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后宮詭計
延禧宮,云開霧散,皇太后與皇帝弘歷下旨為海貴人雨蕭平反,杜鵑終于感覺到寢宮之外撥云見日!
“杜鵑姐姐,小主今日在寢宮里好像病了,看書時渾身顫抖?!睂m女雪鳶暗中步到杜鵑的面前,對杜鵑小聲稟告道。
“雪鳶,慧貴妃高霽箐是不會對我們小主善罷甘休的,皇太后與皇上雖然為小主平反了,但是小主如若病了,躺在寢宮床榻之上,在延禧宮豈不與禁足一般?”杜鵑眼波流轉,凝視著雪鳶心急如焚道。
“杜鵑姐姐,這慧貴妃在后宮六宮太心狠手辣了,她指使太監(jiān)惡意把我們延禧宮封鎖,我們去太醫(yī)院也請不到太醫(yī)來延禧宮為小主診脈!”雪鳶惴惴不安道。
“這個慧貴妃,是要對我們小主徹底趕盡殺絕嗎?”杜鵑柳眉倒豎,悲憤交加,咬牙切齒道。
“杜鵑姐姐,我們可以找五爺嗎?”雪鳶冥思苦想,向杜鵑建議道。
“五爺與我們小主是好朋友,如若請五爺找太醫(yī),一定可以救小主!”杜鵑如夢初醒,但是她絞盡腦汁,也百思不得其解請五爺和親王弘晝找太醫(yī)的法子。
“杜鵑姐姐,后宮的海大哥曾經與嫻妃娘娘在延禧宮走水時救過小主,昔日海大哥暗中對雪鳶說,如果我們小主我們延禧宮在后宮再有難,我們可以在延禧宮院子里放一只燕子風箏,雪鳶相信海大哥是一位大義凜然的人?!毖S左思右想,水靈靈的明眸凝視著杜鵑,顧盼生輝,突然豁然開朗道。
“雪鳶,你這小妮子所言極是!”杜鵑沉吟一番,眉飛色舞地凝視著雪鳶笑道。
“杜鵑,本宮不能找和親王,皇太后在慧貴妃的秘密挑唆之下,暗中已經懷疑本宮與和親王,如果我們這次找和親王幫助我們,慧貴妃等人必定會編造和親王與本宮有私情的謠言,無所不用其極詆毀陷害本宮,本宮暗中思忖,那時和親王在皇宮外不但救不了本宮,而且一定也會被陷害,最終被本宮牽連!”海貴人雨蕭躺在床榻上,恍恍惚惚聽到杜鵑與雪鳶的話,罥煙眉緊蹙,突然跑出了寢宮,鄭重其事地對杜鵑與雪鳶說道。
“小主,你現(xiàn)在病了,奴婢與雪鳶非常擔心小主的病,小主你快回寢宮休息吧。”杜鵑見海貴人雨蕭眉尖若蹙,面色慘淡,立刻攙扶著渾身顫抖如弱柳扶風的海貴人雨蕭情真意切地勸說道。
“小主,昔日小主在鐘粹宮救了長春宮宮女魏馨燕,現(xiàn)在小主可以找馨燕勸說皇后娘娘幫助小主!”雪鳶思慮再三,向海貴人雨蕭建議道。
“雪鳶,現(xiàn)在皇后姐姐剛剛在長春宮之內經歷了她的喪子之痛,慧貴妃、嘉嬪等人又每日對大清皇后的鳳椅暗中虎視眈眈,本宮豈能?”海貴人雨蕭思慮再三,對雪鳶怏怏道。
“小主,杜鵑想,咸福宮嫻妃娘娘好像會醫(yī)術,奴婢如若請嫻妃娘娘來延禧宮為小主診脈,必定能把小主的病治好!”杜鵑絞盡腦汁,突然如夢初醒,向海貴人雨蕭建議道。
紫禁城,日頭漸西,延禧宮的宮墻之上,突如其來地升起了一只燕子風箏。
御前侍衛(wèi)海蘭察果然在朦朧月色下,步到了延禧宮的紅墻之外。
“海大哥,我是杜鵑!我們小主病了,海大哥可不可以幫助我們小主,去咸福宮請嫻妃娘娘?”突然,延禧宮的宮墻之上,花影婆娑下,慢慢地露出了宮女杜鵑那天真浪漫如桃花一般的鴨蛋臉。
“杜鵑姑娘,海蘭察會幫助海小主去咸福宮稟告嫻妃娘娘的!”海蘭察仔細端詳著宮墻上的杜鵑,舒然一笑道,
