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門外,聚集了一群人,他們看上去個個都實力非凡。
周圍圍觀的群眾都議論紛紛:
“快看快看,這不是瀛州最強(qiáng)體宗門——羅剎宗嗎?”一男子指著一隊紫色宗服的人說。
“還有商世族——謝家也來了,可是謝家不是世代通商嗎?為什么會來參加比武呢?”
周圍又有年過七旬的老者說話:“為什么今年的演武這么大陣仗?”
“不會吧,張老,今年演武可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就連門掌也要出席呢?”
一旁的小孩也停止嬉笑,從大人的口中就聽出了此人不是泛泛之輩。
片刻,國都門墻上的古鐘被重重敲響,隨著鐘聲傳開,國都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古城門緩緩打開,迎面而來的是國都里輝煌異常的景象。
瀛州國的國都里分為東南西北四面,分別是東面玲瓏閣,南面萬道潭,西面羅剎宗和北面倚天宗。四大國都宗門中,玲瓏閣和萬道潭實力居上,羅剎宗為中,倚天宗為下,但是實力都不容小覷。
今日為瀛州三年一度的天朝演武,國都在這幾日都是對外開放,雖然美其名曰是選出民間強(qiáng)人,也不過是為四大宗門挑選新生力量罷了。
這次的演武選在瀛門會的中心比武臺舉行,此時還沒有到卯時,看臺上就已擠滿了瀛州各地想來觀摩的觀眾,場地還未布置好,但會長臺上已有一人早已入座,此人仙氣環(huán)身,面如老者,但看似和善的眼神中又有一絲殺氣。他一入座,全場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那就是瀛門會的會長,謝韞??!”
“據(jù)說他已經(jīng)到了化神后期了,已經(jīng)遲一點就到達(dá)大乘境界了!”
觀眾的言語讓謝韞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右手捋著胡須,臉上現(xiàn)出得意的神情。
但眼尖的觀眾又注意到了謝韞的會長臺旁還放著一把椅子,此前每一次演武,會長臺都是謝韞獨一無二的位置,現(xiàn)在憑空出現(xiàn)的第二把椅子,讓觀眾門更是議論紛紛,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坐在會長旁邊。
卯時很快就到了,各地到來的選手也一一進(jìn)入國都,宗門處于國都外的二流宗門宗主們也一一入座,但依舊遲遲不見那個神秘人物的出現(xiàn)。
此時,一名身著暗紫色宗服的男子走入,招待的侍從連忙跑過來招待。
“小鬼!我們羅剎宗的人坐哪?”那男子吼道。
侍從有點緊張,好像突然忘記了座位表一般,四處的張望著,想要尋找羅剎宗的座位,這一舉動仿佛惹惱了那名男子。
“我堂堂羅剎宗內(nèi)院弟子,浮虛后期體修,國都有誰不知道我羅恒的名號,你居然連我要是坐哪都不知道?”說著,他舉手仿佛要一拳打下去。
突然,旁邊伸出一只手阻擋,但侍從的腿還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險些跌倒在地。
“喲,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倚天宗的副宗主葉寒嗎?怎么?才區(qū)區(qū)浮虛中期也要來多管閑事嗎?就這實力也敢來參加天朝演武嗎?”羅恒打量道。
“廢話真多!我只是要告訴你,不要在這里鬧事,他可是瀛門會的仆從,出了事小心會長找你麻煩?!比~寒冷笑道。
羅恒怯怯的縮回手:還好沒出手,不然爺爺怪罪下來,可不好受。但他依舊囂張的說:“葉寒你還是那么多事?!?p> 侍從這才支支吾吾的指出他們的座位在第三排。
說巧不巧,倚天宗和羅剎宗座位正巧在隔壁,葉寒和羅恒也是坐在一排。
“葉寒,不是我說,浮虛中期也來湊什么熱鬧?豈不是丟人現(xiàn)眼?為什么你們宗的宗主位也被撤了?難不成是比你還弱參加不了?聽說你們宗的宗主出關(guān)了,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啊?”羅恒笑道。
葉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但聽到最后幾句話,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待會你就知道了!”
此時,演武場的大門外出現(xiàn)一個人,身著和葉寒一樣的淡藍(lán)色宗服,不出意外便是倚天宗的宗主––葉行塵了,只不過他身上有一些被劃傷的傷口,身上都是泥塵,好似是剛剛打了一架才來到這里。
羅恒突然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家宗主嗎?搞得這么狼狽,看起來實力也不過如此啊,這樣也可以參加天朝演武嗎?”他邊笑邊拍了拍身邊的人,旁邊的人怯于羅恒的實力,也隨他笑了起來。
葉行塵并未理會,而是掃視了一眼座位,目光停在了瀛門會會長謝韞旁邊的座位,笑著說:原來我的座位在那。”便準(zhǔn)備下座。
羅恒的笑聲戛然而止猛地站起來:“這個座位也是你敢想的?會長的實力可是已達(dá)到化神后期,你也配坐在這里?你覺得你的實力足夠與會長并排落座嗎?”說話間他看向謝韞。
葉行塵撓頭:“可是這里也沒有其他座位了啊,難不成我坐演武場中央嗎?如此也未嘗不可?!?p> 說罷,在座的人也好似聽出了點目中無人的意思,感情他是準(zhǔn)備對在座所有人發(fā)起挑戰(zhàn)?
羅仲皺眉,“難不成這小子真有點三腳貓功夫?”隨即眼神示意羅桓。
謝韞也揮手示意羅恒坐下,羅恒并不領(lǐng)情:“會長,他坐在你旁邊是對你的侮辱,這等人物豈敢與您并排?”羅仲自認(rèn)為此等馬屁應(yīng)該會得到謝韞的贊賞,但見謝韞并無眼色,又看向羅仲。羅仲并未言語,只是輕輕點頭,也許意思是可以給點下馬威。
葉行塵不解:“那我應(yīng)該坐在哪里?”
羅恒邪魅一笑,指了指平民百姓坐著的最外端的位置,又看了一眼衣著無華的葉行塵,心里頓生一個想法,又笑著說:“只要你打贏我,我的位置也可以是你的,不過嘛,要是我打贏你,可否讓這宗主之位予我做兩天?”
說完,羅恒便從位上一躍而起,落在演武場的中央,不屑的眼神注視著葉行塵。葉行塵則不慌不忙,順著樓梯走上了演武場。
葉行塵這一舉動逗的在場的人都發(fā)笑。羅仲此時假意想要阻止孫子的舉動,但看到會長也并未發(fā)話,以為是默許,便不再阻止,畢竟內(nèi)院弟子和宗主對拼,即使輸了也在理,但是畢竟他認(rèn)識的葉行塵,僅僅只是一個金丹境界的螻蟻罷了。下一秒,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羅恒,體修,浮虛后期,請指教!”
“葉行塵,術(shù)器雙修,大乘后期,請賜教!”
“?”在場人無不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