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穿成暴戾王爺家的神醫(yī)小嬌娘

第三十七章 賭氣 王爺主動求和

  南清婉氣呼呼回到院子,心里憤憤不平,虧她還想要和蕭云宴搞好關(guān)系,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她再也不干了。

  安嬤嬤安靜站在南清婉身后,自知她正在氣頭上,倒了一盞茶遞過來。南清婉接過來小口抿著。

  得知南清婉回來,倚梅立即巴巴湊上來,進了屋一眼就看到南清婉身邊的安嬤嬤,心里咯噔一下,直覺這人不簡單。

  南清婉余光早已瞄見她,冷了臉色淡淡道:“這是安嬤嬤,以后院里的大小事宜都由安嬤嬤掌管?!?p>  “什么?”倚梅忍不住尖叫出聲,手里的手絹被撕扯的變形,神情扭曲。她好不容易干掉了秋棠,眼下又來一個安嬤嬤。

  看到南清婉冷了的臉色,她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些失態(tài),很快恢復(fù)神態(tài),敷衍地低眉頷首行禮,垂著的眼眸里露出不甘屈辱的神色,“安嬤嬤好?!?p>  安嬤嬤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銳利的眼睛掃了一眼便知眼前這個丫頭不是個好的,對這種人打心眼里瞧不上。

  安嬤嬤垂下眼簾,也沒有叫她起來,轉(zhuǎn)身給南清婉又倒了一盞茶,道:

  “天色也不早了,依老奴看現(xiàn)在就擺飯吧,想必王妃也餓了?!?p>  忙了一天的南清婉從中午到現(xiàn)在就只用了一碗燕窩,眼下確實有些餓了,聞言點頭。

  “王妃想吃些什么?老奴吩咐他們?nèi)プ觥!?p>  “今天想吃點清淡些的”

  安嬤嬤心中有了數(shù),點頭應(yīng)是。見被晾在一旁的倚梅早已搖搖欲墜,眼里閃過鄙夷,厲聲道:“還愣在這干什么,還不快去廚房吩咐廚娘做飯,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p>  倚梅一口銀牙咬碎,眼里滿是憤恨,不甘地行禮退下,去小廚房傳膳。

  自始至終南清婉都神色淡淡,對于安嬤嬤的手段也不置喙。她院里確實需要一個能夠立起來的人管理,秋棠還是太稚嫩了根本撐不起來,眼下安嬤嬤倒是讓她十分滿意。

  安嬤嬤看著退下去的倚梅,眼眸閃了閃,打量著南清婉臉色,見她沒有任何惱怒怪罪她的意思,心里有了數(shù)。

  很快,飯菜傳上來,安嬤嬤先是親自檢查了一遍,確保飯菜沒有問題后才讓南清婉動筷,隨后安嬤嬤在一旁盡心盡力地伺候。

  用完飯,丫頭們把飯菜撤下,又上了一壺清茶。

  不虧是王爺身邊的人,做事既規(guī)矩又周到。正所謂用人不疑,南清婉對安嬤嬤十分滿意,便將自己貼身事宜也一并交給安嬤嬤打理。又簡單交代了一下院子里情況,好讓安嬤嬤心中有數(shù)。

  交代完后,南清婉便起身來到軟塌上,盤腿坐在案桌旁,拿過金剛經(jīng)展開,鋪開紙張,打算抄寫金剛經(jīng)。

  即使她再不情愿,也不敢挑戰(zhàn)蕭云宴的權(quán)威,以她這些日子對蕭云宴的了解,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一旦違背他的意愿,她身邊的人真的要完。

  安嬤嬤極有眼色地悄悄將旁邊的燈火撥的更亮一些,以免王妃傷了眼睛。不經(jīng)意間看到她那一手工整的蠅頭小楷,眼里露出贊賞。

  然后,輕手輕腳地轉(zhuǎn)身去內(nèi)室給南清婉收拾鋪好床褥。

  等到收拾好,安嬤嬤看了看時間,又親自去熱了一杯牛乳輕輕放到桌旁,隨后恭謹?shù)卣驹谝慌运藕颉?p>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下靜謐無聲,一輪明月掛在枝頭。

  南清婉抄完一頁,小聲打了個呵欠,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王妃累了吧,喝點牛乳提提神吧,還熱著呢?!卑矉邒咝Φ?。

  南清婉接過來喝了幾口后放在一旁,“安嬤嬤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不用陪著我。”

  “老奴不累,再說規(guī)矩不可廢,主仆有別?!卑矉邒叩?,“就讓老奴在這陪著,也好過您自己一個人。”

  從舉止行事上就能看出安嬤嬤是一個極有原則規(guī)矩的人,南清婉勸了一句后便不再勉強,拿起筆繼續(xù)抄寫。

  安嬤嬤取過一方端硯仔細研墨,“王妃這手字寫的真好,抄的金剛經(jīng)也算一絕?!毕肓讼?,似是回憶,“以前先王妃就特別喜歡金剛經(jīng),每日都讀,有時來了興致也會抄上幾篇?!?p>  “奧~”南清婉眼眸閃了閃,若有所思,意識到安嬤嬤口中的先王妃應(yīng)該是蕭云宴的母妃,“先王妃.....不是...母妃她老人家喜歡金剛經(jīng)?”

