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照先是一愣,然后欣喜的問道,“念念,你說的是真的?你愿意給我機會?”
司念面帶微笑的看向他,點了點頭。一瞬間的欣喜涌上心頭,臥底多年的他,似乎失去了表情管理,又哭又笑的。
可是司念內心卻是別有一番滋味,“阿照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活下去?!?p> “念念,不只是我。還有你!我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活著走出金三角。”
司念點了點頭,垂下眼眸,看向遠方。想起夏苑和她說過的話。失去丈夫已經(jīng)讓她痛不欲生,她不能在失去阿照。阿照是她的命。
而她此時此刻能做的,就是帶著他走出去,此刻的何照不能有一絲一秒的分神,她不能成為他的累贅,所以這善意的謊言不僅僅是為了何照,也是為了夏苑。
在醫(yī)院整整待了一個月以后,期間有不少人來看她。江生,艾森,還有那個韓弈,只是蘭華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司念看著鏡中的自己,面色透亮,養(yǎng)了一個月,整個人比一開始看著有精神多了。
只是臉上淡去的傷疤,還是讓司念覺得心有余悸。她起身,卻感覺一道溫暖的手掌握了上來,她看向眼前的男人。
黎響正溫柔的看著她,“我沒事,我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自己走!”
“我當然知道你可以自己走,可是我現(xiàn)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你說怎么辦才好了?”黎響說著情話,眼眸卻閃過一絲深沉。
那天醫(yī)生悄悄的告訴他,司念的腳踝受傷嚴重,走路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不能做高難度的動作,也就是說她以后的舞蹈生涯止步于此了。
黎響刮了刮她的鼻子,在她唇上印上深深一吻。司念并沒有推開他,反而迎合著他的深吻。
過了許久黎響才不舍的放開她。
“我們什么時候走,我想去雪山,開一間屬于自己的名宿,然后漫山遍野,兒孫滿堂!”司念說的情真意切,似乎連自己都相信了。
黎響嘴角勾起,“等我做完手中的這一單,咱們就去雪山月城,好不好?”
司念眸光閃爍,似有一絲落寞涌上心頭,“一定要這樣么?”
黎響摸上了她的頭發(fā),“傻瓜,不然怎么養(yǎng)你呢?”
司念沒有反駁,只是淡淡點頭。何照和江生已經(jīng)在外等候多時了,一行人上了車,前往基地。
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長時間,司念從睡夢中醒來,見前方一片片像埃及金字塔一樣的基地出現(xiàn)在眼前。
它坐落在林間,到處樹木叢生,還有士兵巡邏,前方還有堡壘巡視。司念和何照對視一眼。
一排士兵站在兩側,黎響開著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牽起司念手,“歡迎二爺歸來?!?p> 整齊而又洪亮的聲音傳入到司念的耳中,司念的手被黎響緊緊握住,她跟在他的身邊,在那些男人灼熱的目光下,走向基地。
遠遠的,司念被見到有雙陰冷的目光射了過來。只見蘭華在樹木的陰影之下看向他們二人。
站在蘭華左邊的是艾森,而右邊是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平頭,四方臉,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她。
司念沒有躲避對上蘭華的眼睛,挑釁的看向她。黎響直接略過蘭華,帶司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四面通風,桌椅全部都是竹質,司念坐在床上,卻發(fā)現(xiàn)這床很是柔軟。
一看就是重新布置的,這房間里的一切都是重新做的。黎響做了下來,手里拿著一條熠熠生輝的項鏈。
他溫柔細致的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司念手指略過項鏈,光滑細膩,上面的鉆石閃閃發(fā)亮。
“好好戴著它,因為這是我親手做的?”
司念看著脖子的十字架項鏈,沒有一開始的激動和興奮,她的手指摸到了細微之處,而上面刻了兩個字,那是他的名字。
“為什么不用陸驍這個名字?”司念開口問道,直到那天他才知道,原來他的真實名字叫做陸驍?!?p> 似乎沒有意識到司念會突然這么問,黎響平靜的冷眸,閃過一絲波瀾。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是我父親取的,他希望我能像她一樣站在人群中,熠熠生輝。不要像他似的,終究活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