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蠢的人也該看明白了,拜爾塞人就是一群狼子野心的鬣狗,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咬在你的腿上,然后貪婪地撕下一塊肉來。
而所有的安格魯都明白,哪怕只是一艘戰(zhàn)艦不離開,它都能像一根毒刺一樣扎進察喀爾的心臟!
“梁上尉,您這是何苦呢?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該為自己的孩子想想,難道你就舍得他們成為孤兒嗎,那以后誰來保護他們?”
杜明威冷笑一聲,卻讓所有的安格魯變了顏色。
無恥!無恥至極!就算是麒震也相當憤慨,不敢想帝國竟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操作!
梁思萍兇光畢露,“你在威脅我的家人?”
“如果梁上尉非要胡思亂想,那我也攔不住啊?!?p> “那你就別費心了,沒把你們這幫虛與委蛇的韃虜趕出察喀爾星,我梁思萍終生不育,也決不投降!”梁思萍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憤怒的目光更是滾燙。
“既然梁上尉不愿愛惜自己的性命,那就當我沒來過?!倍琶魍矐械檬帐澳卿X合金箱子了,冷笑道,“但是我愿意給梁上尉一個后悔的機會,不過只有半小時!”
說著,杜明威再次走向走廊,只是跟剛才出去的氣勢已經截然相反。
病房里鴉雀無聲,尤其是鄒昌輝跟楚高離,汗流不止,嘴唇發(fā)青,誰也沒想過,事情竟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梁上尉,要不你就冷靜冷靜吧,留得青山在,不怕......”鄒昌輝哆哆嗦嗦的說著,但話不及一半,梁思萍突然瞪了過來,咬牙道,“你要是再敢說喪國辱權的話,我就滅了你!”
鄒昌輝瞬間嚇得脖子縮緊,但這時,楚高離突然將他的證件放在梁思萍的床尾,一跺腳,右掌對準軍帽,怒吼道:“全體都有,敬禮!”
蒼茫的聲音在屋子里回蕩,那些安格魯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紛紛敬起了最高規(guī)格的軍禮。
“我看梁上尉的病也不是非要更高級療養(yǎng)機才行嘛!如果把酸威甲電磁池的負極掐斷,并銜接到二溴碘氟容積管的負極上,就能使所有的檢測功能燒毀,如果再給它撥正的話,就能使滅毒功能的功率達到預期了?!?p> 麒震突然站了出來,一番高談闊論更是讓整個屋子一片死寂,而老犰狳看著挺身而出的麒震,雖然眉頭輕輕一皺,卻也沒急著攔住他。
但是鄒昌輝看到這小子后,瞬間勃然大怒,“老犰狳,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孫子,這里是給他胡鬧的地方嗎?讓他趕緊滾出去!”
鄒昌輝不是瞎子,他早就看到麒震了,只是一直懶得管而已,但誰想到他竟敢在這種地方大放厥詞。
別說是他,那幫安格魯專家們也忍不住嘲諷起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梁上尉的病房里鬧事,我看他就是找死!”
“沒看到剛剛有個拜爾塞人惹怒了梁上尉嗎?他還敢跑出來搗亂,我看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還說什么酸威甲,什么二溴碘氟,他就是想讓我們弄壞這臺器械,好給外面的那個拜爾塞人不撤軍的理由,我最了解這幫狗東西了?!?p> 那幫人說歸說,卻也不會動手欺負一個小孩,但梁思萍卻憤憤道,“是誰把他帶進來的,鄒院長,難道國醫(yī)院的警衛(wèi)力度就這么差嗎?”
鄒昌輝瞬間一個激靈,但就在他準備呼叫警衛(wèi)時,李庭莫卻突然抬起了手,示意病房里的人安靜。
“小朋友,難道你研究過療養(yǎng)機嗎?”
或許麒震沒有,但李庭莫確實做過,只是由于很多零件都有加密措施,一打開就會報廢,所以他僅僅是知道結構,卻不懂得如何拆裝改進。
而麒震剛剛報出來的兩個名字,卻是療養(yǎng)機的最核心的部件,就算是正兒八經的博士也未必會知道。
“我用性命擔保,這個方法絕對可行,如果梁部長真想治好自己的病,再為埃爾塞轄區(qū)的發(fā)展做貢獻的話,那你最好趕緊讓我拆解機器!”
麒震才不是因為愛心泛濫才這么做,他只是覺得,如果讓梁思萍這么死去,那無疑會加深兩顆星球的矛盾,而已經犯下過大錯的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一遍。
“我憑什么相信一個拜爾塞人,就算你是小孩也不行!你現在就滾出去,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梁思萍此刻心亂如麻,剛剛才被蒙騙過的她,此刻已經是最大的寬恕。
但這時,老犰狳不但不走,還擲地有聲道:“我覺得可以試試,大不了就拿我這把老骨頭試試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