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千初終于送走了這個祖宗,揮揮手:“去吧去吧。”
看著雷浩出門的背影,勿千初松了口氣,搖搖頭:“千萬不要在背后說人壞話?!?p> 勿千初看著正低頭看小說的肖靜瑤,拿下她的一個無線耳機,“你聽的什么歌,我也聽聽?!?p> 肖靜瑤抬頭,看見勿千初把戴上耳機。
是一首純音樂,淡淡的憂傷從鋼琴鍵的每一個琴鍵流瀉出來,曲調(diào)輕緩,每一下敲擊,透過耳膜直擊心靈。
聽了一會兒,勿千初說:“很好聽,解壓。耳機一戴,就是另一番天地,怪不得聽不見我說話?!?p> 肖靜瑤聽著他的評價,看著他好看的眸,笑得露出貝齒:“你真是知己。這是我一直想形容的一種感覺,被你一口就說出來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和你去吃飯吧?!?p> 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勿千初終于深刻體會到了‘女人心,海底針’這一詞語,但總歸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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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有點偏吧,我們需要走這些多余的路嗎?”肖靜瑤看著完全不必要走的路線,不禁出聲抱怨。
勿千初牽著肖靜瑤的手腕,一直向前:“有些時候,必須要走一些彎路才行的,走過的每一條彎路都會給你帶來新的收獲?!?p> 來到一個小巷子,整面墻上蔓延著碧綠的爬山虎,晚風一吹,生機盎然的在風中輕輕搖曳。
“真好看,以前都沒法發(fā)現(xiàn)有這么好看的地方?!毙れo瑤抬頭望著兩方高墻上的綠,很養(yǎng)眼,沉重的心情也瞬間輕松了不少。
勿千初還和肖靜瑤聽著同一首歌,聽見肖靜瑤的感嘆,側(cè)目,垂眸看著肖靜瑤:“那是因為你不多出來走走,我都發(fā)現(xiàn)了,就知道你會喜歡的。你好像總是跟大自然更親近一些。”
肖靜瑤聽著勿千初的話,只是抿嘴笑著向前走,與勿千初的距離越走越近。
轉(zhuǎn)過一個路角,聽見吵鬧。
“你他么不是很狂嗎?!”
勿千初不想惹麻煩,準備拉著肖靜瑤轉(zhuǎn)回去,但聽見有一個叫囂的聲音說:“這是不是那個蘇夢澤?傳的很神,也就那樣嘛!”
勿千初止住腳步,肖靜瑤看著少年堅毅的背。在小巷中,藍天下,顯得高大了許多。
勿千初轉(zhuǎn)身,彎腰,按上肖靜瑤的肩頭,看著肖靜瑤的眼睛,認真的說:“靜瑤,在這里等我,好嗎?”
肖靜瑤也聽見了蘇夢澤的名字,點點頭。
勿千初看肖靜瑤點頭,伸手寵溺的摸了摸肖靜瑤的發(fā)頂:“乖?!闭f完就抽身離去。
——
勿千初氣勢洶洶,像是解開了身上的禁忌,大喝一聲,圍成一個圈的人都轉(zhuǎn)身看過來。
勿千初一拳打到一個看起來是頭頭的男人臉上,男人沒有防備,一個狼狽的趄趔,直接倒在地上。
肖靜瑤探出頭的時候,就看見倒了一地人,蘇夢澤神情木訥的靠著墻站著。
“你為什么不還手?!”勿千初生氣的質(zhì)問蘇夢澤。
肖靜瑤攔住勿千初:“千初,夠了,先走吧?!?p> 勿千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夢澤嘆了口氣,放松了早已指節(jié)泛白的拳頭,帶著蘇夢澤,三人跨過捂著肚子或者抱頭的傷殘人員,不顧其中的叫罵,離開這里。
公交站,風吹來,混合著淡淡的青草味,路兩邊的白楊樹樹葉被吹的快速擺動,黑紫色天空的云泛著白,寬大的路上稀稀落落的沒幾個人。
蘇夢澤靠在欄桿上,定定地看著地面,眼中充血,像是水中點了朱砂,暈開的深紅,眸中還帶著夢境般的迷離,蟬翼般長長的睫毛輕顫。
蘇夢澤從兜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左手拿著打火機,手擋風,點著煙。
風刮來,一股煙味入鼻,肖靜瑤輕微蹙眉。
勿千初向蘇夢澤伸手:“給我一根?!?p> 蘇夢澤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遞給他一根。
“去那邊抽吧?!蔽鹎С跤妙^示意不遠處的垃圾桶,逆風。
蘇夢澤靠在墻上,深深吐出白色煙絲。
“還手?”蘇夢澤嗓音干澀,唇角帶著一抹嘲諷的冷笑?!笆裁炊紵o所謂了,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