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想燒死勞資,好繼承我的存錢罐?求收藏求推薦??!
【火云邪神怎么知道我在這?】
【邪神你好好待在斧頭幫,別亂跑啊】
王強心中還是裝著任務,雖然沒想過拿S評分,但肯定是越高越好。
想想這兩天時間,自己啥事都沒干,就替老媽治好了病,睡了一覺。
完全坐實拿低保的態(tài)度。
但從謝翠芳痊愈那一刻起,王強已經能夠全身心投入任務進程了,因為原主的深層執(zhí)念已經了結,現在的他,不再是一個復雜的拼湊物,而是完完全全的一個人。
救螺螄粉被電死的那個。
火云邪神在后方默不作聲,偷偷關注王強的心聲,爭取不錯過任何信息。
這個年輕人,不僅修煉能夠復制他人武功的秘籍,還經常說一些帶有預言性質的話,就像是從未來回到現在的人。
一開始火云邪神還真不信,但昨夜真有個名叫阿星的蠢貨來救自己,只不過,那阿星根本不懂武功,不是他口中說的什么高手。
另外,到了斧頭幫以后,他確實表演了徒手接子彈,雖然是出于驗證,但自己真的做到了。
再然后,幫派小弟就傳出小龍女和楊過找上門來的消息,至此,這假兄弟的心聲大部分都很準確。
他越想越覺得蹊蹺,避開小龍女和楊過,來到這四祥城寨,尋找王強。
他對自己的功夫很自信,并不懼怕那小龍女和楊過,但他覺得,偷聽王強更多心聲,才是正解。
偷學王強的功夫!
“他是說楊過和小龍女會來此處?”
“不應該吧,他們并不知曉我行蹤?!?p> 丁虎得到火云邪神的撐腰,更加有恃無恐,來到女房東面前:“我們二當家半個月前在豬籠城寨被人扔了炮仗,現在豬籠城寨的情況你應該清楚?!?p> 帶頭大哥轉頭面向黑夜,再次強調:“誰,他娘,扔的香蕉皮?”
“汪汪汪!”
三息時間過去,他洪亮的聲音在黑夜中徹底消散,只有三聲狗叫回應。
帶頭大哥面容冰冷,指了指一旁的孩子,黑夜中旋即躥出二人,將那孩子拖到了面館前明亮的燈光下。
“不說?”
“拿汽油來!”
旋即有小弟拿出一只灰褐色方形桶,打開蓋子,將當中的透明液體倒得孩子滿身都是,從頭到腳。
刺鼻的氣味擴散開來,伴隨著夜風吹到很遠,那氣味被稀釋之后是,甚至還帶著絲絲香甜。
像血腥味般令人激動。
倒完汽油的小弟拿出香煙和火柴,來幫大哥點煙。
“啪。”
帶頭大哥給了獻殷勤的小弟一耳光,從對方手里接過火柴:“媽的,你手上有汽油,想燒死勞資?”
小弟連聲道是,退了下去,在后方借火,悄悄點了根煙抽。
大哥不抽,自己抽。
“啪?!?p> “大哥,你又打我作甚?”小弟覺得憋屈,原來大哥丁虎不知何時又沖了過來。
“你是想燒死勞資,好繼承我的存錢罐?”他從對方手里搶來剩下的大半包煙,并道。
小弟連忙掐滅火星,埋頭認錯。
帶頭大哥回到人群前,點燃香煙,扔掉剩下的大半盒火柴,把用力吸過一口的香煙懸到正在哭泣的孩子頭上:“還是沒人承認?”
那根香煙的火星很微妙,在黑夜中不過比螢火蟲的光芒來得稍大,此刻卻牽動所有人的心。
關乎一個孩子的命。
遠處,很多人躲在窗戶或者門前偷偷觀望燈光下發(fā)生的那一幕。
只有黑夜能給他們安全感,讓他們敢這樣圍觀,在這一瞬間,黑夜不再是吞噬一切的惡魔,反倒成為了弱者的保護傘,至少,可以用來阻攔吃人者的目光。
“是我!”
“是我!”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道聲音響起,回答斧頭幫大哥先前的問話,主動承認。
一道聲音就來自盧記面館,是那位煮面的盧老爺子。
另一道聲音來自居民樓,伴隨著一陣下樓的腳步聲,一位寸頭小伙子從黑夜中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來,出現在燈光下。
寸頭小伙顯得很有精神,短褲短袖卻打著領帶,腳上套著皮鞋,但沒有襪子。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扔的香蕉皮,不關他們二人的事。”寸頭小伙率先道。
“是我扔的,我剛煮完面,覺得肚子餓,便拿了根香蕉充饑,不關這小伙子的事?!泵骛^老板已不知何時穿上了一件白色上衣,并扔掉肩膀上的毛巾。
干他們這行的,最適合的就是白衣服,面粉鋪到衣服上完全看不出來,甚至越來越白。
他也怕死,但他覺得,這樣的死不算白死,至少能救兩個人的命,另外,能夠在這么多人面前死去,也能從某種程度上證明斧頭幫的囂張跋扈。
雖然這種證明沒實際作用,但它是永恒夜空的剎那煙火,至少能驚艷欣賞者片刻。
丁虎考慮到火云邪神還在身后,連忙把手上的煙掐了,不敢再抽,緊接著打量面前的一老一少。
今天,這里必須要死一個人,他心中的火氣是小,更重要的是,背后的上百號兄弟都在看著,火云邪神也在看著,這是關乎到斧頭幫面子,必須要有說法。
有人膽敢損害斧頭幫的面子,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那都需要付出代價,只有這樣做了,斧頭幫才能夠延續(xù)自己的地位和威名。
他走向那位寸頭小伙面前,從身后小弟那接過一把二尺長的鐵斧頭,放在年輕人的脖子間:“是你做的吧?”
他倒也不傻,這年輕人在樓上,扔的香蕉皮很有可能掉到自己臉上,至于這老頭,在這最內側的一樓,又不是投擲鐵球的職業(yè)選手,怎么可能把香蕉皮扔那么遠。
頂罪罷了。
寸頭小伙感受到脖子處的冰涼溫度,仍舊有些心中發(fā)涼:“是我…但不是故意的?!?p> 他用于承認此事時,并沒有做好付出生命的代價,畢竟他還年輕,他之所以在最后時刻站出來,是不想那個孩子因他而被燒死,這不是什么敢作敢當,僅僅是年輕人的血氣方剛。
他怕了。
所以他辯解。
除了一心求死的人,誰又能不怕呢,他也不例外。
“安息吧?!睅ь^大哥猛地深呼吸,抬起手臂,手中的斧頭跟著高高升起,稍顯赤紅的截面倒映出面館的影,雖不耀眼,但動作太快,劃出耀眼光芒。
【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