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一章)、河?xùn)|平叛
離開雁門郡,馬宇考慮了一番,還是繞一下經(jīng)西河郡的治所離石,然后再去河?xùn)|郡,主要是不太放心高勻,不知道高勻在離石做的好不好,畢竟是初次獨自率軍管理一個郡,檢查一下還是必要的。
建威將軍、假西河郡太守高勻率部出城三里跪迎馬宇,馬宇急下馬扶起高勻并與陶升、趙真以及黃磊等一一相見,然后入城到府中坐定。聽了高勻的匯報后,馬宇感覺到西河郡經(jīng)過東漢末年的動亂后更加蕭條了。不僅是人口少,糧食產(chǎn)量也低,這段時間大力征兵,也僅招來了四百人,雖然參差不齊,結(jié)果已經(jīng)很不錯了,卻也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離石現(xiàn)在有二千人馬,各個重要關(guān)卡如山口、渡口的守衛(wèi)部隊,雖然人員兵力少一些,但都已經(jīng)到位了。包括關(guān)卡守衛(wèi)部隊每日的訓(xùn)練風(fēng)雨無阻,這是高勻很看重的,也是馬宇所關(guān)心的。
馬宇對高勻說:“西河郡是我們靖勇軍奪取的第一個郡,你也是靖勇軍第一個將軍,第一個太守,守住守好西河郡是你唯一的目標(biāo),肩上的擔(dān)子很重啊。我在忻州和雁門都提到了如何吸引外來流民的事情。主要是在土地上做文章,要把土地分給具有能力多種土地的莊戶,每戶可分四十畝,多出部分四六分成。先把荒蕪的土地?zé)o償?shù)胤纸o外來流民,第三年再分成,這樣會吸引來一些流民,只要有了人就有了一切。軍隊要有為民服務(wù)的想法,服務(wù)就是為農(nóng)民無償?shù)淖鲆恍┦虑椋山M織軍隊輪流到農(nóng)村幫助農(nóng)民干一些農(nóng)活,有時間將離石城內(nèi)的城墻、房屋街道、水井廁所等公共設(shè)施進行修繕,就像靠山村的那樣,應(yīng)該要比靠山村的好才行。同時可在離石城內(nèi)建立集市,這樣也會吸引人。聽的高勻連連點頭,直說明天就開始著手做。馬宇又道:“要注意收集糧草,以備下一步戰(zhàn)馬數(shù)量的增加?!?p> 馬宇對高勻說:“趁著現(xiàn)在軍情穩(wěn)定,作為一方大員了,你要一手抓軍隊,一手抓經(jīng)濟抓建設(shè),考慮問題要全面要細致,要學(xué)習(xí)聽取他人好的建議,西河郡在你的手里一年要有一個大的變化才行。要為民愛民,不得與民爭利,遇事要多為民眾考慮,有了民眾的支持,靖勇軍就如魚得水了,你在西河郡就能站的穩(wěn)穩(wěn)的了?!?p> 高勻跪拜道:“將軍放心,我肝腦涂地鞠躬盡瘁,必不負將軍期望。”
馬宇道:“快快起來?!?p> 與高勻及所屬副將司馬等談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天剛亮,馬宇就出了了離石城,直奔河?xùn)|郡治所安邑。
在距河?xùn)|郡治所安邑還有十五里地的時候,馬宇令歇息片刻,讓孫吉傳陶升、趙真、張佐、鄧迅以及黃磊等一起開了個緊急會議。會上馬宇沉聲道:“據(jù)密報,河?xùn)|郡郭太、副將李樂等預(yù)謀反叛,定于今日要在太守府后堂伏下兩百刀斧手,欲在酒宴正歡之時作亂反叛。按信函要求,郭太等以及各縣縣令等,約三十多人在城外五里處迎我?,F(xiàn)令,到時見我舉右手為號,孫吉率親兵和擒拿郭太和李樂等人,趙真率天狼隊圍住二側(cè),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陶升大驚:“將軍,我了解郭太和李樂,郭太一向忠誠,和將軍李樂等一起共事多年,保河?xùn)|郡平安,都是忠良厚道之人,這次他們也回信答應(yīng)服從馬將軍,怎會反叛呢?”
“是啊,人心易變。若是真的忠良厚道之人必不做此事。這邊回信說忠心服從,可在那邊府里,卻要潛伏下刀斧手迎接我們。陶將軍,咱們想想看,若不是反叛,為何今日午時要調(diào)兩百名刀斧手,從后門秘密進入太守府呢?這怎么解釋?”
陶升一時語塞:“這……”
馬宇繼續(xù)道:“密報中說,這是董卓的謀士李儒暗中用計,許以高官厚祿,收買了郭太和李樂等人,僅珠寶銀兩就有六大箱?!?p> 陶升道:“想不到李儒還有如此陰招,更想不到郭太竟真敢投靠董卓那老賊?!?p> “李儒可不是一般人,我聽說他當(dāng)面勸阻董卓,而在背地里還有這么兇狠的殺招,可見他的計謀如同神出鬼沒般,令人難以防范。”馬宇又對陶升道:“河?xùn)|郡為大漢要地,非尋常人可守,我欲托付給陶將軍,不知陶將軍意下如何?”
