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兩人又是一路無話。車子走到一處山角的拐彎處,黎響忽然加大油門,直直的往前沖了下去。
司念神經(jīng)緊繃,死死的抓著椅背,就在車子快要沖下去的時候,一聲猛烈的急剎車恰到好處的響起。
司念憤怒的看向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之中緩過來。
黎響拉著她的手徑直下了車子。司念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看著他,“黎響,你究竟想做什么?利用那些孩子來打動我?見沒有用所以惱羞成怒了?”
她看著他,斜靠在車窗上,動作瀟灑肆意的抽著煙,煙霧模糊了他的側(cè)臉,似乎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憂傷。
黎響嘴角嗪起笑容,冷風(fēng)吹亂了他的頭發(fā),他抬起眼眸看她道,“念念,我不喜歡你用這種冷漠憎恨的眼神來看我?”
司念冷笑出聲,看向山角下的燈火通明,譏諷道,“那你希望我怎么看你,巴結(jié)你?阿諛奉承?還不是不顧廉恥的給你陪著笑臉?”
呵,呵呵…一聲蒼白無力的笑容從他的喉嚨里發(fā)了出來。
黎響看向遠(yuǎn)方,“其實這所孤兒院是我長大的地方,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我只是想領(lǐng)你過來看我長大的地方?!?p> 司念看向他,內(nèi)心莫名的涌起一陣酸澀,口中的話語卻是冷漠又刺耳,“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兇手?!?p> 黎響臉色僵硬的看著她,眼角不知何時卻泛起一抹紅,一抹刺眼的紅,司念別過頭去不想看他。她怕多看他一秒,自己內(nèi)心的信念就會被土崩瓦解。
他忽然環(huán)上了司念的腰,下巴埋在她的頸窩處,平淡又無奈道,“念念,讓我抱一會好么。就一會兒!”
司念咬著唇?jīng)]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她的眼睛此刻酸澀不已。也許他們本來就不該認(rèn)識,不該相愛,不該糾纏。
兩人一起回了家,司念還是沒有說話。黎響卻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直到睡在床上,他還是緊緊的擁著她,即使她在掙扎嘶吼,他也只是擁著她,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一點。
而第二天司念是被一股刺撓的感覺驚醒的。她睜開眼睛,便見黎響眉眼帶笑的看她。司念徑直往后做了起來,“你干什么?”
“我要去趟海城,可能要個兩三天,有事打我電話?”
“去海城?是去殺人還是放火。”司念冷著臉說道。
沒想到黎響并沒有生氣,摟過她的脖頸,額頭緊貼著她的肌膚,司念推開了他淡淡道,“黎響,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警局自首吧?”
黎響撫摸著她的臉,似乎有些驚訝她會說出這種話,手指還停留在她的唇瓣之上,“自首,如果我不呢?”
司念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回道,“那你就只能死在我手里?!?p> 毫無預(yù)兆的一記深吻涌了上來,過了許久,他才放開她在她耳邊道,“那我寧愿死在你手里?!?p> 他似有留戀的放開了她,拿著衣服走出了房門,司念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海城
何照跟在黎響身后仔細(xì)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手插口袋,帶著黑色墨鏡,表情沒有變化,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江生,他在依舊是那副涼薄的表情。
他手里拖著密碼箱,剛到機場外,便有一輛商務(wù)轎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他身穿黑衣,恭敬的接過了他們的行李,放在了后備箱之中。
他們一行四人坐在了車子之上,除了江生以外,還有一個叫濤弟的年輕人。何照隱約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黎響這次來海城帶的都是最信任的人,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何照見黎響看向窗外,隨即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的手機都給我關(guān)機,直到任務(wù)結(jié)束?!?p> 聽到這里何照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隨即嬉皮笑臉的問道,“黎哥,這搞得神秘兮兮的,我都緊張了?”
黎響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一不讓你殺人。二不讓你放火,有什么可緊張的。只不過是談生意而已。”
“不是,黎哥你說你們都這么嚴(yán)肅,不管干什么?我都是第一次??!我能不緊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