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斷臂重傷
“嘿嘿嘿!”
“小子,你這口刀似乎生銹了?”
白刃掉在地上,徹底擊碎了陳虎的自尊。
他怒吼一聲撲上去,雙拳揮舞,劉士驚喝一聲:“不要!”
“找死!”
紫衣修士化指為刀,刺進陳虎的腹部。
血液飛濺,紫衣修士一把將他甩開,又與劉士斗在一起!
劉士見兄弟受傷,使出渾身解數(shù),他平日招法進退自如,但這一時間,卻完全舍棄防守,招招狠辣。
鐵扇合時進攻分寸與打開時并不相同,他利用這一點偶爾在紫衣修士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但這也只是激怒對方,并無法造成實質(zhì)傷害。
紫衣修士逐漸熟悉劉士的套路,等又一個回合,劉士手腕一抖,紫衣修士輕蔑一笑,不退反進,鐵扇鋒刃瞬息打開刺入他身體一寸由于,然而他一拳擊中劉士的臂膀。
“??!”
劉士痛呼,連連后退,這臂膀被打斷,這條手臂短則半月,長則數(shù)月不得恢復了。
張魁擋在他身前,小天則背起陳虎。
紫衣修士知已有兩人受傷此時更應(yīng)乘勝追擊,雖然又見一人,不知會使什么功夫,但也絲毫不懼,腳下輕點,縱身數(shù)十步,揮掌就要拍死張魁。
他見敵人急功近利,當即使出退敵之法,手中一抹腰間,而后向他丟去。
“暗器?!”
紫衣修士伸手去擋,攻勢稍緩,而后藥丸在他手中爆開,化作煙霧。
“毒?”
他又退出數(shù)步屏息凝氣。
待他發(fā)覺這東西乃是詭詐,四人已經(jīng)溜走。
他看了眼地上,丹藥還在,但是令牌卻不見了。
紫衣修士皺眉:“為何帶走那些無用的令牌?”
他未完全達到目的,心中不悅。
手指輕觸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方才消耗不少力氣,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不過……
有一群人漸漸靠近,他們正是方才見他徒手殺了人作鳥獸散的修士。
“他受傷了!”
“丹藥就在他腳下,我們?nèi)Z!”
……
“?!# ?p> 陳虎在小天后背上一聲接著一聲。
劉士聽見,說道:“緩些!緩些!那人沒有追我們!”
小天應(yīng)聲放慢腳步,陳虎這才凄笑道:“我不等回去,你就要顛死我?!?p> 小天神色一頓,覺得愧疚。
“虎哥,對不起,是我無用,關(guān)鍵時候竟幫不上什么忙!”
陳虎搖搖頭:“不,是我,我以為這仙舟之上沒什么了不起的修士,卻不想,竟然有這等高手……”
張魁悲憤的嘆氣:“唉!我們栽了!四人傷了兩人!”
“早知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林峰!他說什么十日后叫我們有多少丹藥!自己不來,只叫我們兄弟來送死!”
“住口!”
劉士怒喝,牽動臂膀傷勢,但仍舊凌然道:“林兄計劃周全,我們?nèi)羧〉に庪x開,絕不會有人受傷,現(xiàn)在會至這步境地,我們應(yīng)當反思自己!”
陳虎神色暗淡,劉士受傷,全因救他,是他連累了兄弟。
空氣安靜,劉士考慮道:“罷了,先送陳虎兄弟回去養(yǎng)傷,我去接應(yīng)王二他們?!?p> 張魁一驚頓覺著急,縱是他們都陷入糾纏,王二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成堅就未必能幫的上忙。
“小天兄弟,煩勞你趕緊帶陳虎回去,告知林峰情況,我們計劃照舊,既然來了,務(wù)必要將事情辦成!”
張魁點頭:“好,只是劉士你也應(yīng)回去,你傷了一臂,不可在跟我們冒險了!”
小天附和:“是啊,劉兄,這里距離回去的地方已經(jīng)不遠,我們?nèi)藭呵一厝?,剩下的就暫時交給張魁吧!”
劉士頗有些糾結(jié),這手臂受傷令他戰(zhàn)力大減,但叫他回去安心養(yǎng)傷,這如何放心的下。
陳虎聽他們計劃,心中急切:“放我,放我下來,我自己能回去,你們只管去照看王二兄弟,我就不拖累你們了?!?p> 劉士急道:“不可,你這般重的傷勢,一人怎么回去?”
他腹部傷口兩指寬,一寸多深,此時流血不止,必須盡快服藥治傷。
張魁突然道:“劉兄你可照料他回去,我們二人這就前去,如何?”
劉士稍加思索:“只好這樣,那我這就帶陳虎回去,你們一路務(wù)必謹慎,已有前車之鑒,切勿低估對手,只要完成任務(wù),萬萬不可纏斗,記清楚沒有?”
兩人點頭:“記住了,我們走了!你們也一路小心!”
