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杰立即辯駁:“姚二公子,說話要講究證據(jù),不能光憑推測隨意臆斷是非!另外舞仙子與我們素不相識,為何要對我們言辭侮辱,現(xiàn)在我要你向我們道歉!”
“混賬!爾等豎子也配得起我妹妹道歉!”華禎怒言駁回。舞寒情什么脾性他最了解,她做任何事都有她的理由,哪怕是歪理。
“哥,不著急?!蔽韬樽钄r道,順便胳膊肘擱上茶幾,坐姿歪了歪添了分懶意。轉(zhuǎn)頭對姚彬彥吩咐道:“自家妹妹在這里跪大半天了,還不扶她們起來,這地板硬的,回頭別把膝蓋跪壞了?!?p> “哦哦哦?!币Ρ驈┏酶鐐兪箓€眼色,將姚洬二人歪歪抖抖地攙起、站穩(wěn)。
舞寒情目光轉(zhuǎn)回水明杰四人,含笑而語:“想要道歉,好哇。一個月前,比武臺上,你還欠我們家小甜一句道歉,你先還了她的,我再還給你。”
聞言,陶昕婷立馬拽著岳麗姝走出人群,“對誒,時間久了都忘記這茬了,比武臺上當(dāng)眾調(diào)戲良家少女,這樁前科足夠證明你人品有待考量,當(dāng)時姐姐還夸你名字起得好,侵犯女人就要明目張膽,騷擾手段就要做到聰慧杰出。”
苦主亮相,身為姐姐的岳瑤珂自然要為妹妹出頭:“一個月前的比武我也在場,姓水的不光調(diào)戲我妹妹,然后見到陶師姐你也是眼冒綠光,口水直流三千尺,之后再見到舞姐姐,莫不是礙著人多幾乎就要撲過去啦!還有那三場比試,老是偷襲耍詐,卑鄙可恥!”
一個月前的比武鬧得哭天喊地,贏錢的輸錢的大有人在,當(dāng)時為何而比,結(jié)果如何扎心,依舊歷歷在目,時隔未遠(yuǎn),豈會忘記?
聽完岳瑤珂的話,眾人的焦點對準(zhǔn)濉州四杰,卻未發(fā)現(xiàn)哥舒文睿和洮摯眼底潛藏的慍怒。
三位險些被辣手摧花的當(dāng)事女主眼下全站在這里,水明杰被揭破事實,周圍的碎語豁然炸開,紛紛言論當(dāng)日四人的卑鄙行徑,令四人無可辯駁。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再考慮家中有諸多事務(wù)需要景楠他們四人辦差,姚峻燁沖自家不成器的弟弟喝道:“彬彥,明杰有一點沒說錯,判斷事務(wù)講究證據(jù),你不曾親眼所見豈能斷言?此事疑點眾多,待回去后再議,還不退下!”
姚彬彥本就敬重兄長,從不忤逆半分,此刻讓他家主的氣勢一壓,下意識習(xí)慣性地認(rèn)慫。
姚彬彥正欲退步,一直靜默旁觀的霄河卻出言阻止:“姚二公子,如果此事回去再議,你的堂妹即便能活,日后也活不光彩,倒不如讓瘋猴子摻和一手,沒準(zhǔn)兒姚小姐能渾水摸魚?!?p> 舞寒情對眼前四人言辭針對,再有一個月前的比武,要教訓(xùn)人打斷幾根骨頭就好,沒必要做到重傷心魂的地步。霄河深知瘋丫頭渾歸渾卻知輕重,只為免結(jié)仇家招麻煩。現(xiàn)今如此態(tài)度,雙方必有淵源。若非那四個小子底子好,加之姚家主用藥上乘,否則養(yǎng)個大半年吧!
女子名節(jié)大如天,姚彬彥毫不猶豫:“霜姐,我賭你!”
今天是姚彬彥頭一次忤逆兄長,胳膊往外拐不提,還把家丑揭露在外,姚峻燁豈能答應(yīng)?修仙第二世家的顏面還要不要啦!姚峻燁怒指舞寒情喝道:“彬彥,你確定要她插手?方才進(jìn)門的時候她可說了要雨萌以死明志,大家可都聽得明明白白!”
換做以往,姚彬彥早歇菜了,而這一次他選擇壯膽一試,頂回道:“與其活得窩囊不如死得清白,雨萌交給你處置,準(zhǔn)定又偏向水明杰他們,雨萌撈得到好嘛,洬飛塵也得跟著遭罪!”
“你……”一語被噎,姚峻燁氣得腦袋快冒煙了。
表態(tài)明確,舞寒情也不客氣,“接著!”一把匕首丟向姚雨萌?!暗督o了你,你可以選擇自殺,也可以用刀當(dāng)場殺了害你受屈的仇人,宣泄的忿恨可用來證明你的清白?!?p> 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言下之意姚雨萌和景楠,兩個里面只能活一個。
步紹當(dāng)即跳腳:“姓舞的,你存心搗亂是不是!”
須偉才則要淡定些:“怕什么,憑景兄的修為姚小姐未必殺得了他。”
扇面斜揮,水景步須四人身形忽然頓住,試了幾下動不得分毫,哪怕勾勾手指的動作也做不了,四人好比牢牢釘在地面的木樁子?!叭绱艘粊?,不就方便多了?”
此舉驚瞎觀眾們的狗眼:不會玩真的吧?
姚雨萌瞄了瞄面前四張令自己怒意滔天的嘴臉,再睨了睨手里的匕首,打算出刀的手瑟瑟發(fā)抖,似乎在膽怯、猶豫。
舞寒情在旁邊看著她磨磨唧唧的等得快睡過去了,“雨萌,你別告訴我,你活了這么大從來沒殺過人?!?p> 姚彬彥從旁弱弱解釋:“姐,今天應(yīng)該算她第一次殺人。”
舞寒情心里翻個大大的白眼:不成氣候!轉(zhuǎn)念,某個念頭閃掠而過:“打??!沒殺過人正好,四條狗命留著,有別的用處?!?p> 啊?!突然來個大反轉(zhuǎn),眾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
景楠終于不耐煩罵道:“姓舞的,你顛三倒四的鬧夠了沒有!”
舞寒情一聲哼笑,悠閑道:“景公子別急啊,待解決了雨萌的事我再與你們好好敘舊,賬目要一筆一筆慢慢算才能算得清楚?!?p> 聞言,水明杰心頭一跳,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須偉才和步紹同感,分明對方話里有話,而且不會是什么好話。
驚恐悄然而生,步紹最先沉不住氣,為了自己也為了好兄弟沖姚雨萌污言穢語,反正整件事大家只撞見表面又沒瞧見個中曲折,憑什么讓姓舞的幾句話就扳過局面!不如咬死她對景楠早已暗生情愫,趁大家忙著商議救援之際對景楠蓄意勾引,誰料想被洬飛塵撞破。然后又利用自己柔弱的外表在外人面前賣弄苦情戲博取同情,好借旁人之手再把罪名推給他們,由此可見其心思之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