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九大王府的秋獵盛會

　　秋日是踏青的好時節(jié)。

　　中秋過后，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田野里谷物已熟，正待顆粒歸倉，荒野中各種各樣的動物也已膘肥體壯，準(zhǔn)備上演一年一度的盛大聚餐。

　　安樂，是一座位于帝都北邊九十里外的普通的安靜的小城，卻意外在這個豐收的時節(jié)變得熱鬧起來。

　　一個個龐大且華麗的車隊，從四面八方涌進了小城安樂，最后匯入了城南一座龐大的府邸內(nèi)。

　　那座建筑是秦王府在安樂城的別院，它幾乎占據(jù)了這座小城四分之一的面積。其中有數(shù)十座大小不一的亭臺樓閣，有規(guī)律的點綴在無數(shù)奇花異草數(shù)中間，是座上佳的休閑娛樂場所。

　　上百輛馬車，數(shù)百位賓客，陸續(xù)進入其中，卻絲毫不顯得擁擠，反而給空曠的別院里帶來了久聞的歡鬧。

　　夜晚，

　　華燈初上。

　　位于后花園邊上一座連體建筑內(nèi)，上百位訓(xùn)練有素的仆人，正在忙前忙后的準(zhǔn)備宴席。

　　一隊隊歌姬舞女在管事的帶領(lǐng)之下進入其中，三班樂團也在旁邊的耳房內(nèi)準(zhǔn)備就緒。

　　沒多久，別院的主人徐允清，就帶著一群衣著華麗的公子和小姐進入其中。

　　樂聲陣陣，舞姿翩翩。

　　隨后，陣陣笑聲、鬧聲飄蕩在花園中間。

　　宴會廳內(nèi)，徐允清站在臺上，舉杯邀請大家共飲之后，說道：“今次秋獵盛會由我秦王府主持，父王讓我代表他招待諸位，怠慢之處，還望各位公子小姐海涵?！?p>　　徐允清是秦王的世子，也是半只腳邁入宗師境界的武道強者，更是秦王指派的此次秋獵盛會的總負責(zé)人。

　　這樣的秋獵盛會，乃是九大王府共同發(fā)起的聚會，每兩年舉行一次，各府輪流主持，至今已有上百年歷史。

　　它不僅是九大王府之間聯(lián)絡(luò)感情的聚會，也是各府后輩子弟展示自己的平臺，更是他們揚名立萬的絕佳時刻。

　　秋獵盛會深受各大王府年輕人的喜愛。

　　但是，這次秋獵盛會，不同以往，除了聯(lián)絡(luò)感情之外，切磋比試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鶯歌燕舞表演完畢。

　　看著大家的心神已經(jīng)從歌舞中抽離，徐允清知道火候已到，就重新上臺，高聲說道：“諸位公子小姐，且先放下手中的酒杯，聽允清一言?！?p>　　此言一出，廳內(nèi)的管事立刻帶著歌姬舞女還有下人們退場，獨留一眾公子小姐在里面交流。

　　徐允清清了清嗓子，一臉認真的說道：“來之前，想必大家都得到了長輩的囑咐，這次秋獵除了讓咱們聯(lián)絡(luò)感情和交流比試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p>　　來自楚王府的徐云霞，因為年紀(jì)幼小不明真相，就好奇的開口問道：“允清大哥，還有什么目的呢？”

　　和她同行的二姐徐云曼立刻拉住了她，說道：“五妹，不要打擾世子說話，你好好聽著就行了?！?p>　　不過二八年華的徐云霞，看自家二姐的神態(tài)，好像知道什么，就問道：“二姐，你知道？”

　　徐云曼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來之前，父王已經(jīng)告訴過我和大哥此行的目的了。”

　　徐云霞好似有些生氣，問道：“為什么我不知道？”

　　徐云曼小聲勸道說道：“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好好聽著，這是正事，你別隨便插嘴。”

　　徐允清對著徐云霞笑了笑，說道：“云霞妹妹別著急，待會你就知道了?！?p>　　隨后，他講述了這次秋獵盛會的額外的目的。

　　原來九大王府高層已經(jīng)達成共識，待這次秋獵之后，由他們這些小輩出面，對付天下鏢局和神兵谷。

　　一來是為了鍛煉他們這些小輩，二來是為了維護各大王府的利益，防止天下鏢局和神兵谷繼續(xù)做大做強。如果他們能夠?qū)⑻煜络S局和神兵谷瓦解，那就更好了，說不定還會得到意外的獎勵。