“海貴人病了?”咸福宮,宮女香穗把海蘭察給自己的信箋立刻呈給了嫻妃烏拉那拉檀香,嫻妃看了信箋之后,大吃一驚。
“嫻妃娘娘,杜鵑姑娘請娘娘一定要去延禧宮,為她們小主診脈!”御前侍衛(wèi)海蘭察向嫻妃烏拉那拉檀香叩首乞請道。
“香穗,我們立刻去延禧宮!”嫻妃烏拉那拉檀香蛾眉緊鎖,立刻囑咐宮女香穗道。
延禧宮,讓杜鵑始料未及的是,今晚來延禧宮宮門外的一個鬼鬼祟祟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帶來了太醫(yī)院的鄭太醫(yī)。
鄭太醫(yī)立刻親自為躺在床榻上的海貴人雨蕭診脈,對心急如焚的宮女杜鵑與雪鳶慢條斯理地說道:“海小主在延禧宮是得了瘧疾,這瘧疾病一定要太醫(yī)院外的西藥金雞納霜才可以慢慢地病愈?!?p> “鄭太醫(yī),我們怎么才能在太醫(yī)院之外拿到這金雞納霜?”杜鵑火急火燎地詢問鄭太醫(yī)道。
“杜鵑姑娘,這金雞納霜,老夫想只有皇上有。”鄭太醫(yī)思慮再三,對杜鵑說道。
“杜鵑,嫻妃娘娘來了!”延禧宮寢宮,就在這時,宮女香穗進了寢宮,對杜鵑小聲說道。
雪鳶立刻打了細簾子,嫻妃烏拉那拉檀香披著大紅猩猩氈斗篷,急不可耐地步到了海貴人雨蕭的床榻之前。
“雨蕭!”嫻妃烏拉那拉檀香對海貴人雨蕭溫婉的呼喚聲,把海貴人雨蕭驚醒了!
“嫻妃娘娘!”睜開眼睛的雨蕭凝視著面前映入眼簾的嫻妃烏拉那拉檀香,不由得嫣然一笑。
“雨蕭妹妹,海蘭察暗中稟告了本宮,本宮立刻來了延禧宮,幫妹妹你診脈,妹妹,你這得的定是瘧疾,這病昔日圣祖皇帝也得過,幾名法國傳教士用西藥金雞納霜最后治好了圣祖皇帝的病,這金雞納霜藥,似乎只有皇上有?!眿瑰鸀趵抢聪銓P闹轮镜貫楹YF人雨蕭診脈,對雨蕭柔聲說道。
“杜鵑,這是金雞納霜,你一定要記得,每日給你們小主服三次!”突然,寢宮外的那名披著黑色緙絲斗篷的男子,拉住杜鵑,小聲囑咐后,就鬼鬼祟祟步出了延禧宮的宮門。
“主子,那位送海貴人金雞納霜的男子,是皇上,還是和親王爺?”延禧宮寢宮外,宮女香穗攙扶著嫻妃烏拉那拉檀香,眺望著紫禁城那秋夜的黑影,迷惑不解地詢問嫻妃烏拉那拉檀香道。
養(yǎng)心殿,皇帝弘歷今晚又公然翻了慧貴妃高霽箐的牌子,慧貴妃高霽箐盛氣凌人地在宮女的簇擁下,坐著鳳鸞車,頤指氣使地被兩個太監(jiān)抬到了養(yǎng)心殿的暖閣之內侍寢。
讓慧貴妃高霽箐始料未及的是,她似乎看到了躺在暖閣龍榻上的女官蓉兒!
“昨晚,皇上不但命本宮侍寢,而且似乎暗中寵幸了尚儀局女官蓉兒!”鐘粹宮,梳著旗頭,云鬟疊翠的慧貴妃高霽箐在宮女牡丹的攙扶下步到了御花園花徑之上遛彎,她鳳目凝視著牡丹,郁郁寡歡地說道。
“貴妃娘娘,這個女官蓉兒,奴婢暗中聽說她在潛邸時,好像從小就伺候皇上,這十幾年,到皇上即位后,好像也沒有寵幸她,這次海貴人被禁足,二阿哥薨,她暗中趁火打劫,貴妃娘娘日后在后宮六宮之內,又明目張膽地多了一個心腹大患!”宮女牡丹柳眉緊鎖,對慧貴妃高霽箐說道。
延禧宮寢宮,海貴人雨蕭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