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喬一塵到訪
這邊還沒想通,小雅那邊的語音電話便撥了過來:“喂,任老板,你現(xiàn)在有進展嗎?我都快跟我爸斷絕父女關(guān)系了!”
“有那么嚴重嗎?”任開南啞著嗓子說道。
“你嗓子怎么了?”電話那頭的小雅詫異的問道,隨即沒等他回答,便自顧自冷笑一聲,“算了,我跟你說我本來就打算大二就出國留學,之前一直在做準備。結(jié)果剛好妍妍的學校也有個自費出國留學的名額。”
“我們家前些年是賺了些錢,但是我爸一會兒幫那個一會兒幫這個,現(xiàn)在生意又難做,就只剩個空殼子了。根本供不起兩個人出國!”
任開南沉思了會兒,說道,“知道了,下周應該有結(jié)果,你幫我關(guān)注著你爸下周大概什么時間去淹城,提前通知我?!?p> “淹城?”
“你爸不是每年都要去淹城給妍妍的爸掃墓嗎?”
“掃墓?”
小雅似乎對此一點都不知情,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我爸做生意跑外地時間很多,我也沒注意過他到底去的那里?!?p> “你媽媽也不知道?”任開南疑惑道。
“大概吧,我也不會去問她?!毙⊙诺穆曇暨煅柿艘幌?,“她也支持我爸的決定?!?p> 電話那頭蔓延的沉默是小雅最后的絕望。
“我這次不會妥協(xié)的,絕對不會?!?p> 任開南感受到了小雅的堅定,出聲撫慰道,“放心,快搞清楚了,你一定要注意你父親最近什么時候去淹城,告訴我。知道了嗎?”
小雅輕輕的嗯了一聲,雖然她并不對此報以期待。但是眼下任開南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掛了電話,任開南覺得自己嗓子更不行了。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給自己泡上一杯花茶,喝上兩口,才覺得自己猶如沙漠般干涸的嗓子得到了片刻緩解。
還沒消停一分鐘,店鋪的大門就被敲得咚咚響,“任開南!任老板!在嗎?我是喬一塵!”
喬一塵?這個訪客著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怎么來了?
難道是?任開南眼睛一亮,一個健步跑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喬一塵。
“喬哥?!比伍_南一出聲,那嘶啞的聲音嚇了喬一塵一大跳。
“呀,看來你這兩天生意爆棚的事情不是假的啊?!眴桃粔m進了店鋪在門口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就不進去了,我就是好奇你這個事務所是干什么的?!?p> 任開南臉垮了下來,這位大哥就是好奇來看看而已。
“唉,你那是個啥表情,”喬一塵想了想說道,“其實我還真的有件事情想叫你一起去,不過看你這個狀態(tài),還是算了吧。”
“我去!”任開南顧不得嗓子的疼痛,喊道。
“你都沒問什么事情你就答應了?”喬一塵有些意外,好笑的看著他,“你是真的被那些家長里短弄怕了呀?!?p> 怎么。。。他什么都知道?
“你別覺得我怎么什么都知道,你這兩天的事跡可是從巷頭傳到巷尾,恐怕這片的人,都知道?!?p> 任開南翻了個白眼,努努嘴,示意喬一塵趕快說是什么事情。
喬一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這樣子的,我們所有一起家庭糾紛案,很久了但是一直沒解決。”
家庭糾紛。任開南光聽到這四個字,就開始頭疼了。
“你別聽到家庭糾紛就皺眉頭嘛?!眴桃粔m看任開南那點小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你先聽我說,大約四年前,一對夫妻因為意外出了車禍,妻子當場死亡,丈夫呢,也九死一生。保險公司和我們警方經(jīng)過調(diào)查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意外。保險公司也因此賠償了一大筆保險費?!?p> 任開南聽到這兒有了些興趣,把自己的花茶端過來也坐了下來。喬一塵見任開南有興趣了,便繼續(xù)說了下去:
“但是這個妻子的母親卻堅持稱她的女兒是被謀殺的,兇手就是她女婿?!眴桃粔m看著任開南詢問的眼神已經(jīng)明白他要問什么,便接著回答道,“你說你女兒被殺的,總要有證據(jù)和理由吧?”
“這老奶奶的理由是她女兒給她托夢的。”
任開南點點頭,明白喬一塵的意思了,這個理由太扯蛋了。
喬一塵繼續(xù),“然后呢,我們當然沒法受理,這老奶奶這些年一直在上訪,這個案件也被翻出來過幾次,都沒查出什么可疑點。我們這么些年就一直在做勸說,安撫老奶奶工作,希望她能接受現(xiàn)實。”
“但是,”喬一塵一轉(zhuǎn)折,“重點來了,這對夫妻沒有孩子,然后這個女的死了之后男的一直沒再娶,獨自守著他們家的老房子一個人過日子。本來嘛,這個街坊鄰居都是對他贊不絕口的,說是個好男人,深情,老婆死了留那么一大筆錢還守著不離開?!?p> “但是,就是在去年,這個夫妻倆的老房子要拆遷。你說,拆遷不是好事么?對吧,現(xiàn)在拆二代拆二代的,雖然這個房子有女的家里人一份子,但是這個男的也能分到不少。但是這個男人不愿意,死活不愿意,什么條件都不愿意?!?p> 喬一塵停了下,繼續(xù)說道,“然后我走訪街坊的時候聽說自從說要拆房子,他就每天晚上回家翻箱倒柜的翻找,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感覺房子都翻了幾遍了?!?p> “然后,你就有所懷疑了?”
任開南啞聲問道。喬一塵點點頭,“很不合乎常理,不是么?”
任開南也點點頭,是不合乎常理,但是也不能證明什么???
喬一塵看著任開南的眼神給了個肯定的回答,“你想的對了,自從他不愿意搬家,那個老奶奶就說房子里藏著男人殺妻的證據(jù),又鬧了起來?!?p> “理由還是托夢?!?p> 喬一塵說完手一攤。這都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
“你怎么想?”任開南問喬一塵,喬一塵搖搖頭,開口道,“我不知道哪里不對,就覺得有些問題。但是也可能是我當局者迷。所以我約了男的和老奶奶一起來調(diào)解室調(diào)解,順便觀察一下?!?p> 喬一塵推了推任開南,“這不就想到你了。”
“你們辦案可以找外人?”任開南還是有些不解,難道喬一塵找他幫忙就憑攤主老板的一個招牌?
“民事調(diào)解,不是辦案。辦案當然不行。調(diào)解嘛,就隨意一些了?!?p>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去?這事成了對你生意可是幫助不小哦?!?
跛腳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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