  “可不是,每逢先王妃生辰,王爺和小公子都會抄寫一卷金剛經(jīng)送給她?!?p>  南清婉看得出安嬤嬤對先王妃的贊賞,想了想道:“想必母妃應(yīng)該是個知書達禮,溫和通透的女子?!?p>  安嬤嬤笑著點頭,眼里滿是懷念之情,“先王妃確實是世間少有的聰慧女子?!鳖D了頓,神情黯然,“只可惜情深不壽。”

  說罷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另起話頭,說了一些王爺小時候的趣事給南清婉聽。

  南清婉自知安嬤嬤不想再提傷心事,便也順著她的話頭,認真聽起來。

  其實對于先前定王府的事情她也只是一知半解,大多也是道聽途說。聽說當(dāng)年老王爺北城一戰(zhàn)戰(zhàn)死后,先王妃便追隨而去,只留了一雙年幼的幼子。小小年紀的蕭云宴便上了戰(zhàn)場,殺伐果斷,面對虎視眈眈的群狼虎豹硬是守住了蕭家兵權(quán)。

  想必那時候的蕭云宴過得不知有多艱難,有多孤立無援。

  南清婉心里暗自嘆了口氣,心中充塞著酸澀、無奈、同情,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明明暗暗的燈火,低低的話語聲,在這個靜謐的夜里顯得有些溫馨。

  不知何時來的蕭云宴安靜的佇立梧桐院里,望著虛空某處,思緒良久。他的身影看上去孤單又凄涼,半晌悄悄離去。

  直到夜半子時,南清婉總算抄完最后一頁,此時已經(jīng)淚眼婆娑,呵欠連天。看了一眼窗外,“今晚月亮真亮,快滿月了吧?”

  “可不是,過幾天就十五了?!卑矉邒咔屏艘谎?,臉上閃過憂慮。然后手上不停地收拾好南清婉抄好的金剛經(jīng),“王妃辛苦了,趕快去睡吧?!?p>  南清婉點頭,轉(zhuǎn)身上床睡覺,一夜無夢。

  翌日

  南清婉起來后就發(fā)現(xiàn)院子里里外外換了一些新面孔,她們見到她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后便照常干活,灑掃的灑掃,清理花草的清理花草,看起來有條不紊,干活十分干脆利落。

  南清婉自然明白這是蕭云宴幫她安排的,十分心安理得接受蕭云宴的好意。

  至于以前那些人去了哪里,她也沒問。

  自從安嬤嬤進了院子,倚梅就有些力不從心,以前的那些人也都被調(diào)走了,讓她有些孤立無援,趁著安嬤嬤沒在,倚梅趁機在南清婉耳邊煽風(fēng)點火,

  “王妃你得小心那個安嬤嬤,我看那個安嬤嬤沒安好心。她把院子里的那些舊人全部換掉了不說,院里的一切大小事宜都要向她匯報,經(jīng)她準(zhǔn)許。這樣下去您就被架空了,哪還有你的地位?!?p>  南清婉眼眉微挑,嘴角勾起,輕描淡寫道:“奧,是我讓安嬤嬤這么做的?!?p>  “什么?”倚梅不可置信,臉上面部表情控制不住抽搐,“你怎么能這么狠心,那些人可都是跟在你身邊的人......”

  不等倚梅說完,安嬤嬤上來就給了她一個狠狠地耳光,“沒規(guī)矩的東西,是哪個教你敢對著主子大呼小叫的?”

  倚梅捂著臉,咬牙切齒地說不上一句話來。

  南清婉勾了勾唇,“算了,她還小難免不懂規(guī)矩,日后安嬤嬤再好好調(diào)教就是?!?p>  安嬤嬤聽南清婉這么一說,便知她這是有意放過她,轉(zhuǎn)身取過食盒,拿出里面的點心一一放到桌上,“這是福叔剛剛派人送過來的,說是王妃愛吃,做了好幾樣呢?!?p>  福叔的意思自然代表著王爺?shù)囊馑肌?p>  蕭云宴這是轉(zhuǎn)性了?這是在和自己言和嗎?

  南清婉神色如常地拿起一塊桂花糕邊吃邊說:“安嬤嬤一會兒你把抄好的經(jīng)書給王爺送過去?!?p>  “王妃還是親自去送的好,正好可以過去謝王爺好意。”

  南清婉自知安嬤嬤的意思,可她還是不想這么快就低頭,由著自己耍性子,撇撇嘴,“一會兒我還有事要出去,嬤嬤打發(fā)別人送過去就好了?!?p>  安嬤嬤一個過來人那還看不出王妃這是在賭氣,隨口敷衍她。

  “我去送吧,”一旁的倚梅出聲道,“別讓王爺?shù)戎绷恕!?p>  “放肆,”安嬤嬤轉(zhuǎn)手又甩了倚梅一巴掌,“主子說話,哪輪到你一個奴婢插嘴的份?!?p>  倚梅捂著臉,淚眼婆娑地看向南清婉,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好不惹人憐。

  南清婉只當(dāng)沒看見,“她跟在我身邊就讓她送過去吧,嬤嬤我還有別的事吩咐,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安嬤嬤一臉不解,但還是遵從南清婉的意思打發(fā)了倚梅下去。

  等到倚梅走了,安嬤嬤才看向南清婉,猶豫再三試探道:“王妃,恕老奴多嘴,我看這個丫頭不似個好的。昨日聽聞她借王妃名頭去給王爺送湯,這可不是小事?!?p>  南清婉聞言點了點頭,知道安嬤嬤是真的為她考慮,笑道:“多謝嬤嬤提醒,我心里有數(shù),只是留著她還有用,你平時多多管教一下她就可以?!?p>  這話一說安嬤嬤便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見南清婉是個拎得清的,放下心來,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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