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杜若知跟著商旭走完了所有財產(chǎn)繼承流程。
這段時間,她沒再聯(lián)系段宏越。
楚佩經(jīng)常給她發(fā)消息,一般都是一些關(guān)于段宏越的八卦,今天是段宏越約會了那個明星,明天是段宏越約會了那個網(wǎng)紅。
杜若知將消息和圖片全部看了,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死心得更快。
這天周五,杜若知下了班,剛回到家,就接到穆風(fēng)的電話。
她沒有接,等它掛斷,再響起,掛段,再響起。
幾次之后,她還是忍不住接了。
電話里傳來穆風(fēng)急躁的聲音:“若知姐,你終于接電話了?!?p> “穆風(fēng),你找我,有事?”
穆風(fēng)有些為難道:“若知姐,你能不能來一趟“夜色”,段總喝醉了,正在發(fā)脾氣,誰也不讓靠近,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杜若知聞言先是驚訝,原來段宏越已經(jīng)回了深城,后來是好笑:“他可能不想見我?!?p> “若知姐,我覺得,其實段總很在乎你,每次你們吵架,他都變得很奇怪?!?p> 在乎!杜若知微征,不由得苦笑:“穆風(fēng),你應(yīng)該想多了?!?p> 穆風(fēng)無奈:“若知姐,我求你了,你過來一趟吧?!?p> 杜若知不想他為難,答應(yīng)道:“好,我過去看看?!?p> 杜若知趕到時,包房外站在穆風(fēng)和云晟,包房門緊閉。
云晟看著杜若知,面色十分難看,冷聲道:“杜若知,你真是本事不小,就因為你,他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p> 云晟與段宏越自小一起長大,段宏越成年以前,雖然性格有些冷漠,但其實為人重情重義,算得上良善;成年以后,段宏越出國,回來之后就性情大變,變得風(fēng)流花心,但也只是花心,算不上墮落。
這段時間的段宏越,變得惡劣、墮落。他每日流連在不同女人身上,甚至連他父親段震云的話也敢忤逆。
若不是在京都和段震云大吵一架,他可能還繼續(xù)在京都荒淫度日。
他從穆風(fēng)口里探了許久口風(fēng),才知道段宏越在去京都前,和杜若知吵了一架。
杜若知這人,從小就是個禍害,少年時就勾得段宏越為她出頭,對她癡迷不已,如今,怕更是厲害!
杜若知聽到云晟的話,面色微變:“云晟,我可沒這個本事?!?p> 她如何,段宏越會在乎嗎?
云晟看著她沉靜的臉,咬了咬牙。
“你自己把他哄好,我他媽的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
云晟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穆風(fēng)小心翼翼看著杜若知,推來房門道:“若知姐,段總在里面?!?p> 兩人走了進(jìn)去。
空曠的包間里,段宏越沉默坐在沙發(fā)上,他穿一件黑色高領(lǐng)羊毛衫,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性感的喉結(jié),神色緊繃,滿臉煩躁。
他聽到動靜,抬頭看來,提聲道:“滾出去?!?p> 杜若知一楞,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慢著?!?p> 杜若知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只見段宏越紅著眼睛看著穆風(fēng),怒聲道:“你,滾出去?!?p> 穆風(fēng)連忙走出去,把包廂門關(guān)上。
包廂里開著空調(diào),滿是酒氣,杜若知有些悶。
她走近段宏越,微微嘆息一口氣,看著他柔聲道:“宏越,跟我回家吧,好嗎?”
杜若知的聲音很溫和,讓段宏越暴躁的情緒得到安撫,他抬頭看著杜若知,因為喝酒的原因,臉色微紅,淺棕色的眼眸十分渙散,有幾分呆呆的。
杜若知心動了一下,她不由得雙手捧起段宏越的臉,輕輕吻在他唇上。
段宏越怔愣了一下,一把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加深了這個吻。
段宏越的吻重而粗暴,杜若知完全被他掌控著,全身發(fā)軟靠在他懷里。
許久后,段宏越才結(jié)束了這個吻,他抱住杜若知的腰,將頭埋在她懷里,沒有說話。
杜若知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心里軟成一片。
前段時間自以為的堅持和決絕,驟然崩塌。
那些都不夠,都不足于讓她放棄段宏越。
忽然,段宏越抬起頭來,有些發(fā)狠地問:“杜若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沒那么重要?”
杜若知微微詫異:“什么?”
段宏越?jīng)]有回答,翻身把她撲倒在沙發(fā)上。
……
段宏越發(fā)泄完,酒已經(jīng)醒了一半,他重重呼了一口氣,緊緊抱著杜若知,沉而啞的聲音道:“杜若知,還是你最好?!?p> 杜若知心里發(fā)涼,他這是把外面的女子都睡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安分、最能忍耐的那個吧!
杜若知沒有說話,全身無力靠在段宏越身上。
過了好一會,段宏越才幫她整理好衣服,把她攔腰抱起,向外走去。
穆風(fēng)見杜若知被段宏越抱出去,微微驚訝。
段宏越對他道:“你走吧,明早來杜若知家接我?!?p> 穆風(fēng)點頭答應(yīng),松了一口氣,這兩人總算是和好了。
他這段時間,可真是過得驚心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