里罵罵,還是恭敬地接下圣瑜,沒辦法強權(quán)之下只能低頭。

  口諭帶到了,聘禮也送完了,太子便直接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沒有絲毫多余表情。

  等到將太子一行送出府外回來,南豐就把南清婉單獨叫進了書房。

  南豐看著這個女兒,滿眼復雜和無可奈何。轉(zhuǎn)身從一個秘密的格子里拿出一個木盒,交給南清婉。

  南清婉遲疑地接過來,光這個木盒外表就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看上去很是古樸。

  她當著她爹的面打開木盒,里面竟然有一疊厚厚的銀票,還有一疊類似地契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塊玉佩。玉佩看上去很古老,上面刻著一個從沒見過的類似圖騰的東西,旁邊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婉”字。

  南豐拿起那枚玉佩,輕輕撫摸了一下,親自戴到南清婉脖子上,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這些都是你娘留給你的嫁妝,小心收好了。尤其是這塊玉佩,是你娘留給你的,你要隨身戴著保管好,千萬不能弄丟了,記住了嗎?”

  南清婉在南豐的注視下,重重點了點頭。她能感覺出南豐在說這些話時的嚴肅心情。

  南豐交代完,換回輕松的口吻,“這半月就在家好好待著備嫁,別以為爹不知道你經(jīng)常偷偷跑出去?!?p>  南清婉震驚了,他爹竟然都知道,不會什么都知道吧?

  南豐只當沒看見南清婉臉上碎裂的表情,繼續(xù)道:“那蕭云宴性子雖說古怪,但人品還不錯。一些事不要偏聽偏信,要通過自己眼睛去看。還有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南清婉若有所思地點頭,總感覺她爹說的話別有深意。

  聽她爹嘮叨完了之后,南清婉想起還有一件事需要報備,于是便把收留阿春做貼身護衛(wèi)的事情跟她爹匯報了一遍。

  南豐聞言也沒有多問,只是讓她看著辦。

  這意思就是同意了,南清婉心滿意足地抱著盒子回自己院子。

  南豐看著南清婉背影消失后,無奈搖了搖頭,眼里劃過笑意。虧她還自以為做的事情天衣無縫,要不是幫她善后遮掩,早就不知道被人發(fā)現(xiàn)多少次了。

  當下南清婉抱著木盒回到院子里,將屋子里的丫鬟打發(fā)下去,盤腿坐到軟榻上,看著桌子上的盒子,想了想直接收了起來。

  她暫時并不想動這些銀錢,她手頭上的錢已經(jīng)夠用了。那些地契鋪子之類的估計也都在京城,眼下就要去西北,估計一時半會也用不上。

  南清婉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隨著她的動作,脖子上的玉佩掉了出來?;叵肫鹚鶎@塊玉佩的看重,南清婉拿在手中仔細瞧了瞧,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地方。也許是她想多了,哪有那么多秘密。

  想起月底就要動身前往西北的事情,南清婉就感覺頭大。她的事業(yè)這才剛剛在京城有些起色,就要背井離鄉(xiāng)重新開始,真的是一把辛酸一把淚啊。

  臨走之前還需要把后續(xù)事情交代一下,她還指著吃這碗飯呢。而且這次去西北,說的好聽她是王妃,還不是在人家地盤看人臉色,任人宰割。這皇帝真的是害死她了,哪有這么坑人的,想起前路漫漫,忍不住流下心酸的淚水。

  南清婉在心里把皇帝罵了千百遍,忍不住連帶王爺也遷怒上了,郁悶之情這才稍稍消散了些。

  南清婉骨子里是一個非常灑脫,看得開的人,也就自怨自艾了一小會兒后就又恢復了淡然的狀態(tài)。

  大不了她多做些準備,從頭開始。所幸還有一個值得寬慰的消息,就是到了西北誰都不認識她,她就能夠光明正大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獲得夢寐以求的自由。

  想到這里,南清婉再次干勁滿滿,像是生活又有了奔頭。也不浪費時間了,直接鉆到書房,開始制作香料。

  南清婉帶著制作了一部分的香料再次來到圣醫(yī)堂,進入專門為她設立的房間等齊大夫,一個小廝給她上了一壺茶就匆匆下去了。

  自從上次她和季明暉合作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盟友的關系,齊大夫就把接待她的房間換成了季明暉那個房間。她沒問是不是季明暉的意思,反正她也不在乎。

  南清婉和齊大夫稍微聊了一會兒醫(yī)術(shù)上的問題后,就順便把來意告知他。

  齊大夫聞言大吃一驚,“紅衣姑娘要去北邊?那里可不太平啊。”

  南清婉點頭,“嗯,要去探親順便有點事,歸期不定。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提前制作了一些香料和藥材,臨走之前會派人給你送來?!?p>  “您是去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啟程?”齊大夫想也不想的問出口,話說出來才覺得有些不妥,解釋道:“老夫只是擔心……”

  “我明白齊大夫心意,等我安定下來自會與您聯(lián)系。”南清婉表情淡然,岔開話題,“阿春怎么樣了?這次順便帶他回去?!?p>  “已經(jīng)好了,這幾天一直在店里幫著打些下手,天天盼著您來接他,我去讓人叫他過來。”

  一盞茶功夫,阿春便氣喘吁吁地跑來見南清婉,神情有些激動,“小姐?!?p>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還以為小姐早就已經(jīng)把他忘在了腦后,沒想到還會記得來接他。

  南清婉點了點頭,帶著阿春和秋棠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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