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欲采摘,一道聲音從背后響起,生生阻止二人的動作?!扒衣?,這些藥我們?nèi)?。”回首,只見兩人向他們走來?p> 宮孫琬霜心道:霸道得挺利落。也難怪,光看走路的步調(diào)就是位武功高手。拜托,都換上粗布麻衣的平民裝了,扮角色能不能走點心。
直性子的正要開罵卻讓性子穩(wěn)的攔下,道:“兩位兄臺,如果你們也需要不如我們平分可好?”
“不行?!睂Ψ揭豢诨亟^。
直性子的本就心情極差,這倆字無疑點燃其怒火,開口時語氣還是先壓了壓:“這藥是你們種的?”
“不是?!?p> “這山頭是你們家開的?”
“不是?!?p> “你們比我們早到,先看見的這些藥?”
“也不是。”
“你們家也有人生病需要此藥?”
“無人有疾?!?p> 直性子的直歸直,問得仔細(xì),確認(rèn)藥是無主的誰到誰得,無任何糾紛,即刻翻臉:“去你娘的,這也不是那也沒有那你們搶什么搶,我們有急用,都給我讓開!”
宮孫琬霜在暗處差點笑出來,后來的倆活寶來搞笑的吧!下一瞬,心思回轉(zhuǎn),大概猜測他們或許跟啞巴小哥有關(guān)。
此地乃三國交匯之處,十里之內(nèi),后來的兩個往返方向?qū)佻寴穱?。啞巴小哥是位中劇毒的貴公子,遇害地點必在這一帶附近,他也來自瑢樂國。由此疑問,二者先后的出現(xiàn)未免太過巧合。
毒可致命,倘若兇手預(yù)料到受害者中毒未死就該斷絕他治愈的一切可能。此藥非爭不可,莫非乃解毒之關(guān)鍵?
對宮孫琬霜而言有與無均無大礙,反正解毒有千百種法子,不必一棵樹上吊死。不過若那二人一無眼緣,二品行不端,三背后的主子更非善茬,待會兒有需要的話不必客氣,當(dāng)做給言先生打的招呼。
對方開罵,倆活寶也不客氣,抽出腰間配劍直接開打。對方也不含糊,拔劍應(yīng)對,斗個勢均力敵。無奈革新派的二人前不久負(fù)傷,未撐多久隱隱有不敵之勢。
性子穩(wěn)的堪堪躲過對手一招斜斬,一記上挑作為回贈,而招式的方向似乎有一道外力順勢頂了一下,砍中對手。他并不認(rèn)為憑自己的力道與劍速足以傷到對手,頂多劃破其衣衫。
另一邊,直性子的一擊落空,眼看對手厚力一掌就要劈中其右肩,孰知一枚石子將他往旁邊彈了開去,他清楚若真挨下那一掌,肩胛骨就碎了。
對持幾招,相似情形接二連三,雖不明顯,總覺得哪里透著古怪。一活寶環(huán)顧四周叫道:“什么人在裝神弄鬼!”
宮孫琬霜沒聽見似的乖乖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現(xiàn)在出面為時尚早。
“晚輩不知哪位高人在此修煉,懇請求見!”另一活寶語氣放軟了些,能在較遠(yuǎn)處隨手一招化解他們的攻擊,其武功造詣絕不在四人之下。
回應(yīng)他們的依舊是微風(fēng)撫弄枝葉的沙沙聲。
半天無人回應(yīng),也沒有任何動作,既然對方?jīng)]有殺意,倆活寶哪里還敢多留?趕緊拖著傷屁顛屁顛地滾了。
臨走之際,二活寶無意一瞥,角度剛好望見掩藏于樹后的俊顏。
革新派二人見人走遠(yuǎn)便不再耽擱,趕忙采摘好草藥速速回去。臨走之時,二人不忘躬身拜禮,齊聲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p> 走出一段路后,直性子的還在為剛才的一戰(zhàn)感到驚訝:“師兄,你說那位高人干嘛幫我們?”
性子穩(wěn)的搖了搖頭,道:“他應(yīng)該也打算采摘幾株草藥吧,那二人不分青白要搶去全部草藥怕是惹怒了他?!?p> 直性子的依舊不解:“高人那般厲害,憑他的本事可以事后再從他們手里搶過去,沒必要借我們的手趕走他們?!?p> 性子穩(wěn)的思索一會兒才道:“其實那二人武功并未高于我們,只是我們受傷了,大概高人瞧出了這點才不屑與他們動手,反而借我們的手教訓(xùn)他們。”
“有道理?!?p> 性子穩(wěn)的卻嘆了一聲:“假若高人愿意出山協(xié)助圣上就好了……”
殊不知他的祈愿在不久的將來會變成現(xiàn)實。
宮孫琬霜現(xiàn)出身形,唇角彎出調(diào)皮的弧度:算你們有良心。幾株鮮花鮮艷地綻放在腳邊,是他們特意留給她的謝禮。
賀蘭璃辰料準(zhǔn)她另有打算,安靜地等在原地。所站的位置不算太遠(yuǎn),適才發(fā)生的畫面大致收入眼里,也瞧見了宮孫琬霜使壞的小動作。
待人回來,兩個人再次上馬,賀蘭璃辰礙于男女之間的禮數(shù),跟之前一樣只抓著宮孫琬霜的衣裳褶子。
棗紅馬依舊慢悠悠地穩(wěn)步前行,走過一小段,兩邊的景色已非先前上山時的景色,原來他們沒有下山,而是繼續(xù)上山。
宮孫琬霜坐在前面悠哉地道:“之前聽他們說山上有溫泉,正好你也去泡泡,活活血,對解毒有益無害。再者軍營生活乏味,連個覺都睡不好,現(xiàn)在當(dāng)然要好好放松心情嘍?!?p> “……”估計你自己也想去玩兒吧。
約莫一個時辰,一座闊氣的建筑映入眼簾,大門上掛著大大的牌匾,寫有“福來泉莊”四個大字。
見有生意上門,一伙計連忙掛上討喜的笑容跑出來招呼:“兩位客官,里面請……”看清進(jìn)門的是兩個孩子,話說到后面有點泄氣,尷尬的表情似乎在說:二位,小孩子家的拿我開涮呢,你們有錢嘛,回家玩兒去吧。
好吧,他們的年紀(jì)是小了點,身邊也沒個成年的仆從,乍一看就像兩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孩子。
宮孫琬霜能夠理解其心思,隨口扯個理由解釋道:“我們跟家里人吵架了,出來散散心,行不行?”
注意到門口,掌柜正好得閑出來觀望。宮孫琬霜掏出一錠大大的銀元寶托在掌心,擺出財大氣粗的架子道:“這一百兩夠不夠先付個三天的定金?”
“夠,夠,一定夠!還包三餐!只要客官不嫌棄小店簡陋,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毙《驼乒耠p眼眨成元寶狀。出手闊綽準(zhǔn)是爺,伺候好大爺必有后福!
此地乃三國交匯之處,貿(mào)易頻繁,來往客商繁多,有銀子的爺也不少,可樂意掏銀子的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