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宮斗慘烈
金碧輝煌的紫禁城上空,今日鉛云低垂,雪花紛飛。
瑜貴妃雨蕭被嘉貴妃金慧智陷害,大動肝火的皇太后鈕祜祿淑德逼著弱眼橫波,弱不禁風的瑜貴妃雨蕭每日在坤寧宮的神桿之前懺悔,皇帝弘歷悲憤交加,親自來到了壽康宮,對皇額娘鈕祜祿淑德說了坤寧宮瑜貴妃雨蕭被嘉貴妃金慧智栽贓陷害的真相。
“皇帝,明年正月,你就要南巡江南了,嘉貴妃等人知道皇帝你專寵瑜貴妃雨蕭,暗中都嫉妒得眼紅,如若皇帝你再這般三千寵愛在一身,后宮六宮之內(nèi)只會更危機四伏。”皇太后鈕祜祿淑德語重心長地勸說皇帝弘歷道。
“皇額娘,后宮妃嬪嫉妒雨蕭,暗中陷害,兒臣思忖,都是嫉妒雨蕭的妃嬪的錯,兒臣在后宮,也不是只專寵雨蕭,嘉貴妃金慧智這種毒婦如若不懲治,兒臣豈能在后宮以儆效尤?”皇帝弘歷使盡渾身解數(shù)勸說皇太后鈕祜祿淑德道。
“皇帝,哀家思忖,只有后宮六宮之中穩(wěn)定,皇帝你在前朝每日御門聽政才可以安心?!被侍筲o祜祿淑德蛾眉一擰,鳳目凝視著皇帝弘歷,對皇帝弘歷意味深長,循循善誘道。
延禧宮,院子里,晨光熹微,竹影婆娑,花雨冷香,瑜貴妃雨蕭罥煙眉顰,含情目眼波流轉(zhuǎn),在宮女杜鵑的攙扶下,穿上了團花秋香色緙絲女袍,披上寶藍色團龍花紋緙絲披風,梳著戴著絨花的小兩把頭,弱柳扶風地步出了寢宮。
“小主,坤寧宮之內(nèi)的堂子冷,小主您要帶著這個手爐!”突然,宮女雪鳶追出了寢宮,跑到了瑜貴妃雨蕭的面前。
“小主,皇上在坤寧宮已經(jīng)親自查出了那日神桿的真相,現(xiàn)在是冬天,小主又何苦每日辰時再去坤寧宮的堂子懺悔?”杜鵑見眉尖若蹙,弱眼橫波的瑜貴妃雨蕭在雪花與寒風凜冽之中不寒而栗,不由得忿忿不平,向瑜貴妃雨蕭欠身,心疼如斯地勸說道。
“杜鵑,嘉貴妃金慧智、舒妃葉赫紫云、慎嬪喜塔臘蓉兒等人正在后宮之內(nèi)對我們延禧宮虎視眈眈,暗中想方設(shè)法不擇手段地故意找我們的錯,本宮如若不在坤寧宮堂子按照皇太后的懿旨做,永琪也會被她們攻擊的?!辫べF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杜鵑與雪鳶,神情凝重道。
“雨蕭!朕知道,坤寧宮堂子不是你的錯,朕今日已經(jīng)下了圣旨,雨蕭你從今日始,永遠不用去坤寧宮堂子懺悔了!”皇帝弘歷戴著如意帽,身藍色團龍緙絲箭衣,突然步到了瑜貴妃雨蕭的面前,緊緊地執(zhí)住了瑜貴妃雨蕭的纖纖玉手。
“皇上在延禧宮完全被瑜貴妃雨蕭這個狐媚子狐媚了!”景陽宮寢宮,聽說自己陷害瑜貴妃雨蕭的陰謀詭計再次在后宮功虧一簣,嘉貴妃金慧智氣急敗壞,鳳目圓睜,怒視著太監(jiān)永祿與女官春香。
“嘉貴妃,明年的正月皇上就要帶著瑜貴妃雨蕭南巡了,如若我們不能在皇上南巡之前扳倒瑜貴妃雨蕭,日后這瑜貴妃雨蕭一定是我們姐妹在后宮之內(nèi)最大的心腹大患!”舒妃葉赫紫云蛾眉緊鎖,步到嘉貴妃金慧智的面前,若有所思道。
“舒妃妹妹,你有何良策迅速把瑜貴妃雨蕭這個狐媚子在后宮除掉?”嘉貴妃金慧智蛾眉一挑,秋波一轉(zhuǎn),瞥著面目扭曲的舒妃葉赫紫云詢問道。
“嘉貴妃娘娘,一個月前,那已經(jīng)退休的大學士孫家金在京城各地散布了他的一封奏折,公然詆毀皇上,還懷疑皇太后與皇上的身世,我們?nèi)缛艟幵炝餮?,說這封偽奏稿是瑜貴妃雨蕭秘密偽造的,皇上一定龍顏大怒!”舒妃葉赫紫云秋波一轉(zhuǎn),又想出了一個壞點子。
養(yǎng)心殿西暖閣,皇帝弘歷看了御史呈上的奏折,果然大發(fā)雷霆!