　　之后，臺上的徐允清慷更是慨激昂的講述了他所指定的行動方案，說是拋磚引玉，可是那神態(tài)語氣，好似告訴眾人，他所說的就是最佳的行動方案。

　　果然方案拋出之后，臺下的眾人三三兩兩的開始討論起來，只有角落里的韓安，一臉平靜的在那里慢慢的品味杯中的美酒。

　　在他旁邊吳王府的夏金環(huán)發(fā)現(xiàn)了韓安與眾不同的表現(xiàn)，就湊過去小聲的問道：“韓兄另有想法不成？”

　　韓安很是客氣的對著夏金環(huán)微微一笑，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p>　　夏金環(huán)帶著絢爛的笑容說道：“韓兄何必騙我。金環(huán)雖是一介女流之輩，可這雙眼睛還算銳利，直覺告訴我，韓兄定有高見?！?p>　　韓安苦笑一聲，說道：“夏小姐的眼神果然敏銳，我這小小的表情都被你給抓到了?！?p>　　夏金環(huán)笑道：“這是就是女人的直覺?！?p>　　其實是她弟弟年幼，還撐不起吳王府的門面，以至于此次聚會吳王只能讓她們?nèi)忝们皝韰⒓忧铽C，如果她表現(xiàn)的不夠精明強干的話，恐怕會弱了吳王府的名聲。

　　看到夏金環(huán)眼中閃過的狡黠神光，韓安也笑道：“江湖傳聞果然不假，金環(huán)小姐和銀環(huán)小姐天生敏銳，更是心意相通，號稱吳王府的絕世雙姝。如今我算是見識到了，女人的直覺果然可怕。”

　　夏金環(huán)笑道：“難道韓兄還怕女人不成。聽說韓兄閉關(guān)三年武功大進，更是一躍而起，成為了貴府最年輕的宗師強者。金環(huán)應(yīng)該向你多多學(xué)習(xí)才行?！?p>　　韓安笑道：“夏小姐和令妹，雙姝合璧幾乎可以匹敵宗師高手，這在江湖上可不多見。韓某這身僥幸得來的武功在你們面前簡直不值一提?！?p>　　夏金環(huán)說道：“韓公子真是過謙了。我們怎么可能匹敵宗師強者呢，傳聞都是假的。”

　　兩人又聊了許久之后，夏金環(huán)突然一臉為難的說道：“除了這次秋獵盛會之外，其實父王也給我交代了一個重要的任務(wù)，不知韓公子愿不愿意幫姐姐一個忙？”

　　韓安說道：“金環(huán)姐，但說無妨。如果用得著我的地方，小弟定然不會推辭?！?p>　　夏金環(huán)滿意的看著他，笑著說道：“其實父王想讓我替他物色一位乘龍快婿。”

　　韓安立馬僵住了，直接搖頭說道：“金環(huán)姐你在開玩笑吧？我可沒有成婚的打算，這個忙我?guī)筒涣?。?p>　　夏金環(huán)一臉可惜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家小妹如果有你這么一位年輕有為的夫婿的話，真是她的福氣?！?p>　　……

　　宴會廳內(nèi)，各個王府的公子和小姐們的討論繼續(xù)，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勢，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于此事的熱情。

　　與此同時，在外面的花園內(nèi)，徐百川和姚青山坐在附近的一個涼亭之上看著屋內(nèi)熱鬧的景象聊天。

　　姚青山問道：“先生，他們就真的容不下天下鏢局和神兵谷嗎？”

　　徐百川說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姚青山說道：“有感而發(fā)。天下這么大，為何在他們眼中，天下鏢局和神兵谷的發(fā)展和壯大就是不可容忍的呢？”

　　徐百川解釋道：“因為在他們心中，這個天下是他們的天下，任何一個敢于挑戰(zhàn)他們權(quán)利和地位的后進者，都是他們的敵人，都是邪惡的化身，都是需要被消滅的對象?！?p>　　這個解釋讓姚青山有些沉默，片刻后，他才問道：“他們?yōu)槭裁磿羞@種想法？”

　　徐百川悠悠說道：“可能是因為自私和怯懦吧?！?p>　　“自私”，姚青山多少還算懂得一點，可是“怯懦”又從何談起？那些公子和小姐們臉上的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信，看起來不像是會怯懦的表現(xiàn)啊？

　　如此自信的一群人，為何會怯懦呢？

　　在徐百川面前，姚青山?jīng)]有將疑惑藏在心里的意思，直接問道：“還請先生為學(xué)生解惑?！?p>　　徐百川指著那些意氣風(fēng)發(fā)，好似翻手間就能將天下鏢局肢解，覆手后就能將神兵谷打殘的那些高談闊論的“貴人”們，說道：“你仔細的看看他們，在動靜之間有何特點？”

　　做過一年多店小二的姚青山，眼力勁早已鍛煉出來了，仔細的觀察了一會之后，他就皺起了眉頭，說道：“他們好似都高高在上的飄在云端。”

