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元秘訣》
“林兄,你恐怕不知道一事。”
“何事?”
“這……”
劉士稍作沉吟,看了看諸位弟兄,陳虎把頭一點(diǎn):“盡管告訴林峰兄弟?!?p> “好,林峰兄弟,每次凡俗子弟拜入宗門之時(shí),有大典及各位師叔長老前來,以靈根判斷其師?!?p> “按以往來說,像我等八品靈根,擇修為較低的師父,獲得修行教練,并且選心法修行?!?p> “按像林峰師兄這般廢靈根修士,恐怕是不得師尊教誨的,而且,每日須有六個(gè)時(shí)辰為宗門弟子做事?!?p> “做什么?”
“呃……就是雞鳴時(shí),需要生火做飯,或許切菜或許清洗衣物?!?p> “午飯后照顧菜園晾曬衣服,打水等等?!?p> “到了晚上,依舊生火做飯,劈柴等等?!?p> “所有人都得做?”
“只有廢靈根的弟子需要做。”
“做足一年,若有長老師叔提攜,就算沒有達(dá)到練氣期,也或可繼續(xù)留在宗門內(nèi)?!?p> “但是干的,還是雜役的事。”
劉士怕打擊林峰信心,于是又說起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以往有廢靈根弟子破格被師父收取。”
“哦?”
“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大多都是膚白貌美極其美麗的女弟子?!?p> 林峰失笑:“嗨!”
“做就做吧,不過是些輕松的雜活罷了,我年輕時(shí)更苦更累的都做過,害怕這個(gè)?”
“年輕時(shí)?”
陳虎不禁疑問。
劉士拽了拽他,沖他搖搖頭。
他又說:“林峰師兄,我們不止是要說這個(gè),還有……”
張魁先伸出食指禁聲,而后到門口環(huán)顧,然后緊閉門窗,隔絕屋外的聲音。
林峰神色不變,靜聽劉士講說。
“前不久我們?cè)牭较??!?p> “此次拜宗大典與以往有所不同?!?p> “師父師叔們不光查檢靈根天賦擇優(yōu)選徒,還要舉行測(cè)試?!?p> “測(cè)試?”
“是,這項(xiàng)測(cè)試一定艱苦,我擔(dān)心如若測(cè)試過不去,莫說做雜役,恐怕連宗門也留不下。”
“是什么測(cè)試?”
“未有消息,但林峰兄弟,你是否從未練功?”
“練功?”
林峰腦海不禁閃過踢木板劈叉的功夫。
“沒有?!?p> 他們忽然一個(gè)個(gè)搖頭嘆氣,作惋惜態(tài)。
就連小天,一時(shí)間也有些沉重。
“此次大典怎么會(huì)如此嚴(yán)苛?諸位,這消息是……?”
劉士看了眼陳虎,后者點(diǎn)頭,于是劉士回應(yīng)小天:“城內(nèi)巨富之子劉公子送行宴時(shí),宴請(qǐng)賓客當(dāng)中有仙宗之人,此人宴會(huì)之中失言說出仙宗大典安排計(jì)劃?!?p> 小天立刻頹廢:“那這么說,是真的有測(cè)試了?”
“嗯?!?p> 陳虎拍案道:“我有辦法,只是不知道林兄肯不肯?”
“請(qǐng)說?!?p> “等我去拿?!?p> 陳虎回身,到房?jī)?nèi)取來包裹,其中除了瓶瓶罐罐之外,還有一本秘籍。
他將其拍在桌上,臉色微微發(fā)紅:“林兄,這是家父偶得心法秘籍,可引氣入體,成就練氣?!?p> 劉士怪異地一看陳虎:“這秘籍雖能練氣,但是下下功法,要它有何用?”
陳虎羞惱的一擺手:“唉!就當(dāng)我沒說!”
張魁抵住下巴盯著這本《靈元秘訣》搖搖頭:“我看這不失為辦法?!?p> “哦?”
張魁又說:“外功三年入門,十年小成也不稀奇?!?p> “但練氣全在個(gè)人天賦,尤為引氣,只要林兄念頭通達(dá),思路暢通,加以練氣散輔助,七日未必不能小成!”
“一旦林兄練氣小成,這雜役不必做不說,以廢靈根有這等作為,或許還能拜得師父?!?p> 劉士皺眉:“可這代價(jià)似乎未免有些太大了?”
“我曾聽說練氣期乃是修行根本,若這樣急功近利,我恐林兄日后修行寸步難行?!?p> “這!”
陳虎氣惱的拍了拍腦袋:“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叫我兄弟做雜役不成!”
劉士一笑打趣:“有幸能嘗林兄的手藝,這仙人做得可真自在!”
“哈哈!這倒是這倒是!”
“嗯!”
陳虎緊閉唇齒,暗叫悶氣。
林峰忽然問道:“陳虎兄弟,這秘籍你可是送我了?”
“嗯?林兄愿修?”
張小天抓住林峰的胳膊憂道:“兄長?這……”
“無妨,劉士兄弟所憂雖然在理,但是我不過廢靈根之人,諸位可曾聽過廢靈根修士能輕松踏入仙門的?”
“如此,能有諸位兄弟幫忙,這秘籍我定七日修成!”
“好兄弟!”
林峰捏住《靈元秘訣》笑問陳虎:“那這秘籍?”
“贈(zèng)予林兄!”
陳虎說罷心底一陣暢快,心道跟林峰兄弟打交道不知怎的,就是爽快。
他又拍拍林峰肩膀:“可惜相見恨晚,不然我應(yīng)跟你耍耍我那下山虎刀決!”
