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義賊的入門書
維克多的塔羅牌,在他的知識體系里面不算上手很快的那種。
主要原因是維克多總難以克服曾經(jīng)的麻瓜認(rèn)知:這種算命的牌都是洋迷信,一點不符合核心價值觀。
再看看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我的塔羅牌占卜超級準(zhǔn)”寫在臉上。
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嗎?維克多問羅恩。
后者聽完維克多教授的占卜后,拿著塔羅牌,試圖用眼神勒索女教皇說出犯罪嫌疑人的名字。
“好了,小伙子們。塔羅牌的提示是換個思路。如果你們想的話,我的家養(yǎng)小精靈可以請你們一杯提神醒腦,轉(zhuǎn)換思緒的飲料。”
請來一杯,教授。兩個小巫師說道。
維克多敲敲酒壺,“給他們一杯藿香綠茶?!?p> 樂扣用只有維克多能聽見的音量說,你可真是個壞心眼的教授,藿香飲料馬上就好。
不要搶,一人滿上一杯,人人都有份。
哈利和羅恩一口悶下,難以言喻它是什么味道,兩人站在原地回味了好久。
“我覺得有個人在我的腦子里撞鐘?!绷_恩苦著一張臉。
“或許是警醒的鐘聲?!本S克多認(rèn)真地開玩笑。
“智者的味道太復(fù)雜苦澀了。”哈利從一杯飲料中品出哲理。
維克多接著跟兩位學(xué)生說:“如果你們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我建議你們再回到禁書區(qū),仔細(xì)檢查每一個環(huán)節(jié)。
“羅恩,再過去的時候就別帶著課本了。我重新給你寫個申請條。哈利你……”
維克多像是才想起來,太熟悉小哥倆一起行動了,乃至他對于哈利進(jìn)入到禁書區(qū)一點疑惑都沒有。
本能,真是理智的頭號敵人!
你之前是怎么跟著去禁書區(qū)的?他問哈利。
“噢,赫敏從她的書上撕下了這個條子給我?!?p> 哈利從衣袋里翻出一張疊起來的紙條,把他交給維克多。維克多打開后發(fā)現(xiàn):
什么都沒有呢。
只有聰明的人能看見上面的字還是怎么著?
“它之前不是這樣的!”哈利劈頭拿回紙條,“赫敏把它給我的時候,上面有您的名字。”
“我的名字?”維克多疑惑臉。
“是的,我也看見了。”羅恩說。
“是Vic這三個字母?!?p> 哦。
維克多豁然開朗。
看來赫敏?格蘭杰和自己的教科書數(shù)據(jù)傳輸后,連扉頁上的寄語也一起送過去了。
維克多攤開手叫哈利把紙條給他。然后告訴小巫師,這是只有在太陽下才顯形的墨水。
這樣,他也重新給哈利寫個申請條吧。但兩位小巫師得保證,除了白天翻閱過的書,其它禁書不要再碰。
哈利和羅恩乖乖地保證了。
維克多對格蘭芬多的保證沒什么信心。
權(quán)當(dāng)是給教授的心靈安慰劑吧。
帶上白紙黑字的申請條,哈利和羅恩離開樹塔。走前說什么都不肯再喝一杯維克多請的飲料。
“你藿香的濃度可能太高了一些,樂扣。把我的學(xué)生都嚇跑了?!?p> 維克多倚著門框跟樹藤,對酒壺里的家養(yǎng)小精靈說。
“樂扣才不會嚇跑維克多小主人的學(xué)生。”小精靈的腦袋從酒壺口里鉆出來。
從做飲料起,樂扣就在酒壺口留了個縫,把維克多和客人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維克多小主人知道偷用卡片的人是誰了嗎?”
“或許吧?!本S克多笑著走回客廳。坐在藤椅上,對樂扣說:“讓我們來驗證一下。”
他的兩手捧起了千年積木。
“看看我的兩位學(xué)生給出的答案?”
一小簇光轉(zhuǎn)瞬即逝,維克多又喜提一張青色法老牌。幸好多縫了個口袋,不然這么多散裝低階牌都要沒地方裝了。
維克多解讀法老牌的魔文,維克多沒解讀出來。
這個符號是盜賊的意思嗎?
教授前往他的辦公室加班。在他的古埃及象形魔文圖解中,又添了一個新符號。
這次是維克多教授事先用塔羅牌,加上經(jīng)驗判斷,率先猜出了法老牌的含義,然后倒推的符號寓意。
幾年研究,這本筆記都快寫完一半了。
希望下次再添新符號的時候,能破解那張戰(zhàn)爭卡片里的小字象形魔文。
維克多停下羽毛筆,又讀了一遍他對手里法老牌的翻譯。
「義賊的入門書」。
“這是什么意思?”樂扣攀上維克多的肩膀,問小主人他看出了個啥。
“我猜,羅恩和哈利,是不小心翻到了禁書中的小偷書了?!?p> 維克多回想羅恩跟自己復(fù)述的情景:他們打開了一本全是圖畫,畫里是亂七八糟的倉庫或者房間內(nèi)飾圖。書的名字叫做《布巾黨》。
“布巾黨是個綠林怪盜的黨羽。他們活躍的那段時期,讓魔法部和純血巫師很頭疼。因為他們似乎只對貴族的珠寶有興趣。純血巫師又多半有個好出身。
“陸續(xù)被抓之后,只有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力排純血巫師眾議,保留了布巾黨的魔法造物。”
“是那本書?它能偷東西?”樂扣開動他的小腦筋,“這么說書里的那些圖畫全都是……”
全都是贓物呢。
維克多嘖嘖稱奇。
我如果哪天死了,死之前就留下一本論持久戰(zhàn)。
“書為什么要偷走小主人的法老牌呢?”
“它沒得選擇,完全隨緣。恐怕是羅恩身上的韋斯萊血統(tǒng)喚醒了它。估計當(dāng)初的布巾黨沒想到,純血家族里也會有拮據(jù)的。掃了一圈,也只能偷這個了?!?p> 韋斯萊家族的經(jīng)驗教訓(xùn),就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你看艾斯納家就維克多一個孩子,靠著種地好歹生活還過得去。
“真可憐?!睒房厶婵蓱z的羅恩感嘆?!氨煌底叩臇|西還能拿回來嗎?”
“可以的。”
維克多對樂扣說。
“只要你向它證明你的貧窮。我想,韋斯萊先生不用費太多功夫就能做到。只要布巾黨發(fā)現(xiàn)他連巫師袍都是不合身的舊衣服,下次再被翻開的時候,就能物歸原主了?!?p> 羅恩后來果然發(fā)現(xiàn)卡片回來了。但他完全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就像一場夢。這是后話。
維克多在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之后上樓換下風(fēng)衣,衣帽架伸出枝丫接過維克多的風(fēng)衣時,后者出聲提醒道小心別弄壞了口袋里的那張字條。
明天把它做成個書簽什么的吧。睡著前,教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