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杜若知推開房門,就看見謝書謙正好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兩人為彼此的默契相視一笑。
謝書謙開口道:“今天不去省醫(yī),我們?nèi)⒓拥?0屆心內(nèi)科國際會議,這次帶你過來,也是想讓帶你過去看看?!?p> 杜若知微微詫異:“我可以去嗎?”這個會議是全國性會議,以她的資質(zhì),還不具備這個資格。
謝書謙點頭:“我有請?zhí)梢詭б粋€人一起過去?!?p> 杜若知滿心興奮,笑著感謝道:“謝謝主任?!?p> 令人抵達會議廳時,已經(jīng)倒了不少人。
“謝醫(yī)生,若知?!?p> 兩人聞言,抬頭看去,看到了坐在中間靠邊位置的孟柳州。
兩人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孟教授?!?p> “老師。”
孟柳州起身道:“你們做我旁邊吧?!?p> 兩人自然不會拒絕,點頭答應(yīng),坐了進去。
很快,整個會議廳坐滿了,來了將近上千人。
會議十點鐘正式開始。
此次會議來的不僅僅是醫(yī)學(xué)界人士,還來了社會各界對醫(yī)學(xué)業(yè)做出貢獻的愛心人士。
當(dāng)主持人念到段震云的名字時,人群中浮現(xiàn)激烈掌聲。
杜若知微微詫異:“段震云?”
孟柳州解釋道:“段震云是段氏集團總裁,段氏集團每年都會耗資上數(shù)億在公益項目上,他們?yōu)樾蘼吩鞓颉⒕璜I醫(yī)療設(shè)備,可謂為國為民作出了巨大貢獻。”
杜若知點頭,她抬頭看著臺上儀表堂堂、氣勢十足的中年男子,心想,段宏越和段震云長得一點都不想,段宏越可能更像他母親。她看了一會,又想,其實還是想的,他們身上都有著那種如同灼陽般的高貴氣勢,簡直就是一脈相承。
上午的會議1點結(jié)束,因為下午還有,所有三人打算在附近找一家餐館用餐。
因為顧及到孟柳州身體不好,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所有謝書謙提議了一家徽菜館。
三人走進店內(nèi),便見到大廳已經(jīng)坐滿了人。
謝書謙道:“若知,孟教授,我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包間?!?p> 兩人點頭答應(yīng)。
這時,門外走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為首的正是段震云。
他路過兩人時,忽然停下來腳步,目光落在杜若知身上,帶著凌厲的打量。
杜若知抬頭,對上了他的目光,不由得神色微震。
段震云看著面前的女孩,開口問:“你是杜若知?”
杜若知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下頭。
段震云微微頷首,帶著人走上了二樓。
直到段震云離開,那巨大的壓迫才散去,杜若知送了一口氣。
孟柳州微微詫異:“若知,你認(rèn)識段震云?”
杜若知搖頭:“我從未見過他。”
“那就怪了,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謝書謙走了過來,對兩人道:“我訂了包間,我們上去吧?!?p> 三人上了二樓,路過最邊上包間時,杜若知從微開的門縫里,看見了正襟危坐的段震云。
因為下午會議是三點開始,所有三人用完餐沒有直接離開,便在包間聊了聊今日的會議。
聊到一半,孟柳州忽然看向杜若知,語氣惋惜道:“若知,早知道當(dāng)初你不出國留學(xué),我就應(yīng)該讓你直接保研,留在我身邊再學(xué)習(xí)幾年?!?p> 杜若知聞言面色愧疚,當(dāng)初孟柳州將國外的導(dǎo)師都給她聯(lián)系好了,是她臨時反悔了,那時候,保研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
其實,剛開始她是決定要出國的,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在沉淪在與段宏越那段不堪的感情里,她希望通過出國留學(xué)的方式,讓自己換一種生活,可是,最好她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她離不開。
孟柳州看著面色愧疚的杜若知,無奈拍了拍她的頭。
“我不是怪罪你,我只是覺得可惜,若知,你是我見過最有天分的學(xué)生,你應(yīng)該走得更遠?!?p> 杜若知從大一就是他在帶,這個孩子在學(xué)習(xí)上踏實又有天賦,他在她身上花費了大量精力,為她把之后的路全部鋪平,原本她應(yīng)該會走得極好,但是她選的路,讓他至今遺憾。
他不想將來過了十幾年,這個孩子才后悔,他還是想再拉一拉她。
謝書謙看了眼面色沉默的杜若知,笑道:“孟教授,來來,我再敬您一杯?!?p> 孟柳州也不想逼杜若知太緊,轉(zhuǎn)頭看向謝書謙:“好,就勞煩謝醫(yī)生今后多照顧照顧我這不成器的學(xué)生。”
三人又聊了一會,孟柳州的電話響了。
他接完后,對兩人抱歉道:“我有點急事,今天下午的會議就不去了。”
兩人點頭,將孟柳州送了出來,看著他上車離開,才向會議大樓走去。
謝書謙放慢腳步,問:“若知,如今你應(yīng)該沒有牽掛的人了,為什么還不愿意出國?”
杜若知微楞,許久后才道:“我再與自己做一個賭約,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p> 這是她給自己與段宏越的最后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