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令貴妃當?shù)?/h1>
他,心如刀割,黯然神傷,她,肝腸寸斷,悲痛欲絕!
這個讓人忐忑不安的夏夜,悲痛之中縈繞著窗欞的清風。
圓明園桃花塢,眼前,她,輕歌曼舞,在笙簫悠揚之中歌盡桃花扇底風。
“皇上連續(xù)幾晚寵幸令主兒,這次令主兒是不是真正取代了瑜主兒?”咸福宮大殿,妃嬪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皇上真的不相信雨蕭,只相信那個毒婦詆毀陷害的讒言?”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蛾眉緊鎖,盈盈水目凝視著身邊的香穗,悲憤交加。
“皇后娘娘,令貴妃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逼瑜主兒痛恨皇上,在這大清后宮之內(nèi),唇亡齒寒,如若令貴妃能成功挑唆瑜主兒與皇上,日后定能陷害皇后娘娘您!”香穗非常擔憂道。
圓明園,紫禁城,大清帝國,果不其然,在成功挑唆了瑜貴妃雨蕭與皇帝弘歷的關(guān)系之后,詆毀陷害雨蕭的進攻開始了!
“珂里葉特氏,不是本宮害你,是你的性子太倔強!在這紫禁城,我們也有十幾年的恩怨,只是你不明白,這個世間,永遠不允許出淤泥而不染!”眺望著似乎完全被陰暗籠罩的延禧宮,珠環(huán)翠繞,云鬟疊翠,風華正茂的令貴妃魏馨燕血紅的嘴角不由得浮出了一絲笑。
延禧宮,冷了,寢宮的炕上,涼了。夏夜,她感覺到的,只是冷清孤寂。
“小主,五阿哥來看小主了!”突然,雪鳶打了細簾子,步到了瑜貴妃雨蕭的面前,欠身稟告道。
“永琪,跟著你皇阿瑪,好好的學習治國!”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仔細端詳著風華正茂,面如冠玉的五阿哥永琪,嘴角浮出一絲慈祥的笑意,對永琪循循善誘道。
“額娘,皇阿瑪?shù)男闹惺菒垲~娘的,永琪雖然性子粗蠢,但是暗中亦能看出,皇阿瑪對額娘的愛有多深。昔日外公家的事,皇阿瑪確是在朝廷不知情,額娘您休要中了小人的詭計?!蔽灏⒏缬犁鞴蛟阼べF妃雨蕭的面前,鄭重其事地勸說道。
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情真意切的五阿哥永琪,眼波流轉(zhuǎn),突然如夢初醒。
“啟稟皇上,軍機大臣劉統(tǒng)勛勾結(jié)后宮婦寺,毒死大學士史貽直,奴才暗查,這個案子是千真萬確,兩江總督傅榮貪污,勾結(jié)戶部秘密做虧空,也是真事,奴才建議皇上對劉統(tǒng)勛、傅榮等奸臣嚴懲不貸!”養(yǎng)心殿,軍機大臣于敏中與阿里袞跪在皇帝弘歷的面前,聲嘶力竭地叩首秉奏道。
“朕已經(jīng)派軍機大臣傅恒與和親王弘晝與兵部侍郎海蘭察秘密調(diào)查了這個案子,史貽直確是病死,劉統(tǒng)勛與傅榮是被人陷害?!被实酆霘v冷冷地瞥著自己腳下的于敏中與阿里袞,仰面大笑道。
“豈有此理!這個孝賢皇后的弟弟軍機大臣傅恒,現(xiàn)在怎么還護著瑜貴妃雨蕭這個女人!”紫禁城啟祥宮,令貴妃魏馨燕蛾眉倒豎,杏眼怒視著琥珀,鳳目圓睜,惱羞成怒!
“主兒,瑜貴妃是昔日孝賢皇后最好的閨蜜,軍機大臣傅中堂豈會不幫助她?”琥珀向令貴妃魏馨燕欠身稟告道。
“琥珀,本宮一定要設(shè)法把這個傅恒除掉!”令貴妃魏馨燕鳳目瞥著琥珀,咬碎銀牙!