“孫家金,你說這封偽奏稿不是你的,是有人故意在宮外借你的名暗中偽造的?明眸怒視著已經(jīng)退休的大學士孫家金,皇帝弘歷神情凝重,怏怏不樂地問道。
“啟稟皇上,這封偽奏稿里說的事,臣在退休之前,與內(nèi)閣的大臣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臣思慮再三,編造這封偽奏稿的兇手,一定是皇上每日身邊的朝廷重臣,或后宮妃嬪!”大學士孫家金向皇帝弘歷叩首,鄭重其事地秉奏道。
“后宮妃嬪?”皇帝弘歷眼睛一轉(zhuǎn),不由得暗中心生漣漪。
“皇上,您隔三差五地命令妃去養(yǎng)心殿暖閣之內(nèi)侍寢,這事已經(jīng)暗中傳到了延禧宮瑜貴妃娘娘的耳中?!辈匠隽舜蟮?,女官翡翠向皇帝弘歷欠身,輕啟丹唇道。
“皇額娘與朕的身世,這些似乎只有雨蕭知道,朕暗中記得,十年前,雨蕭剛剛進宮之時,高霽箐也用了這一計,陷害雨蕭,騙朕對雨蕭懷疑,這次這計謀的罪魁禍首,一定是昔日高霽箐的閨蜜嘉貴妃金慧智!她癡心妄想把雨蕭推入前朝的政治斗爭的風口浪尖之中,這個嘉貴妃金慧智,真是豈有此理!”步在小徑之上冥思苦想的皇帝弘歷,突然如夢初醒。
再說純貴妃蘇傾城,正在承乾宮寢宮囑咐宮女海棠準備乾隆十六年正月的南巡,突然海棠向純貴妃蘇傾城稟告,說三阿哥永璋在府邸病重了!
“雨蕭,本宮明年正月要留在京城之內(nèi)為永璋請?zhí)t(yī),把永璋的病都治好,不能陪你與皇上南巡了?!庇▓@浮碧亭,盈盈水目凝視著罥煙眉顰的瑜貴妃雨蕭,心如刀割的純貴妃蘇傾城情真意切地對瑜貴妃雨蕭說道。
“傾城姐姐,妹妹思忖,永璋的病一定會好的,請姐姐放心。”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純貴妃蘇傾城粲然一笑道。
“皇上在后宮真是愛屋及烏,瑜貴妃娘娘現(xiàn)在在延禧宮色衰愛弛了,皇上又寵幸了那啟祥宮眉眼生得與瑜貴妃娘娘有些像的令妃娘娘?!蓖蝗唬”掏ぶ?,瑜貴妃雨蕭看見了慎嬪喜塔臘蓉兒與武貴人、金貴人等幾名妃嬪,正在議論紛紛。
突然,瑜貴妃雨蕭的瓜子臉之上,暗中浮出了一絲惆悵。
“雨蕭,真讓本宮也始料未及,這昔日孝賢皇后身邊的女官魏馨燕,現(xiàn)在成了皇上寵幸的令妃娘娘,本宮沒有想到,她魏馨燕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如若不是昔日雨蕭你在皇上的面前推薦她,如若不是她在皇上的面前對孝賢皇后忠心耿耿,豈能被皇上寵幸?現(xiàn)在豈能在后宮攀龍附鳳,明目張膽地飛橫騰達!”純貴妃蘇傾城蛾眉一擰,秋波瞥著浮碧亭之外,對瑜貴妃雨蕭一聲嘆息道。
“傾城姐姐,令妃魏馨燕在后宮被皇上寵幸,我們姐妹不是在后宮又多了一個朋友嗎?”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純貴妃蘇傾城,氣定神閑道。
延禧宮,杜鵑攙扶著瑜貴妃雨蕭回到寢宮,突如其來雪鳶打了細簾子。
瑜貴妃雨蕭步進了寢宮,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現(xiàn)在浮現(xiàn)在她含情目前的,是一座燦若云霞的金鳥籠西洋大鐘!
“雨蕭,這是朕送給你的!”皇帝弘歷凝視著瑜貴妃雨蕭,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