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瑤用胳膊肘打了一下勿千初的肚子,勿千初松開手,捂著被肖靜瑤打過的地方:“你想謀殺你男朋友啊?!?p> “切,你該感謝我手下留情?!?p> “昂,真是謝謝您吶!”勿千初挺直了身,邊給肖靜瑤整理衣服邊問:“蘇夢澤說什么?”
肖靜瑤把手機(jī)放進(jìn)兜里,“他說今天有事,來不了了?!?p> 勿千初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肖靜瑤:“你們,不會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約會吧?”
這人真是越來越會搞事了。
勿千初看見肖靜瑤抬頭,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自己此時已經(jīng)被碎尸萬段了。
看見肖靜瑤蠢蠢欲動,感覺情勢不妙,勿千初拔腿就跑,衣領(lǐng)灌風(fēng)。
肖靜瑤殺氣騰騰的緊跟在后。
“你TM有病??!勿千初?!”
經(jīng)過小巷,寂靜無人,勿千初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接住向自己撲來的靜瑤。
肖靜瑤喘著粗氣,猝不及防撞進(jìn)心臟劇烈跳動的胸膛,少年體溫像快速滑落星河的隕石,熱得滾燙。
勿千初俯首,輕吻上女孩的發(fā)頂。
一陣風(fēng)卷著塵土氣息,帶著祝福,吹向靜靜相擁的兩人。
最美的季節(jié),最美的年紀(jì),遇見了最喜歡的人。
何其有幸,我的身邊是你。
——
往回走的時候,迎面碰到手里捧著一束菊花的班主任。
肖靜瑤掙開被勿千初牽著的手,勿千初看了眼空空的手心,眉頭添了點不愉快。
走近后,勿千初看著班主任手里的花,為難的夸贊道:“老班,您這品味有點獨特啊?!?p> 班主任臉上帶著一絲隱隱的哀愁,苦笑著看了眼開得正艷的菊花,搖搖頭:“別貧嘴,這是給夢澤家的,喪事。”
勿千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瞇眼,問:“誰的?”
“哎,這孩子苦啊?!卑嘀魅慰粗〒u搖頭,陷入了回憶,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
勿千初回頭看了眼肖靜瑤,肖靜瑤眉頭微蹙,也正定定的看著勿千初。
勿千初轉(zhuǎn)頭,打碎了班主任的回憶:“老班,我們也想去,可以嗎?”
班主任看著男孩眸中的擔(dān)憂與憐憫,還是點點頭。
走在路上,班主任簡單說了一下蘇夢澤家的情況。
班主任住在蘇夢澤家隔壁,蘇夢澤爸有賭博、酗酒的惡習(xí),喝醉就對蘇夢澤和他媽媽家暴,從小到大向來如此。蘇夢澤媽媽不知道染了什么病,反正就一夜之間,發(fā)現(xiàn)時尸.體都涼了?,F(xiàn)在,唯一護(hù)著蘇夢澤的一個人也去了,只剩他孤零零的一個。
經(jīng)過花店的路上,勿千初買了兩束黃菊,遞給肖靜瑤一束。兩人安靜的跟在班主任后面,氣氛說不出的肅穆。
進(jìn)了蘇夢澤家,看見門口的蘇夢澤披麻戴孝,除了白,身上不見其他顏色。
低著頭,眼睛一直看著地面,看不出臉上的表情,只是一天沒見,本就消瘦的身形現(xiàn)在更加脆弱,像路邊羸弱的枯樹苗,風(fēng)一吹就會倒。
肖靜瑤看著蘇夢澤,心頭像被尖刀被狠狠地劃了兩下,胸口澀的發(fā)酸。這是自己印象中那個猖狂不羈的蘇霸霸嗎?
怎么會看起來比白紙都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