“馨燕!”花徑之上,纖纖玉指執(zhí)著團扇,蛾眉緊鎖,似乎若有所思的令貴妃魏馨燕突然驀然回首,看到眉尖若蹙,一臉黯然神傷,弱不禁風的瑜貴妃雨蕭正立在自己的面前。
“瑜貴妃,這一個月沒見,怎么身子更是瘦得形銷骨立?”令貴妃魏馨燕仔細打量著弱柳扶風的瑜貴妃雨蕭,柔聲問道。
“馨燕,你我也是舊人了。昔日你在長春宮忠心耿耿保護孝賢皇后時,只有十四五歲吧,這二十年過去了,你也成了令貴妃,我們何苦再為了這后宮中的權(quán)勢,像昔日慧貴妃高霽箐一般,明爭暗斗,自相殘殺,勾心斗角?”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美目盼兮,和顏悅色地凝視著令貴妃魏馨燕,柔情似水,語重心長道。
“瑜貴妃,本宮也不想在后宮勾心斗角,但是本宮走到現(xiàn)在,是沒有退路了,本宮不像皇后、穎妃、豫妃那般有好的出身,也沒有像瑜貴妃你一般被皇上幾十年一往情深地寵愛,本宮這二十年是憑著自己每日的如履薄冰,步步驚心,在后宮過關(guān)斬將,最后才坐上了這貴妃之位,瑜貴妃,你要本宮饒了你與皇后,立刻放棄爭寵,憑什么?憑什么你們有那么好的出身,憑什么皇上不能專寵本宮,憑什么本宮不能像孝賢皇后那般母儀天下?”令貴妃魏馨燕杏眼圓睜,輕蔑地瞥著一臉溫柔的瑜貴妃雨蕭,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馨燕,本宮也是漢軍旗包衣出身,這幾十年皇上也沒鄙夷本宮,你為何要每日這般妄自菲???”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神情凝重地對令貴妃魏馨燕說道。
“瑜貴妃,你昔日對馨燕的恩,馨燕感激涕零,但是這條路,馨燕是回不去了!”令貴妃魏馨燕杏眼瞪得血紅,凝視著瑜貴妃雨蕭,情不自禁潸然淚下。
“瑜貴妃雨蕭,你這般的桀驁不馴,這般的孤高自許,大清后宮是一定容不下你這種人的。令貴妃魏馨燕不會饒了你,本宮也不會饒了你們母子!”冷宮,眺望著延禧宮,舒妃葉赫紫云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從今日起,延禧宮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減半!”辰時,總管太監(jiān)李盛向延禧宮宣布了皇帝弘歷的上諭!
“減半?小主,皇上不但下旨克扣了我們延禧宮夏天用的冰,而且減半了伺候的人,皇上這是想逼小主親自去求他了!”雪鳶跪在瑜貴妃雨蕭的面前,神情凝重道。
“雪鳶,本宮就是要在延禧宮與他這般賭氣!”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雪鳶,突然噗嗤一笑。
“皇上,雨蕭就是這個倔強的脾氣,二十幾年,她都是這般,皇上萬萬不可因為讒言猜忌雨蕭呀!”拂曉時分,皇帝弘歷去咸福宮用膳,皇后烏拉那拉檀香憂心忡忡地對神情自若的皇帝弘歷絮絮叨叨道。
“檀香,你與雨蕭的關(guān)系,果不其然是極好的!”皇帝弘歷凝視著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舒然一笑。
“豈有此理!本宮與豫妃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沒有徹底把這個瑜貴妃雨蕭除掉!皇上對她真是情深似海!”啟祥宮,心急火燎的令貴妃魏馨燕怒視著豫妃寶海珠、欣妃赫舍里娉婷等妃嬪,大動肝火。
“令貴妃娘娘,這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已經(jīng)氣數(shù)已盡,瑜貴妃雨蕭我們姐妹只要打蛇打七寸,就一定可以重重地打擊她!”芳嬪瓜爾佳雪蕙獻計道。
“本宮思慮再三,瑜貴妃雨蕭這個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她的兒子,五阿哥永琪!”令貴妃魏馨燕血紅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皇帝四哥,雨蕭真的在后宮與你夫妻冰釋前嫌了嗎?”養(yǎng)心殿,滿面春風的和親王弘晝向皇帝弘歷拱手詢問道。
“弘晝,你也知道,有一句諺語,叫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與你的福晉,不也是一樣?”皇帝弘歷凝視著和親王弘晝,仰面大笑。
延禧宮,夏日的紫禁城,花非花,霧非霧。
“小主,雪鳶非常擔心,令貴妃那個毒婦又要陷害小主了!”
瑜貴妃雨蕭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