　　徐百川又問道：“那你可曾看到他們腳下的山巔？”

　　“飄忽不定，腳下不似有山。”姚青山好像明白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繼續(xù)說道：“先生的意思是說，他們的自信不是基于自身的絕對實力，心性也不是經(jīng)過紅塵磨礪后的通透，他們的這種高高在上，反而更像是建立在沙丘上的宮殿，被大風(fēng)一吹就有傾覆的可能？”

　　徐百川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那你覺得為何他們實力低微，卻還能坐在如此漂亮的莊園里飲酒作樂俯視眾生？”

　　姚青山想了想之后，說道：“應(yīng)該是無知，只有無知之人，才會自娛自樂，不將世間的豪杰放在眼里。”

　　徐百川說道：“如此種種，你可曾想明白他們?yōu)楹吻优沉?？?p>　　姚青山終于明悟了，點了點頭說道：“學(xué)生明白了。他們看似意氣風(fēng)發(fā)，其實本質(zhì)上是一群故步自封的人，他們害怕競爭，害怕失去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就總想著現(xiàn)如今用手中所擁有的武力，將后來的競爭者扼殺在萌芽?！?p>　　徐百川點頭說道：“那你覺得他們能不能成功？”

　　姚青山直接搖頭說道：“他們不可能成功。雖然他們這些人中就擁有四個宗師高手，甚至在他們的背后，宗師高手的數(shù)量可能十倍于此，可是他們本質(zhì)上不過是一群膽小鬼。絕對不是官馭奴和鐵神那種經(jīng)歷過風(fēng)吹雨打日曬冰凍后成長起來的人的對手?！?p>　　徐百川問道：“那你覺得他們的計劃有幾成成功的可能性？”

　　姚青山答道：“不到三成?！?p>　　徐百川搖頭，說道：“我看有七成?！?p>　　姚青山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徐百川說道：“你之所想，只考慮了雙方的武力對比?？墒遣徽撎煜络S局還是神兵谷，都不是只有一兩個人的獨狼勢力，而是人口眾多的龐大勢力。他們所要考慮的事情，就絕非簡單的武力那么簡單了?！?p>　　姚青山皺起了眉頭說道：“先生的意思是，官馭奴和鐵神可能會投鼠忌器，不敢全力對抗那九大王府的攻擊？”

　　徐百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大勢力之間的斗爭，講究對等原則。不能一方出了一個卒子，令一方就直接出動老將。兵對兵，將對將，這樣的爭斗方式，才是大勢力之間的斗爭形態(tài)?！?p>　　姚青山露出了一臉的煩惱，說道：“好麻煩啊。大家都是習(xí)武之人，為何要顧忌這些陳舊的規(guī)則。難道就不能快意恩仇嗎？”

　　徐百川說道：“這個江湖，還沒發(fā)展到可以快意恩仇的地步?！?p>　　姚青山問道：“何時才能到那個地步？”

　　徐百川說道：“當(dāng)現(xiàn)在的江湖秩序全部消失了以后吧?！?p>　　姚青山又問道：“先生，您對如今的江湖秩序不滿意嗎？”

　　徐百川說道：“算是不滿意吧。畢竟這樣的形態(tài)，不是我所喜歡的江湖。”

　　姚青山問道：“先生喜歡什么樣的江湖？”

　　徐百川看著遠方的夜空說道：“我所喜歡的江湖，可能是人人力爭上游，不斷突破武學(xué)極限的江湖吧。”

　　姚青山眼前一亮，說道：“難道在大宗師之上還有更高層次的境界不成？”

　　這個問題徐百川也不知道答案，只能說道：“這誰又能說的清楚呢?！?p>　　姚青山有些意外的說道：“難道先生也不知嗎？”

　　在他心中，徐百川可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一般的存在，死而復(fù)生都不是問題，難道突破到大宗師之上的境界會很困難嗎？

　　徐百川直接搖頭，說道：“這些日子，我的手段你也見識了不少。如今你也是大宗師了，仔細想想有哪些是你做不到的？”

　　姚青山想都不想就說道：“有很多我都做不到?！?p>　　徐百川說道：“比如呢？”

　　姚青山說道：“在空中飛翔，還有隔空用精神力量去影響其他人的心智……”

　　徐百川搖頭說道：“我的飛翔，只不過是凌空虛度的升級版罷了，你身為大宗師也能做到凌空虛度?！?p>　　姚青山說道：“可是我能度過的距離，卻要遠小于先生。”

　　徐百川說道：“之所以會有長短，只不過是你我功力存在明顯的差距，本質(zhì)上并沒有什么不同，都是凌空虛度的手段罷了，而不是真正的像鳥兒一樣可以在空中長時間的自由翱翔。

