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晾著他
時臨沒有錯過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嫌棄,倍感無語,然后摸了摸自己已然有一圈紅痕的脖子。
他問:“疼么?”
……你試試就知道了。
時臨唇角一抽,面上卻還得笑著道:“不疼,陛下開心就好?!?p> “愛妃這句話說得倒是對了,朕開心就好?!?p> 冰涼的指尖劃過她脖頸,而后,手摩挲著白嫩的肌膚,多年執(zhí)著刀劍的手有細細的薄繭,被這樣摸得有點癢癢的。
時臨擔心的還是自己脖子下一秒就斷掉,她可不想再次英年早逝。
蛇精病玩意。
真晦氣。
“嗯嗯,所以陛下還有什么吩咐嗎?”
她面上有多狗腿,內心就有多么暴躁。
“喔,朕忘了。”
君初似乎是覺得無聊,手在他玩脖頸上比劃著,似乎是在想,掐死她好還是不掐死好,忽而又喃喃自語。
“你覺得哪種死法更有意思一些呢?五馬分尸?還是千刀萬剮的凌遲?”
“……可以選擇老死嗎?”
時臨弱弱的出聲,這不是慫,是從心。
“收拾一下,回宮?!?p> 撂下這話后,君初收回手就出房門走了。
莫名其妙。
君初剛走,鳶梨便從門外進來,拿過木架上的外衫,和往日一樣給她更衣。
“他去哪兒了?”
“陛下在梨落院外馬車上候著,等您一同回宮?!?p> 鳶梨邊解釋,手上動作也沒閑著,給時臨更衣完畢后,時臨就去洗漱了。
洗漱過后,時臨坐在銅鏡前,鳶梨為她梳著發(fā),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再將昨日買的新簪子戴上。
她看著自己泛白的唇瓣,拿起紅紙放于唇邊輕抿一下,這才紅潤了不少。
再抹了點胭脂水粉,整個人看上去氣色就好了不少,沒有之前虛弱的病態(tài)感。
“主子,早膳已經(jīng)備好,您是現(xiàn)在用還是……”
鳶梨遲疑不定,畢竟她是在晾著一個陰晴不定的暴君。
“先用膳?!?p> 時臨并不著急,用完膳后這才動身。
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讓暴君等,指不定就要腦袋搬家了。
梨落院外。
余公公一早就來請君初回宮處理政事,看了眼天色后,又道:“陛下,咱們已經(jīng)耽擱很久了,要不要先走?”
正欲上馬車的君初,目光輕飄飄的掃過去,余公公心下一震,立即就低下了頭。
“是奴才多嘴了。”
君初這才彎身進了馬車,將衣擺上皺褶拂平,坐在里面等了很久。
直到快要不耐煩后,時臨才姍姍來遲,看到余公公時微挑秀眉,心里也想到大致原因了。
畢竟君初已經(jīng)兩天沒上朝了。
“奴才參見皇貴妃娘娘?!?p> 時臨面上還是要裝裝樣子的,連忙將余公公扶起,勾唇笑道:“公公見了本宮,倒也不必行此大禮?!?p> “這都是應該的,娘娘貴為皇貴妃,有何受不得,陛下在里面候著許久了,娘娘快些進去吧?!?p> 余公公退開一步,好讓她上馬車。
時臨剛進馬車,就跟一道幽暗的眸子對視上,她面上笑得人畜無害:“陛下為何如此看著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