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畢杰的木錐前進速度,對于已經(jīng)是修煉者的齊遠并不太快,練氣期的修煉者還處于強化身體階段,遠程攻擊并不算在煉氣期掌握范圍。
像畢杰這樣的練氣期修煉者,一見面直接就召喚木錐扎人,并不算明智,不僅威力不大,消耗還不小。
但是作為一個五好青年,連打架斗毆都沒有過的齊遠,并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有攻擊向他而來,他要么將這攻擊擋下來,要么立馬躲避。
遵循本能,齊遠二話不說,直接來了一個驢打滾,向著身旁一躲,木錐便向齊遠之前所站的地面扎去。
齊遠剛站定,就看到木錐在碰到地面之時,如同遇到針尖的泡沫,剎那間破滅開來。
齊遠暗呼上當(dāng),當(dāng)即向山谷看去,只見畢杰手里拿著一根與之前那木錐一模一樣的木錐,腳下騰挪竟然無聲無息的,如同猛虎一般向著他沖了過來。
來不及感慨畢杰能在保持高速前奔馳的情況下,也腳下無聲,齊遠直接心神一動,他肩膀上,哪怕因為他驢打滾也沒有絲毫變化的豌豆發(fā)射器,嘴巴一蠕動,隨即一道道充滿劍氣的豌豆劍,在“噗噗噗”的聲音下向著畢杰射去。
齊遠臉色一黑,其他人萬劍歸宗,音效都是清脆的“鏘鏘鏘”聲,怎么到了自己這里,不僅那些劍變成了豌豆模樣,就連這音效也讓使用者臉上發(fā)熱。
“雕蟲小技!”畢杰還有心情冷笑一聲,他是老牌練氣期菜鳥,生知練氣期的上限,像齊遠弄出的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都和他那發(fā)射的木錐一樣,都是唬人的!更何況,雖然齊遠搞出的東西雖然充滿劍氣,但是這造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殺人的樣子。
畢杰心中思緒萬千,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他前沖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停頓,手中木錐便如同長刀一樣被他舉起。
然后畢杰就在齊遠看傻子的眼神下,如同戰(zhàn)神一樣向充滿劍氣豌豆劈砍而去。
與此同時,齊遠不由冒出一個念頭來,這豌豆劍的發(fā)射速度太慢了!居然在對方前奔的情況下,還能讓他完成劈砍動作。
終于第一把豌豆劍與畢杰手中木錐相遇,畢杰臉上的不屑瞬間化作了驚恐,手上傳來的巨力,將他的虎口震裂,也讓他明白了這些看起來滑稽無比的東西,并不是紙老虎。
“叮,恭喜收獲陽光×1”
齊遠收獲了一份陽光,而畢杰也剛開始迎來他的噩夢。
一道道豌豆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如同泄下的水,連綿不絕而又強力的將畢杰的木錐擊碎。
畢杰想要逃,然而他一往無前向豌豆劍形成的操作,讓他失去逃跑的可能。
此時作為旁觀者的齊遠,突然有了絲明悟,雖然這豌豆劍飛行速度不快,但是它出膛的的頻率快,當(dāng)?shù)谝幻锻愣箘糁袛橙耍簿痛碇乱幻锻愣箘σ布磳⒔蹬R。
一滴緩慢滴落的水不可怕,但是當(dāng)千千萬萬的水匯合向你襲來之時,也就化作災(zāi)難。
如今畢杰所面對就是這樣的情況,不僅如此,向他襲來的,不是水滴,而是一把把帶著劍氣的豌豆劍。
“噗”
木錐破碎之后,迎接豌豆劍長流的便是畢杰的身體。畢杰如同一只擋在車輪前螳螂,車輪剛到,他便噴出液體來。只是這液體不是綠色,而是鮮艷的紅色。
齊遠能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豌豆發(fā)射器,如同經(jīng)過了最開始的預(yù)熱,出膛的豌豆劍越來越快,向著他前方的畢杰奔涌而去。
“畢杰死定了!”齊遠腦海里自然冒出一句話來,然而也許他臉太帥,老天也忍不住想抽一下,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畢杰和豌豆劍所交匯的地方,一道金色的光罩撐了起來。
只見雖然光罩里,畢杰一口一口的吐著血,但是連綿不絕的豌豆劍卻被光罩擋在了他身前一尺的地方。
“齊遠!”畢杰吐夠了血,張開滿是鮮紅的嘴咆哮了一聲。
齊遠聽到這怨氣沖天的兩個字,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怒氣,一對劍眉如利劍般立起。
我好好的配著自己的藥,被你一句話變成了一個梗,我安靜的想耍一耍劍,你又突然跳出來,將我比作是狗,我只是想要實驗一下自己得到的新手段,你又一次跳出來,對著我便開始攻擊?,F(xiàn)在我打贏了你,你卻好意思對我有怨氣?憑什么?憑我比你帥?
齊遠的腦海中瞬間被這些話填滿,他自問自己來到這世界上,從沒與人為難,也從沒無端招惹過別人。
這一刻,齊遠起了殺心,他想把眼前這條瘋狗干掉。
也許是齊遠肩上的豌豆發(fā)射器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怒氣,射向畢杰的豌豆劍越發(fā)密集,然而光罩卻堅挺的將它們擋住。
“齊遠,你只是練氣期,我不信,我不信你可以源源不斷召喚這些東西!齊遠,我等你力竭,我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
畢杰看著光罩將豌豆劍擋了下來,面上的恐懼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臉仇恨的獰笑。
看著畢杰的模樣,齊遠突然一下平靜了下來,他雙眉平復(fù),看著畢杰滿是仇恨的眼神,突然有了疑惑,他開口道:“我和你有仇?”
畢杰看著齊遠那張帥氣的臉,心中的嫉妒當(dāng)即勾起了無盡的怒火,他腦海里開始冒出一幅幅畫面。
其中有齊遠確定甲等資質(zhì)后風(fēng)光無限,而他畢杰卻無人關(guān)注,其中有齊遠明明就是不能修煉,卻因為一本破書引來眾人贊嘆,他畢杰只是說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被人冷嘲熱諷。
當(dāng)護法出現(xiàn),讓他找齊遠麻煩時,雖然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可憐的工具人,但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強行說服自己,自己這匹千里馬有了伯樂,他為自己洗腦,護法是看出了他這個天才對齊遠的嫉妒,所以讓自己發(fā)泄。
直到現(xiàn)實撕碎了他為自己編織故事,他終于在護法發(fā)冷的言語中,再度想起了自己只是一個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