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御花園鬼
延禧宮寢宮,拂曉時(shí)分,屋外,薔薇香拂面而來,畫梁語燕驚殘夢,瑜貴妃雨蕭睜開眼睛,心中抑郁。
“小主,穎主兒在景仁宮已經(jīng)沒有事了,那令貴妃魏馨燕敢詆毀穎主兒得了怔忡之癥,我們就把這個(gè)大腳印公然拿出來!”雪鳶打了帷幕,美目盼兮,向瑜貴妃雨蕭欠身稟告道。
“雪鳶,御花園的狼人定是裝的,令貴妃詆毀如寧在御花園拐走霽月,又陷害如寧看到幻影,得了怔忡之癥,是企圖打擊如寧,逼本宮出來幫助如寧。”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雪鳶,神情凝重道。
“小主,令貴妃魏馨燕這個(gè)毒婦,不害死我們是不會(huì)善罷甘休了,小主一定要狠狠地反擊這群毒婦!”雪鳶柳眉倒豎,咬碎銀牙道。
“雪鳶,永琪這幾日在宮外怎么樣?”忐忑不安的瑜貴妃雨蕭凝視著悲憤交加的雪鳶詢問道。
“小主,五阿哥很平安,十二阿哥中毒的事,粘桿處已經(jīng)暗查了,不是側(cè)福晉茯苓下的毒,側(cè)福晉是被人栽贓嫁禍了!”雪鳶欠身稟告道。
“茯苓昔日在延禧宮確是非常擅長茶藝,這栽贓嫁禍茯苓的人,一定也擅長茶藝,而且是榮親王府的熟人。”瑜貴妃雨蕭罥煙眉顰,含情目凝視著雪鳶,若有所思,對(duì)雪鳶一本正經(jīng)推斷道。
“永琪的正福晉西林覺羅氏?”雪鳶眼波流轉(zhuǎn),冥思苦想,突然如夢初醒!
“西林覺羅曇華,本宮的親兒媳?!辫べF妃雨蕭喟然長嘆。
“小主,不可能,西林覺羅曇華雖然在榮親王府不得寵,但是她也是世家出身,知書達(dá)理,豈會(huì)暗害茯苓?若她想栽贓嫁禍茯苓,為何要在府邸帶發(fā)修行?”雪鳶思慮再三,百思不得其解道。
“雪鳶,永琪的心太軟,本宮擔(dān)心他會(huì)被身邊的人暗害!”瑜貴妃雨蕭憂心忡忡。
咸福宮,拂曉時(shí)分,皇后烏拉那拉檀香戴著珠環(huán)翠繞的珊瑚鈿子,在香穗的攙扶下,正襟危坐在軟塌之上。
“穎妃這個(gè)小蹄子,本宮真沒有想到,她也是個(gè)瘋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御花園看到什么狼人?”盛氣凌人的豫妃寶海珠看到穎妃巴林如寧穿著粉紅色暗花緙絲女袍,帶著紫蘇悻悻然走了來,不由得用團(tuán)扇捂住嘴,故意與瑯妃瑯花交頭接耳嘲笑道。
“寶海珠,你這個(gè)毒婦潑婦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本宮就在御花園親眼看見那勞什子,你這種小人,豈能看到?”穎妃巴林如寧是一個(gè)爆炭性子,見豫妃寶海珠故意諷刺,不由得蛾眉倒豎,杏眼圓睜,指著寶海珠的蛇精臉劈頭蓋臉地大罵!
“你這個(gè)小蹄子!拐走令貴妃的女兒,現(xiàn)在還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聲嘶力竭,怙惡不悛!”豫妃寶海珠被穎妃巴林如寧罵得一蹦三尺高,指著穎妃巴林如寧的蘋果臉就想撲!
“寶海珠,你休要在咸福宮有恃無恐!你的大腳印還要不要了?”就在這時(shí),瑜貴妃雨蕭梳著小兩把頭,弱不禁風(fēng)的身上披著寶藍(lán)色秋香團(tuán)花緙絲披風(fēng),里面穿著暗花蘇繡女袍,在雪鳶的攙扶下步到了各宮妃嬪的面前。
“瑜貴妃珂里葉特氏,你休要在這裝好人!在這皇宮,你就沒有陷害過人?”豫妃寶海珠跳了起來,指著瑜貴妃雨蕭破口大罵道,
“雪鳶,豫妃寶海珠以下犯上,給本宮狠狠地掌嘴!”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挑,含情目正氣凜然地瞥著氣焰囂張的豫妃寶海珠,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
雪鳶立刻步到豫妃寶海珠的面前,柳眉倒豎,掄起右手,狠狠地打了豫妃寶海珠兩個(gè)大耳光!
“好!雪鳶打得好!”穎妃巴林如寧站了起來,秋波流轉(zhuǎn),樂不可支道。
“瑜貴妃雨蕭,你敢公然指使奴婢毒打本宮?”豫妃寶海珠那蛇精臉氣得像瘟人一般,對(duì)著瑜貴妃雨蕭喪心病狂地咆哮道。
“豈有此理!寶海珠!皇后娘娘現(xiàn)在在咸福宮大殿坐著,你就敢公然咆哮,你休要仗著皇上寵愛,恃寵而驕,你這般的破口大罵,還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嗎?”這時(shí),婉嬪陳玉琴也義憤填膺地立了起來,蛾眉一挑,義正詞嚴(yán)地厲聲道。
“婉嬪!你嫁給皇上三十年,現(xiàn)在也只是個(gè)嬪,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辱罵本宮?”豫妃寶海珠見婉嬪陳玉琴也敢?guī)丸べF妃雨蕭,不由得氣得一蹦三尺高,指著婉嬪陳玉琴大罵!
“香穗,把豫妃寶海珠攆出去!”皇后烏拉那拉檀香拍案而起!
“今日豫妃與瑜貴妃雨蕭、穎妃巴林如寧大吵了一架,那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被氣得,臉都黑了!”啟祥宮,芳嬪瓜爾佳雪蕙與欣嬪赫舍里娉婷都啼笑皆非地對(duì)裝病在寢宮的令貴妃魏馨燕稟告道。
“皇后烏拉那拉檀香這皇后的鳳椅,在咸福宮是坐不下去了!”令貴妃魏馨燕血紅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延禧宮,回到寢宮,凝視著雪鳶,瑜貴妃雨蕭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