四人分頭離開,劉士輕輕嘆息扶著陳虎返回住處。
成堅手腳笨拙,他有些使不好這鏡子,晃來晃去惹得王二撇嘴:“這家伙,搞什么名堂,怎么不安信號來。”
那道光在他身上晃來晃去,偶爾又經(jīng)過他的眼睛,刺的他雙目流淚。
他伸手擋住,又閉上眼睛,口中嘀咕:“你大爺?shù)?,在照我,我回去非得揍你!?p> 成堅可聽不見,但他好不容易找準了角度,然后用手掌蓋住,反復三次后,兩人確定待命。
“兄弟是在這里等人?”
這修士穿著樸素,但又有一股淡雅的氣質(zhì),他手中折扇握在手里沖他輕輕抱拳。
王二一愣,敷衍道:“嗯?!?p> “啊,是你,仁兄你好,我是劉仁才,正是與你有約之人。”
王二眉頭一皺:“就你一個?”
他搖搖頭側(cè)身叫他看:“那里是我的朋友,他們只等候,由我一人來,一對一地交易,以示誠意?!?p> 王二見他的兄弟就在一顆樹下,高矮胖瘦,兇善層次不齊。
這幫人站在一起真叫人感覺不和諧。
但更為詫異的是這個劉仁才,怎么派他來交易?
他看起來可不像這幫人最厲害的。
要他說,應(yīng)該派那里頭兩米高扎起頭發(fā),渾身甲胄裝著肌肉的家伙來。
難不成是在小看他?
“哼!”
他輕哼一聲:“你令牌帶來沒有?”
劉仁才一臉的和善:“當然?!?p> 他回頭向著他的朋友走去,遞給他一個盒子。
他取了盒子折身回來。
“仁兄請?!?p> 他似乎毫無心機,竟然直接將盒子雙手遞過來。
王二眉頭一皺,心覺此人反常,但他已有十分誠意,自己若不動彈,豈不是顯得怯懦。
于是他暫將包袱放在地上,而后結(jié)果盒子,等他打開見到數(shù)百枚令牌時,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不過稍后便蓋住,而后將包袱提在手里,靜靜看著對方。
劉仁才等他給他丹藥,但見他呆站著,于是便問:“仁兄可有疑問?”
王二是在等信號,此時若是給他丹藥,自然會被發(fā)現(xiàn)數(shù)量問題,他需要等到那些被搶了令牌的修士來。
于是只得拖延時間:“我想知道你這令牌是怎么得來的?”
王二眼神故作犀利,做出一副審問他的模樣。
劉仁才視而不見,笑道:“不滿仁兄,這些令牌是我和朋友們搶奪其他修士得來的?!?p> “為了仁兄開出的丹藥兌換條件?!?p> “畢竟,這練氣散可是十足珍貴?!?p> 王二詫異的看他一眼,心道這人恐怕真是面如其人,沒有什么心計。
“你不想知道我的練氣散是怎么得來的嗎?”
劉仁才歉意地說道:“仁兄,我們只是交換丹藥,沒有其他雜念,日后也不會追究這些事情,請你盡管放心。”
“是我們龍少搶來的。”
劉仁才稍作驚訝,但也早有猜測:“原來是這樣,龍少先人一步,搶奪丹藥,占了先機,短短幾日,其余修士們就反應(yīng)過來,再無人能做到像龍少那樣一夜搶下近百人的練氣散?!?p> “在下佩服?!?p> 王二心中舒坦,這搶丹藥當中他也有盡綿薄之力,聽有人夸他,感到自豪。
劉仁才沉吟片刻,問道:“不知龍少要這令牌,是做何用?”
王二回絕:“此事無可奉告?!?p> 劉仁才呵呵一笑:“那在下便不問了?!?p> 兩人又安靜下來,劉仁才耐心十足,但他的朋友可犯了嘀咕。
“怎么還不回來,他們兩人怎么聊起來了?!”
“難道碰上了熟人?”
他們當中有個看起來年輕的姑娘,身材矮小,但長得十分精致討人喜歡,只是一開口,一點也不留情:“誰會跟他是熟人?整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哼,看見就心煩?!?p> “喂,大個,你不去問問怎么回事?他們在那里聊天,我們可沒那么多時間?!?p> “早點拿來丹藥,本姑娘還要回去睡覺呢!”
“再等等吧,按他的意思來吧,劉先生做事平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沖突?!?p> 他背著一把弓,坐在石頭上,他雖然這樣說,但仍有些著急的敲打起食指來。
最著急的還要屬王二,他在這說的口干舌燥,跟這劉仁才越聊越多,十句話九句搪塞,剩下一句他編的不好只能半真半假。
“這幫家伙怎么還不來,難道忍氣吞聲了?”
王二越想越有可能,晚間他們剛被搶奪令牌,只在氣頭上,嘴上說幾句狠話要如何如何,可誰知早上一起來,是不是什么都忘了。
劉仁才笑著說道:“兄弟不如加入我們,一起交個朋友?!?p> 王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