“嗯?!我看不晚!此時(shí)兄弟齊聚,正好開開眼!”
“嘿!好!好!好!”
劉士見狀說道:“我去買酒!”
“好!我看也快到晌午了,不如再買些肉菜來!”
劉士點(diǎn)頭:“好!”
劉士走到門前,又折身回來。
張魁不禁問他:“怎么了?”
劉士也不避諱,直言:“錢兩不多了,不知哪里有錢莊,我去取些?!?p> 王二一抬手:“別麻煩了,讓我去吧,我腿腳快,剛好還有錢!”
劉士一拍他肩膀:“那好,辛苦你了,我愛吃素,酒也別買太多?!?p> 王二一愣:“我錢還多,不怕……”
劉士擺手:“誒,自今日起林峰兄弟就得開始修煉了,陳虎好酒貪口,他要醉的重了,誰教林峰兄弟心法?”
王二笑嘻嘻的點(diǎn)點(diǎn)頭:“劉兄還是你明白事!”
“呵呵,快些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
日頭向西,陳虎操著白刃大刀耍的汗?jié)褚陆?,坐下休息?p> 劉士看時(shí)間過去許久,張小天又東張西望的。
他不禁說起:“王二怎么出去這么久還不見回來?”
陳虎喘口粗氣:“怕是不記得回家的路了?”
“呵呵?!?p> “林峰兄弟看的怎么樣,這《靈元秘籍》可有心得?”
林峰搖頭:“唉,這秘籍像是無字天書,晦澀難懂,我恐怕一時(shí)半會(huì)兒學(xué)不會(huì)?!?p> 劉士點(diǎn)頭:“這樣啊……”
陳虎甕聲道:“林峰兄弟不像我們修過外功,早就懂得氣感,修煉起靈氣自然事半功倍,就讓他慢慢來嘛!”
“你倒輕松!”
“呃?嘿嘿?!?p> 忽然之間門被推開,王二背著大包小包,又拎著一壺酒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陳虎大笑:“嘿!我們還當(dāng)你小子不認(rèn)得路了呢?”
“你怎么累成這樣?難不成后面有誰追你不成?!”
劉士伸手止住陳虎,又接過王二身上的東西,替他倒杯茶水引他坐下。
“慢慢說,你碰到什么了?”
“是蕭風(fēng),他找人要?jiǎng)恿址逍值?!?p> “為什么?你從哪里聽說的?”
眾人簇?fù)碇醵煌5貑査挕?p> 陳虎更是火冒三丈:“什么狗屁蕭公子,只管叫他帶人來!”
“有人在打聽林峰的住處,想要他兩條腿?!?p> 陳虎還想要說狠話,劉士止住他,問王二:“你從哪里聽說的?還知道什么?”
“是客棧,我叫小二打酒買肉,有人說蕭風(fēng)那晚去了什么地方喝酒,但他與人起了沖突,動(dòng)手打傷了人?!?p> “因?yàn)槭裁???p> “因?yàn)槟侨苏f林峰的好,恰好被蕭風(fēng)聽見。”
“三言兩語他們就動(dòng)了手?!?p> “今早客棧就有人說蕭風(fēng)找了人要?jiǎng)恿址?。?p> 陳虎忍王二說完,操起刀殺氣騰騰地就要找蕭風(fēng)算賬。
劉士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看來,這位蕭公子妒忌心十分嚴(yán)重?!?p> “我們?cè)撛趺崔k?”
劉士正要說,但暫且閉口轉(zhuǎn)問林峰:“林兄弟你怎么看?”
林峰一笑還未說,陳虎就搶他話道:“林兄弟別怕,你只管說,蕭風(fēng)他長了幾個(gè)腦袋敢要你的腿?!我替你一并都給他砍了!”
林峰話鋒一變故意說:“陳虎兄弟說的是!但我看這樣還不解氣,不如我們打聽好叫蕭風(fēng)家這家伙的住處,門口有幾人蹲守,晚間飲水從何處來,吃飯誰人下廚,我們買通下人,下藥在二更天,待他們睡得鼾甜,三更動(dòng)手,殺他的全家!”
“明天一早暴尸街頭,懸顱于城門之上,告示百姓!此等滅門慘案,剛好壯哉我兄弟的名聲!”
“陳虎你看如何?!”
“啊?”
陳虎一對(duì)虎眼瞪得像銅鈴,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
劉士打他一下:“林峰兄弟在跟你說笑呢!”
“???呵呵,是,是嘛?”
林峰笑笑:“我看不如我們敲鑼打鼓,廣告眾人,說蕭風(fēng)如何俠肝義膽,忠孝兩全,是個(gè)名門貴子,樂善好施,然后送上金銀財(cái)帛,這樣好化解我們之間的仇恨?!?p> 劉士眼睛一亮,正當(dāng)要膜拜林峰,陳虎嘟囔一句:“這不是慫包嘛?”
“你懂什么?林兄弟這等化險(xiǎn)為夷的高招才是聰明之人的做法!”
“但林峰兄弟,我等沒什么拿的出手的金銀,而且,就這樣送錢兩去……”
林峰一揮手:“他強(qiáng)我弱,我避就是,待我強(qiáng)時(shí),在叫他好看!”
劉士一拍手:“兄弟有這等豁達(dá),未來定成人中之龍!”
“我看不如這樣,這幾日飯菜我等包置,還委屈兄弟暫且不要上街去,以免去血光之災(zāi)!”
“自然自然!”
陳虎摸摸腦袋,看林峰跟劉士舉杯喝酒,還以為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但其中樂子只在他們二人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