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主公還真是有趣。”看著緩步離開的黃田,李亮小聲說道。
“行事是有點乖張但并無大礙?!睆堊粜χ忉尩?。
說著幾人就回身往營地的方向走去,路上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各自拿著一個東西互相投資。不由的好奇的上前觀望。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李亮攔下一個滿頭大汗正拿盾牌格擋的人問道。
“在練習(xí)格擋箭雨,主公說要是打起戰(zhàn)來這樣有機會增加生存機會。”那人擦著頭上汗珠說道,扭頭瞥見了張佐連忙打招呼道,“見過張主簿?!?p> 張佐點了點頭說道:“讓我們試一下怎么樣?”
“是!”說著那人將手上的木盆交給了張佐。
接過木盆,張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在對面投擲石包過來的時候,輕松的格擋住了。
一旁的李亮也嘗試了一下,雙眼復(fù)雜的說道:“這砰砰之聲確實有幾分相似??!”
張佐笑而不語,眼神同樣復(fù)雜,似乎回憶起了什么。
……
開荒未畢,黃田連著兩天去看了下進度,感覺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完成不了的。而訓(xùn)練那邊倒是變化的很快,從兩兩互投到現(xiàn)在多人投擲。
乍看一下確實有幾分丟沙包那味了。黃田當(dāng)然贊賞了一番,還是強調(diào)注意安全,不要傷和氣。
再是簡單的和張佐幾位頭領(lǐng)寒暄了一下,回自己府里休息去了。
一連幾日又是美酒佳肴,醉生夢死。醉臥座塌之上,迷糊間似乎看到了女眷的身影。
仔細一看卻是周樵的兒媳穿著之前女眷的衣服拿著抹布正清理周圍的桌椅物件。
黃田略微皺眉開口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似乎受到了驚嚇,婦女連忙跪地解釋道:“民婦不是有意打擾到大人您的,只是幾日看大人府上積灰沒有傭人清理,感謝您幾日的飯食之恩,就擅自進行打掃……”
“無妨。”黃田擺手又道,又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解頭疼暗道:我這是喝了多少酒?。?p> “哦,對了你也不用做這個。周樵在這里做事,給以飯食是應(yīng)該的。府上積灰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不在意這些嗯,你如果真想做就做吧,注意休息,自己別累到就行?!?p> “想大人!謝大人厚愛,巧兒還不快謝過大人?!眿D女推搡著聲旁的女兒教說著讓她像自己一樣跪拜感謝。
“謝謝大人!”
甜膩之聲倒是讓黃田有點意外,微睜著眼才發(fā)現(xiàn)周樵的孫女也在,竟然也一齊打掃了。兩人皆是面容常色不再是之前那般面黃肌瘦,顯然恢復(fù)了不少。
黃田點了點說道:“好了,都回去吧。累了就休息,別把自己累到了就行。衣食皆是我跟周樵說好的,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所以不用有負罪感?!?p> “要真的要清理的話,我可以讓劉有福雇傭你們,按正常的傭人算月錢。就是宅子比較大,你們看著做點就行,要是累到了,周樵那邊我不好交代的。”
“謝大人!”
迷糊之中,黃田又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jīng)正午。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腦袋,不再休息而是起身朝外面走去。
路上又看到打掃的母女二人,互道感謝。黃田簡單叮囑去和劉有福說月錢的事,順便再次提醒不要累著后就離開了府邸。
縣城外面已經(jīng)不像原先一樣冷清。零星幾個往來的行人還有過往馬車搬運著貨物。
黃田隨意的逮住一個人問道:“知道附近有沒有做木工的地方嗎?”
躲閃不掉,路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誰啊你!”
“呵呵,我,縣令啊!”說著黃田拿著自己的官印在對方面前展示了一下。
路人略微愣神似乎驚訝縣令竟然還在,但隨即笑著獻媚的說道:“是縣令啊!小的見過縣令大人。做木工的地方離這不遠從這往西南方向走,一戶姓馬的人家就是了。”
“嗯,好了你可以走了。”黃田點了點頭說道。
待人離開,黃田就朝著指引的方向摸索著走去。
歪歪扭扭,七拐八彎的來到了一條相對寬敞的街道,正對面就是馬府。院不大但也不小中規(guī)中矩,還是比較醒目。
門口正停著一輛馬車后面的車架上正載著不是的家當(dāng)。一個人正忙碌著把地上的東西裝上車,好像就快要裝完了。
黃田連忙上前問道:“這就是做木工的馬家嗎?”
“是,也就現(xiàn)在是了,過一會就不是了?!蹦侨艘贿吤χb東西一邊說道。
“啊?為什么要幫?大家都不是慢慢回來了嗎?”黃田疑惑道。
“有些回來是不假,但還有一些沒回來,那些富商貴族都沒回來,回來的也都是準備搬些家當(dāng)去別處住。人都走了自然沒活計,留在這干什么,還不如去不遠處的郡皖縣。那里富商來往密切,名門貴族頗多興許有不少活干?!蹦侨俗灶欁缘慕忉尩?。
“沒活計?哪沒活計,現(xiàn)在就有了。”黃田直接說道。
“就你?能有什么活?估計都養(yǎng)不活我自己?!蹦侨艘荒槻恍诺恼f道。
“幫我做一樣?xùn)|西。一兩銀子一個,干不干?”黃田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但還有半句沒說出口。
你若不干我再加價。
沒想到的是那人直接停下手里的動作問道:“當(dāng)真?”
“當(dāng)真?!秉S田笑著肯定道。
只見那人猶豫了一會,嘆了口氣拱手說道:“那先幫你做個吧,在下馬富,不知先生名匯?!?p> “在下黃田?!?p> “黃田?你就是前任縣令的兒子?”馬富聽了立馬緊張起來,甚至作勢欲走。
我去,我還真出名!
暗自感慨了一下,黃田攔住馬富并立即解釋道:“真有要做的木工,沒有騙你。如果做的好,我可能還要多做幾個?!?p> 馬富猶豫的再次確認道:“真的?”
“真的,我拿人格擔(dān)保!”黃田鄭重的說道。
雖不知道黃田說人格是何物怎么拿來擔(dān)保但看黃田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說笑或是別的什么圖謀。
馬富權(quán)衡一下,就伸手請道:“那請大人到府里詳細說說所做的是何物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