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貓頭鷹與黑魔法

　　　　維克多對于滿身基佬紫的審美實在是有點接受困難。他用給黑魔導(dǎo)換了一身雨衣。打個響指叫對方跟自己過來。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把你召喚出來的原因?！本S克多把手里魔杖變成雨傘柄，撐起傘面，帶領(lǐng)黑魔導(dǎo)走入大雨中。

　　“……”。

　　我在想什么，怎么會對他說話有所期待。法老牌的怪獸都是無口人，在他們冷漠的眼神下，企鵝都要被凍死了。

　　“……我很清楚，你是個黑魔法師?！本S克多在雨天的白噪音里，跟黑魔導(dǎo)說話，沒有第二個人再聽見。

　　“我不知道古埃及的黑魔法，跟不列顛黑魔法有什么差別?！?p>　　他想到自己乖巧的學(xué)涯，從來沒對黑魔法產(chǎn)生過什么興趣。預(yù)言和法老牌就夠他研究的了。沒想到反而是成為教授后，他開始為此耗心。

　　維克多非得為此耗心不可。他的學(xué)生，尤其以斯萊特林為首，很有黑魔法的資質(zhì)。德拉科，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黑魔王兵種路徑。

　　他對學(xué)生的道路選擇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設(shè)計好黑魔王兵種的培養(yǎng)路線。

　　最好的情況是學(xué)生不用墮入黑暗也可以憑黑魔法技巧，來在戰(zhàn)爭里發(fā)揮兵種的火力壓制優(yōu)勢。

　　如果他真的能教成功的話。

　　維克多半毛錢黑魔法資歷都沒有。剛才說了，他的學(xué)涯乖巧懂事浩氣長存啊。

　　不像某混血王子，某無鼻人，他如果要研究黑魔法，老大的人了還要從頭學(xué)起呢。

　　這就是他帶黑魔導(dǎo)來到貓頭鷹棚屋的意義。

　　維克多合起傘，傘再次變?yōu)槟д取Ｓ晏炖锱镂葜械呢堫^鷹安靜地在五、六米高的天花板上休息。天氣原因，包裹暫停配送。

　　“我聽說，貓頭鷹在麻瓜世界里，被認為是不詳?shù)恼髡?。?p>　　諺語言：黑貓子進宅，兇多吉少。

　　“我以前以為，是貓頭鷹凄厲的尖叫聲，讓麻瓜們產(chǎn)生這種把小天使視作惡魔的錯覺。但后來，我在霍格沃茨學(xué)習(xí)魔法史，了解到這種誤會來自于一次目睹。

　　“在國際保密法頒布前的時代，巫師中有醉心于黑魔法的人。

　　“他們戴著尖帽，每夜沉浸在黑魔法研究中，喝哺乳動物的血，但最過分的是，他們肆意在周圍村莊對麻瓜試用自己的黑魔法。

　　“而環(huán)繞在他們身邊，或許在幫助黑巫師施法的，總是貓頭鷹。

　　“麻瓜把可怕的一幕刻在壁畫和牛皮紙上，托付給下一代。他們說：貓頭鷹永遠伴隨著黑魔法?！?p>　　維克多仰起頭，霍格沃茨的公共貓頭鷹一點也不知道他在詆毀鸮形目生物，有的還飛到維克多面前瞧他是不是有單子要送，維克多揮手將其驅(qū)散開了。

　　黑魔導(dǎo)無動于衷。維克多跟這種無口男交流，就好像是對牛彈琴一樣。叫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所以，呃，我后來有問過賓斯教授，貓頭鷹和黑魔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聯(lián)系。他，他說得很模糊，估計他也不清楚吧，他說或許呢。”

　　上一個問出這種問題的是斯萊特林的里德爾先生。

　　這件事賓斯教授記得清晰。在他對里德爾的問題表現(xiàn)出很大程度的肯定后，霍格沃茨發(fā)生了貓頭鷹大屠宰事件。

　　這和82年葡萄大屠宰，并稱為20世紀最摸不著頭腦的暴力事件。

　　“我對黑魔法沒有特別的執(zhí)著和興趣。但我還是想問問你，你愿意，嗯……稍微跟我講講黑魔法的運作方式、力量來源之類的嗎。生活所迫，我得了解這個?！?p>　　維克多說得十分誠懇。

　　他也是深思熟慮許久，才做了這個決定的。黑魔導(dǎo)是他的仆人怪獸，萬一自己一念之差走火入魔，也好在旁邊照應(yīng)。

　　而且維克多還有什么選擇呢？現(xiàn)在的霍格沃茨暗地里跟黑魔法幽會的人不少，但維克多不愿意跟他們透露自己學(xué)黑魔法的意圖。

　　奇洛會代伏地魔招安的，而斯內(nèi)普會把他從懸崖上扔下去。

　　黑魔導(dǎo)，他的表情像北極萬年不化的冰塊一樣冷淡。但他顯然是聽明白了維克多的意圖，因為他的姿勢從負手而站改為雙臂抱于胸前，像是在思考自己該怎么回應(yīng)。

　　貓頭鷹，還是貓頭鷹。

　　黑魔導(dǎo)有了行動。

　　他將青色權(quán)杖高高舉起，權(quán)杖尖端那個像海螺一樣難以稱呼的東西放出了柱狀的光芒。

　　有那么一剎那，維克多覺得視線邊緣框被用青色圈住了，眨眼過后，又什么也沒發(fā)生。

　　“你是文盲……呃，你會寫字嗎？我對古埃及的文字有點研究，我們得找出一種有效率的交流方式不然老實說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干……”

　　一聲凄厲的叫聲伴隨著雷聲在維克多耳膜旁炸開。

　　如果我失聰了算是工傷嗎？維克多亂七八糟地想著。他反射性捂住了耳朵，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剛才的叫聲很像是貓頭鷹。

　　幾十雙螺旋狀黑色的眼睛注視著維克多，邪門的視線轟然而下，像傀儡一樣直愣愣，又像深海神秘生物一樣幽深。

　　一只貓頭鷹率先飛了起來。

　　然后是下一只。這是固定的算式。在前一只鷹間隔后的多少秒，多長距離，軌跡行駛到哪里，貓頭鷹按照運算的結(jié)果在棚屋五米上的頂部運行。

　　有點像維克多在劍橋看見過的天體物理模型或者原子模型。規(guī)律運轉(zhuǎn)的背后是復(fù)雜的公式。

　　在幾十只貓頭鷹第二次重復(fù)相同的軌道時，維克多捕捉到了在貓頭鷹天羅地網(wǎng)中潛藏的靈感。

　　“它是某種黑魔法的施咒邏輯嗎？”

　　維克多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觀看上演著的精密運動。頭也不回地問黑魔導(dǎo)。

　　貓頭鷹，榮膺巫師的好伴侶之位，恐怕跟它能捕捉魔法脈絡(luò)有關(guān)。

　　只是能精細將黑魔法傳導(dǎo)給貓頭鷹的魔法師，恐怕早就被魔杖制作師和其它魔業(yè)革命給革掉了。

　　沒聽見想要的回應(yīng)，維克多一拍腦門，我怎么又忘了他不能說話！

　　維克多心累轉(zhuǎn)身，看見黑魔法師在對他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維克多于是又抬頭觀察星羅棋布的貓頭鷹?！昂冒伞！彼麎旱吐曇??！敖o我看看這是什么黑魔法，黑魔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