　　至于精神力影響心智，你身為大宗師，應(yīng)該知道大宗師強者已經(jīng)擁有了精神力外放的能力，而我的精神力只不過比你強一些罷了，在本質(zhì)還是精神力，并無差別?！?p>　　姚青山又想了想，果然如徐百川說的那樣，他所會的手段，其實他自己都能做到，只是一個是初學(xué)乍練，一個是出神入化，本質(zhì)上還是同一種東西。

　　隨后，姚青山就說道：“先生扶持天下鏢局和神兵谷，是打算讓他們結(jié)束那些世家大族對天下的統(tǒng)治嗎？”

　　徐百川說道：“他們沒那個能力。扶持他們只是讓這個江湖看起來更平衡一些罷了。真正的天命之子，暫時我還沒遇到?！?p>　　姚青山說道：“學(xué)生愿意替先生去尋找天命之子?！?p>　　徐百川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在之前，我以為你會是那個天命之子?！?p>　　姚青山問道：“為何現(xiàn)在不是了？”

　　徐百川說道：“你的習(xí)武天賦雖強，心智也算過關(guān)，可是缺少一件最重要的東西，注定了你不是天命之子?！?p>　　姚青山問道：“什么樣的東西，就連先生都沒有辦法嗎？”

　　徐百川說道：“主角光環(huán)?！?p>　　姚青山問道：“何為主角光環(huán)？”

　　徐百川說道：“所謂的主角光環(huán)，就是招惹是非和創(chuàng)造是非的能力，不論走到哪里都會有大事發(fā)生。而且只要是他參與的事件，一切不利于他的跡象都會被他扭轉(zhuǎn)。在他成長的路上，伴隨著無邊的殺戮，仿若災(zāi)星降世，卻又一次次的大難不死，又如福星臨凡?！?p>　　姚青山聽得有些懵，說道：“先生，那還是人嗎？”

　　徐百川笑道說道：“可以稱之為魔鬼，在他面前世間原有的一切規(guī)則仿佛都不存在一般，任他玩弄?！?p>　　姚青山說道：“難道先生要找的妖魔不成？此等異數(shù)，絕非正常人?！?p>　　徐百川說道：“正常也好，不正常也罷?？墒撬麉s擁有改變規(guī)則的能力和氣運?！?p>　　突然姚青山問道：“先生讓小彤一個人行走江湖，就是為了吸引此等異數(shù)嗎？”已經(jīng)出落的傾國傾城的小彤，沒道理一直在江湖上流浪，可偏偏徐百川就將她一直在江湖上游蕩，之前姚青山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徐百川笑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問題？”

　　姚青山認真的說道：“美麗的女人是禍水。尤其是武功高強，且善于騙人的美女。對于那些血氣方剛的江湖豪杰來說，她們的存在，就是動亂的源泉?！?p>　　“哈哈......”

　　聽了這種論斷以后，徐百川放聲的大笑起來，而且笑得異常開心，果然一個人的生活經(jīng)歷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

　　“誰在上面？”下面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原來是徐百川的笑聲，驚動了花園內(nèi)站崗的那些侍衛(wèi)。

　　徐百川看著下面急速聚集而來的侍衛(wèi)，就對姚青山說道：“我先走一步，接下來由你來處理?！?p>　　姚青山點了點頭，問道：“到什么程度？”

　　徐百川看著屋內(nèi)依舊在高談闊論的各大王府的公子和小姐們，說道：“別傷人，給他們一點壓力即可?！?p>　　姚青山說道：“學(xué)生明白?！?p>　　目送凌空虛度離開的徐百川，然后姚青山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塊黑巾蒙在臉上，然后就對著下面的侍衛(wèi)喊道：“讓你們的主人來見我。”

　　聲音之大，震得那些侍衛(wèi)耳朵生疼。

　　片刻后，徐允清就帶著那群公子和小姐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徐允清打量了一下站在涼亭上面的姚青山，看不出深淺，就高聲喊道：“閣下是何人，為何深夜?jié)撊胛仪赝醺膭e院？”

　　姚青山用一種機械且沙啞的聲音，回道：“一群膽小鬼在這里謀劃害人，有趣，有趣?！?p>　　徐允清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他身邊的管事見此，立刻指著姚青山喊道：“大膽狂徒，竟敢在我們秦王府內(nèi)撒野。給我上，將他拿下?！?p>　　圍在四周的侍衛(wèi)，紛紛提著兵器向著涼亭之上跳去。

　　可惜那群侍衛(wèi)，沒有一個人能夠跳上涼亭，都被姚青山隨手給扇飛了。

　　最后，姚青山用失望的語氣說道：“可笑，可笑。”

　　說完，他就凌空虛度，直接離開了秦王府的別院。

　　只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公子和小姐們在那里迷糊，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

　　簡直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