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瑜妃現(xiàn)真章
乾隆十一年冬末初春,飛檐斗拱,氣象萬千,金碧輝煌的紫禁城,暗中藏匿著后宮的明爭暗斗與波云詭譎。
瑜妃雨蕭罥煙眉緊蹙,眺望著延禧宮外,她眼波流轉(zhuǎn),眉尖若蹙,心中心潮起伏。
“小主,紫禁城后宮真的又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了嗎?”杜鵑水靈靈的明眸凝視著瑜妃雨蕭,若有所思地詢問瑜妃雨蕭道。
“杜鵑,這幾日,永琪在上書房是不是被大阿哥、四阿哥等幾個(gè)阿哥品排擠?”瑜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杜鵑柔聲問道。
“小主,我們五阿哥永琪在上書房讀書是阿哥們中最出類拔萃的,但是大阿哥永璜與四阿哥永珹故意串通一氣歧視我們五阿哥永琪,五阿哥回到延禧宮,上書房的事,一個(gè)字也沒有對小主說?!倍霹N柳眉一擰,向瑜妃雨蕭欠身,喟然長嘆道。
“本宮的永琪是個(gè)好孩子,但是,本宮非常憂心,永琪這孩子太善良,以后在這個(gè)世間能否平平安安?”瑜妃雨蕭罥煙眉顰,弱眼橫波,凝視著杜鵑憂心忡忡道。
“小主,杜鵑暗中推斷,這些都是嘉貴妃金慧智與舒妃葉赫紫云秘密教唆的,嘉貴妃想在后宮利用永琪,逼小主?!倍霹N思慮再三,斷然對瑜妃雨蕭說道。
“杜鵑,你所言極是,嘉貴妃想利用在上書房故意傷害永琪狠狠地打擊本宮,她們害本宮可以,但是她們要害永琪,本宮一定會(huì)與她們在這紫禁城之內(nèi)拼得你死我活!”瑜妃雨蕭罥煙眉一挑,毅然對杜鵑道。
“刑部尚書劉統(tǒng)勛,那個(gè)在前朝敢為瑜妃克里葉特雨蕭說話的老頭,現(xiàn)在都被本宮派人暗中找的丑聞搞得身敗名裂,她瑜妃雨蕭一個(gè)女人也癡心妄想在后宮翻身?”景陽宮,聽了太監(jiān)永祿的稟告之后,嘉貴妃金慧智血紅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鳳目瞥著太監(jiān)永祿等人兇相畢露。
“雨蕭!”今日辰時(shí),延禧宮晨光熹微,純貴妃蘇傾城突然帶著海棠,來到了寢宮,呼喚驚醒的瑜妃雨蕭道。
“傾城姐姐,雨蕭在延禧宮寢宮沒有事?!辫ゅ晔捔I煙眉一擰,執(zhí)著純貴妃蘇傾城的皓腕,美目盼兮溫婉道。
“雨蕭,今日我們一同去長春宮向皇后娘娘請安,你在延禧宮身子不好,今日陪傾城我一同去御花園遛彎?!奔冑F妃蘇傾城盈盈水目仔細(xì)打量著眉尖若蹙的瑜妃雨蕭,流露出溫柔,勸說瑜妃雨蕭道。
“好,傾城姐姐!”瑜妃雨蕭含情目凝視著滿面春風(fēng)的純貴妃蘇傾城,突然暗中感覺到一股溫暖恍恍惚惚迅速溫暖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長春宮,皇后富察菡萏郁郁寡歡,她在嘉貴妃金慧智、舒妃葉赫紫云、慎嬪喜塔臘蓉兒等人交頭接耳,七嘴八舌的包圍之下,也慢慢地如夢初醒,心中明白自己已經(jīng)中了嘉貴妃的反間計(jì),在后宮六宮之中猜忌和疏遠(yuǎn)了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與瑜妃雨蕭,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被陰險(xiǎn)的嘉貴妃金慧智挾持,暗中變成了她們的傀儡,自己在這長春宮雖然想與嘉貴妃舒妃等人反抗,但是已經(jīng)孤掌難鳴。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突然,墨云疊鬢,穿得很素的純貴妃蘇傾城與瑜妃雨蕭,梳著云鬟疊翠的旗頭,儀態(tài)萬千又舉止得體地向皇后富察菡萏欠身,用纖纖玉指扶了扶旗頭。
“傾城、雨蕭,你們快起來,本宮雖然是中宮皇后,但是在這長春宮之內(nèi)也是冷清孤寂,永琮又很小?!被屎蟾徊燧蛰桃娂冑F妃蘇傾城與瑜妃雨蕭來向自己請安,鳳目彎彎,不由得舒然一笑,步到了純貴妃蘇傾城與瑜妃雨蕭的面前,親手扶起了兩位。
“皇后姐姐,后宮如若您有什么事,雨蕭與傾城姐姐可以幫助您!”瑜妃雨蕭罥煙眉暗暗一擰,含情目凝視著皇后富察菡萏小聲道。
“雨蕭,本宮不是真的猜忌你,是嘉貴妃在后宮散布流言,傳說你巫蠱詛咒永琮?!被屎蟾徊燧蛰眺鋈簧駛?。
“皇后娘娘,嘉貴妃與舒妃、慎嬪三人在后宮串通一氣,工于心計(jì),臣妾明白皇后娘娘?!奔冑F妃蘇傾城凝視著皇后富察菡萏,嫣然一笑。
“雨蕭、傾城,我們姐妹在這后宮也要像昔日一般,姐妹同心!”皇后富察菡萏緊緊地執(zhí)住了瑜妃雨蕭與純貴妃蘇傾城的纖纖玉手,情不自禁熱淚盈眶,潸然淚下,百感交集道。
景陽宮,慎嬪喜塔臘蓉兒在芙蓉的攙扶下,怏怏不樂地步出了寢宮。
芙蓉暗中對慎嬪喜塔臘蓉兒沒好氣地小聲道:“嘉貴妃是貴妃娘娘,主兒亦是皇上冊封的慎嬪小主,但是那嘉貴妃完全把主兒您當(dāng)成她在景陽宮的奴才,公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主兒您明目張膽地厲聲喝來呼去,芙蓉心中亦為主兒打抱不平?!?p> 慎嬪喜塔臘蓉兒杏眼瞥著芙蓉,冷冷一笑道:“芙蓉,她貴妃娘娘認(rèn)為,本宮一日做奴才,就一生做奴才!”
