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吧?!碧K墨辭道。
“第一個問題,你是什么人。”
蘇墨辭笑笑,道:“空口無憑,我估計說了你也不會信,那就直接看物證吧?!?p> 她拿出那枚給少年看過的石令,晃了晃,丟給了白狐。
白狐身旁一柄長劍飛出,接住那枚石令。
“身份石令,宗門選拔者方可持有,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如何使用。”
白狐自然知道,它小爪子朝那枚石令一指,空氣中的元氣被它牽引凝聚,持續(xù)灌入石令中央的圓圈。
圓圈緩緩向內(nèi)凹陷,一道藍光從里面射出,藍光飛快變化,形成了蘇墨辭的模樣。
白蘇染之前聽過的那個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把之前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白狐挑挑眉,這石令說的內(nèi)容倒是和少年告訴它的沒多大差別,似乎這丑女人說的自己身份是真的。
不過……若是這石令是偽造的,那這丑女人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白狐想到這里,不再繼續(xù)往圓圈內(nèi)持續(xù)灌入元氣,而是改為了三秒一次。
九秒后,那道蘇墨辭模樣的藍光忽然變化,變成了一道仿佛兒童簡筆畫一樣簡單易懂的門的形狀。
‘天門派的標(biāo)志……看來這丑女人說的是真的?!缀匆娔堑馈伴T”,終于確認了蘇墨辭沒有撒謊。
石令是中州十大門派共同研制而成,制作需要非常特殊的方法,本就難以偽造,而這三秒一次灌注元氣,灌注三次顯天門標(biāo)志的獨特防偽手段如何在石令上弄出來更是只有天門派本派少數(shù)幾人能知曉,想偽造完全是癡人說夢。
那么這么說來,這丑女人說的身份是真的?
白狐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身旁一件靈器玉佩,那玉佩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看來是真的了……’白狐如此想道。
它沒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一個細節(jié)。
蘇墨辭根本沒有正面回答它的問題!
它發(fā)問后,蘇墨辭總共就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蘇墨辭說她說了它也不會信,這確實是實話,而且蘇墨辭也拿出了物證,但可沒保證這物證是真是假!
第二句,蘇墨辭說的難道是假話嗎?
當(dāng)然不是,身份石令的確是宗門選拔者方可持有,蘇墨辭也確實想著白狐應(yīng)該知道怎么用,這是再真切不過的大實話,可正如剛才說的一樣,蘇墨辭可沒保證這身份石令真假,而且蘇墨辭亦沒有說自己是宗門選拔者!
她只不過是利用了話術(shù),讓白狐誤以為她是宗門選拔者罷了。
身份石令——宗門選拔者方可持有——持有身份石令的人是宗門選拔者,蘇墨辭無形中偷換了概念。
至于石令制作方法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道?呵呵,不要忘了,蘇墨辭會搜魂!
有關(guān)這石令的一切秘密,蘇墨辭早在上一世就已經(jīng)了解了一清二楚,而通過暗鴉打探的消息,蘇墨辭又知道了她假死后,這數(shù)千年來十大門派依然按照當(dāng)初制作石令的方法制作石令,并美其名曰延續(xù)傳統(tǒng)。
‘我前一世臨死前擊殺五域?qū)⒔叱纱笞谂深I(lǐng)頭人,果然是正確的選擇。見微知著,以管可窺豹,數(shù)千年來如此重要的東西從未有過變化,如此陳腐,足以見我死之后,十大宗門內(nèi)部腐爛到了什么程度,竟能做出如此無智行為。’
蘇墨辭冷笑一下:‘不過這也正好,十大宗門如此做,省去了我一堆前期準備功夫?!?p> ‘嘆為觀止!嘆為觀止!’
這時,暗鴉激動的聲音從蘇墨辭心底傳來,那略帶顫抖的沙啞聲音完全可以讓人想象出暗鴉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
‘贊美您!您是心魔的主宰,謊言與罪惡的化身,至邪至惡的唯一!如此精妙的謊言,普天之下,恐怕也唯有您能將這狐妖玩弄于鼓掌之中!’
蘇墨辭笑笑,沒有任何得意的情緒,這一切對她來說,不過是基本操作罷了。
‘只是……如此無智,也有可能是陷阱,畢竟,有那個組織在,不得不防?!K墨辭漆黑眼眸中閃過一抹陰云。
白狐得知少女沒有“撒謊”,正有些尷尬,畢竟它之前的態(tài)度實在太惡劣,若是蘇墨辭真的撒謊還好說,它這么做理直氣壯,沒撒謊就讓它有些底氣不足了。
當(dāng)然,讓它道歉是不可能的,就憑蘇墨辭屢次挑釁它這件事來說它就不可能道歉,況且除了少年,它對誰做錯了事都不會道歉。
‘但是補償還是要補償一下的啦……’
白狐正想著如何補償一下蘇墨辭,卻忽然看見蘇墨辭沖著她冷笑了一下。
“……???”
白狐頓時大怒:“你是不是想死?”
‘這丑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就是誤會了你一下而已嗎,冷笑什么冷笑!瞧不起它是嗎?!補償這件事取消了!取消!誰來也不好使,它自己說的!
“???”
蘇墨辭懵了,她又干嘛了?
‘這白狐真是不可理喻……’蘇墨辭無奈。
“第二個問題!你到這座山來干嘛!”白狐兇巴巴的道,“還是不許撒謊,聽見沒有!”
蘇墨辭只好點點頭,有些無語。
你又強調(diào)一遍不許撒謊干嘛,難道你還能允許了?
來到這座山干嘛……這個問題,確實是值得她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撒謊。
蘇墨辭做出一副回憶的模樣,迅速編織出了謊言。
“我并不是專門要來這座山的,來這里,主要是因為好奇?!碧K墨辭停頓了一下。
“好奇?”白狐微微瞇眼,警惕提到了最高。
不是專門要來這座山,那是專門來干什么?白狐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少年了。而且,在白狐看來,這座山唯一值得別人好奇的,只有少年。
它之所以對著丑女人有這么大的敵意,很主要的一個原因便是丑女人似乎是故意出現(xiàn)在少年身邊,而非偶遇。
若非如此,白狐才不管著丑女人是誰。
‘若是她真的對他有好奇心……’
白狐心中念頭一瞬間變化了無數(shù)次。
蘇墨辭悠悠的道:“沒錯,好奇。宗門選拔賽最后場地選在務(wù)川城,我抄近道路過這座山。本來我沒靠近這座山時還沒發(fā)現(xiàn),可我一進入這座山,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p> 白狐心懸了起來。
黃梁想不到好名字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