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照點(diǎn)了點(diǎn)頭,來到了病房外面。他的余光瞥了一眼病床前的司念,她好像又瘦了一些。
清瘦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似乎更加的單薄。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陸清菏,仿佛周圍的聲音跟她沒有關(guān)系。
“別看了,太太最近的狀態(tài)一直都很不好。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估計(jì)沒有人能受得了?!卑⑹Y語氣中隱約透露出一股惋惜之情。
何照知道,阿蔣跟隨黎響多年,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對于黎響他言聽計(jì)從,但是對于他的事情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何照擔(dān)憂的看向司念,黎響站在司念身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念念,我有事要去辦,我等會過來接你,有事你找阿蔣。”
司念沒有說話,她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黎響拍了拍她的肩膀,往門外走去。
“阿蔣,好好看著她,別讓她亂跑?!卑⑹Y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送著黎響的背影。
何現(xiàn)在前面開著車子,兩人一路無話。車?yán)锏臍夥諌阂钟殖翋灐@桧懣粗敇橇林臒艄?,走進(jìn)了電梯。
來到門口,他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便聽到開門的聲音。只見蘭華身穿一身性感的睡衣出現(xiàn)在門前。
黎響的表情有著微微的錯愕,隨后又變回正常,“進(jìn)來吧!”
黎響走了進(jìn)去,做到沙發(fā)上,而蘭華則坐在他的左手邊,遞給了他一杯紅酒。黎響接過了酒,但是并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怎么了,心情不好?”
黎響看著杯中的酒輕笑道,“我沒事,華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阿響,你做事我一向很放心,不過你被警察盯上了,你都不知道么?”
掌中的酒杯不知不覺的握緊,蘭華見他神情有異笑道,“不過沒什么事,不要讓他們抓到把柄,我們就是安全的。但是做我們這行的,身邊的人一定要干凈,既然陸清菏已經(jīng)瘋了,那個女孩你打算怎么辦呢?”
聽到這里黎響已經(jīng)明白了蘭華找自己的目的,他淡淡道,“華姐,這是我的私事,我知道怎么處理,不會影響咱們的計(jì)劃的?”
蘭華忽然低頭笑了起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挑眉道,“是么?事實(shí)是她已經(jīng)影響了你,阿響你不會對她動了真感情吧?!?p> 黎響不知怎的,仿佛被說中心事一般。杯中的紅酒沿著喉頭滾落到胃,面色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雙眼睛卻充斥著一閃而過的不安。
“華姐,這是我的私事。我心中有數(shù)?!?p> 蘭華面帶笑意的看向黎響,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直面的杠她。蘭華驚訝之余,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xiǎn)。這是來自一個女人的第六感。
她太了解黎響了,他淡漠冷血,殘暴無情,偏執(zhí)病態(tài),這樣的一個惡魔,一旦有了感情那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可是自己付諸多年的撼動不了的感情,如今卻被陸清菏的女兒輕易撼動,叫她怎么能甘心。而且還是這種關(guān)系。
手指不知不覺環(huán)上了他的肩膀,輕聲喚道,“阿響,你跟她是不可能的。你懂么?”
黎響站起了身躲開了她的觸碰,神情并無異常,只是語氣卻略有冰冷的回道,“多謝華姐關(guān)心,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p> 黎響剛走到門口,便覺得一股力量環(huán)上了他的腰,蘭華將臉貼了上來,喃喃道,“阿響,這么多年了,你還不明白么?”
見他不說話,蘭華貼近了他,黎響被逼到墻角,他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比自己大了十歲,但是依舊風(fēng)情萬種,媚眼如絲。
“阿響,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明白么?我愛你??!你要了好么?”一貫強(qiáng)勢狠厲的女人,此刻卻渴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那目光是黎響第一次見到。
灼熱的呼吸噴灑而來,蘭華情不自已的吻著他的唇,整整十五年,她對他的感情隱忍不發(fā),直到她知道他那個叫司念的女孩,如此認(rèn)真,如此溫柔,那是她沒有見過的。一向冷冰冰的臉也可以有這么多的表情,一想到這里,她的心便止不住的慌了。
華姐…
黎響按住了蘭華的肩膀,而他的面頰上還有著依稀可見的口紅印記。
黎響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的理了理她有些散亂的頭發(fā),然后從容不迫的笑道,“華姐,你喝醉了,你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