“主兒,您就是奴才,也在皇上身旁伺候了皇上十幾年,她嘉貴妃再盛氣凌人,在這后宮也得叫主兒您一聲姑姑!”芙蓉撅著小嘴道。
“芙蓉,本宮早晚要這嘉貴妃娘娘知道知道我們做奴才的人!”慎嬪喜塔臘蓉兒蛾眉瞥著芙蓉,血紅的朱唇浮出一絲冷笑。
紫禁城,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步在御花園的小徑之上,眺望著紫禁城。
“主兒,皇后娘娘雖然溫良賢淑,但是在嘉貴妃、舒妃、慎嬪、武貴人等人的圍攻之下,現(xiàn)在也孤掌難鳴了!瑜主兒已經(jīng)被嘉貴妃等人在后宮搞臭,現(xiàn)在完全變成了宮內(nèi)外的一個(gè)笑話,純貴妃雖然與瑜主兒、皇后娘娘,情真意切,但是也無力回天,主兒您在這紫禁城之內(nèi)十幾年,是最最與世無爭的,現(xiàn)在主兒您要幫助瑜主兒嗎?”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身旁的香穗詢問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道。
“香穗,本宮與世無爭十幾年,不想要皇上的寵愛,也不想要皇后之位,本宮想做什么?本宮自己也不明白,本宮有時(shí)非常羨慕雨蕭,雨蕭是紫禁城中的一名性情中人,她在皇上面前敢說敢做,性格非常倔強(qiáng),她不管什么后宮爾虞我詐,也不管什么明爭暗斗與人心險(xiǎn)惡,全都那般真實(shí)地?zé)釔壑噬稀!眿官F妃烏拉那拉檀香鳳目瞥著香穗,粲然一笑道。
“主兒,皇后娘娘也是溫良賢淑,但是在這后宮之內(nèi),只有一個(gè)這般好的皇后娘娘,香穗擔(dān)心,皇后娘娘也不能以后成功地統(tǒng)攝六宮。這是主兒的機(jī)會(huì)!”香穗杏眼凝視著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道。
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的鳳目之中,流露出了嫻貴妃的深沉,淡漠一笑道:“香穗,后宮之內(nèi)還有一人,似乎到現(xiàn)在也沒有跳出來,本宮思忖,這個(gè)人日后才是本宮在這后宮之內(nèi)最大的敵人!”
“主兒,是瑜主兒嗎?”香穗詢問道。
“不,是魏貴人魏馨燕!”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血紅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
西暖閣,怏怏不樂的皇帝弘歷在魏貴人魏馨燕的攙扶回到了暖閣,凝視著弱眼橫波,眉眼有些像瑜妃雨蕭的魏貴人魏馨燕,皇帝弘歷柔情似水。
“馨燕,為什么?為什么這大清后宮,不管是皇后富察菡萏,還是嘉貴妃金慧智,都那般的不懂事!”皇帝弘歷痛心疾首,心如刀割。
“皇上,您喝得太多了,臣妾請皇上您在寢宮保重龍?bào)w!”魏貴人魏馨燕淚眼迷離,跪在皇帝弘歷面前,如雨帶梨花。
西暖閣門的帷幕之外,突然步進(jìn)來的瑜妃雨蕭含情目目視著暖閣之內(nèi)的這一幕,罥煙眉一聳,瞠目結(jié)舌!
“小主!”杜鵑見瑜妃雨蕭似乎如晴空霹靂,呆若木雞地立在帷幕之外,立刻攙扶著瑜妃雨蕭。
“杜鵑,我們回延禧宮?!毙娜绲陡?,傷心欲絕的瑜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杜鵑粲然一笑道。
西暖閣,皇帝弘歷似乎聽到了瑜妃雨蕭的聲音,他立刻把魏貴人魏馨燕扔下,歇斯底里地沖出了帷幕!
“雨蕭!”
紫禁城之內(nèi)長長的甬道之上,瑜妃雨蕭的心中已經(jīng)絕望了,在人們的白眼之中,她倔強(qiáng)地昂著頭,在人們的冷嘲熱諷之中,在紫禁城內(nèi)外的風(fēng)刀霜?jiǎng)χ校粋€(gè)人孤獨(dú)地步在甬道之上。
嘉貴妃金慧智盛氣凌人地立在御花園的堆秀山之上,輕蔑地瞥著紫禁城之內(nèi)煢煢孑立的瑜妃雨蕭,仰面大笑。
延禧宮,瑜妃雨蕭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