陶升直身執(zhí)禮應(yīng)道:“將軍有令,敢不盡力,我必盡全力為將軍守好河?xùn)|。”
親兵傳達了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命令,天狼隊的猛漢們聽聞要戰(zhàn)斗,個個如狼似虎般眼睛發(fā)亮,緊張中流露著一種壓抑的興奮。很快隊伍又出發(fā)了,行進的氣氛與平時好像有點不一樣,除了腳步聲,幾乎沒有任何其他聲音,仿佛空氣都有點凝固了。
馬宇騎在馬上,遠遠就見到安邑城門外五里左右,郭太率眾官員迎接馬宇。見馬宇到來,郭太率眾官員跪拜,這時孫吉帶親兵先出從兩側(cè)迎上去,外圍是趙真率領(lǐng)的天狼隊猛漢。馬宇下馬迎上前去,將當(dāng)先跪拜的郭太等眾人扶起。郭太給馬宇一一介紹各官員名稱和職務(wù),副將李樂以及河?xùn)|郡所轄十九個縣令縣長等共三十多人,馬宇親切一一見禮。郭太身材雄偉,個頭比馬宇還高出三四公分。李樂則身材壯實,但個頭稍矮一點,也有七尺四,也就是一米七七左右。
郭太執(zhí)禮道:“馬將軍一路風(fēng)塵仆仆,車馬勞頓,我和李樂將軍已在太守府備下豐盛酒宴,美妙歌舞,恭迎將軍。”
馬宇道:“現(xiàn)在并州初定,當(dāng)以公務(wù)為要,酒宴就不必安排了吧。”
“將軍一心為并州,令人欽佩,連續(xù)奔波數(shù)日,勞逸結(jié)合也是應(yīng)該的?!惫χ?。
李樂插嘴道:“我等久聞將軍精誠為公,披肝瀝膽,時刻惦記并州百姓,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令我輩十分敬仰,十分感動。但辛苦多日,今晚正應(yīng)輕松輕松,好好休息休息,也是我們屬下應(yīng)盡的本分。”
馬宇遙望安邑城門道:“也好,客隨主便吧?!迸e起右手道:“走吧。”
孫吉等人見馬宇發(fā)出了暗號,立即率人刀槍齊舉直撲郭太和李樂二人。孫吉和三個親兵直接將郭太撲倒在地,郭太欲抽出身上暗藏的短刀,被孫吉使勁一把奪下。郭太掙扎不已,口中狂呼:“放開我,干什么?!”同時拳頭亂打、雙腿亂蹬,孫吉等人拼了全力才將郭太按住。郭太見掙扎不行,騰出雙手緊緊掐住親兵柯山的脖子,孫吉等人無論如何用勁也無法掰開,眼見事急,孫吉舉刀刺入郭太胸口,郭太掙扎幾下才松開手??律矫撋砗螅稍诘厣现狈籽?,大口喘氣,休息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這邊李登用刀欲直接將李樂砍翻在地,但李樂反應(yīng)極快,躲過必中的一刀,只是刀尖從胳膊劃過血流不止,傷勢并不重。他一個懶驢打滾翻身躍起,同時抽出暗藏的短刀,忍痛朝馬宇撲來,李登和三個親兵迎上前去,截住李樂與之纏斗在一起。只見李樂一刀欲向李登劈來,旁邊的親兵李莊用刀刺來,李樂左側(cè)猛的一格,李登卻趁其空擋一刀劈翻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人群里又沖出七個人揮舞短刀直撲過來,親兵和天狼隊一陣圍攻,很快就消停了。
天狼隊緊緊的圍了上來,喝道:“投降免死?!北姽賳T見瞬間就殺死了郭太和李樂以及校尉韓暹和胡才、三個司馬、一個隊長,還有郡丞,嚇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伏在地,馬宇和陶升走上前去,將眾人扶起來安慰道:“反叛之人僅郭太和李樂而已,你等無罪,不必驚慌。”
馬宇令河?xùn)|郡督郵楊易帶路,進城來到太守府,只見太守府大街上平靜如常。馬宇令孫吉守住太守府前后門,將府前大街戒嚴(yán),又令趙真率天狼隊沖進太守府平叛。趙真應(yīng)道:“遵令。天狼隊隨我來。”四百多名大漢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沖進府去,很快就聽到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牡稑屄暫蛷P殺聲,嚇的一干縣令縣長臉色煞白,生怕有不測風(fēng)云降到自己頭上。不久就聽到太守府里響起了一片“投降免死,投降免死”的喊聲,只用了半個多時辰,府里很快就平靜了。
趙真渾身血跡走出太守府:“稟將軍,太守府內(nèi)反叛之人已清理完畢,二百名刀斧手頑固反抗,殺死一百六十一人,投降三十九人。殺死叛亂的家丁家將二十八人。”
馬宇率官員和各縣令等進入府中大堂坐定,當(dāng)即宣布:“建義將軍、關(guān)內(nèi)侯陶升領(lǐng)河?xùn)|郡太守,黃磊為河?xùn)|郡郡丞,其余官員不變。要繼續(xù)清查反叛余黨,一旦發(fā)現(xiàn),格殺勿論?!?p> 馬宇率陶升、趙真、張佐和鄧迅等,以及太守府主要官員去了河?xùn)|郡駐軍大營,河?xùn)|郡有四千五百人馬,這可是大事,要處理好方可穩(wěn)定河?xùn)|郡。
到了大營,馬宇立即召令隊長以上軍官開會議事,會上宣布陶升為河?xùn)|郡的建義將軍,領(lǐng)河?xùn)|郡太守。各級將官多數(shù)都知道陶升,有的還比較熟悉,均表示服從配合。馬宇任命鄧迅為振威中郎將作為陶升的副將,同時留下五十名天狼隊的猛漢作為助手。在陶升及主要將官陪同下巡視了大營后,又與陶升和鄧迅單獨談話,要求他們盡快穩(wěn)定各地關(guān)卡和隘口的守衛(wèi)部隊,注意黃河南岸的董卓部,也要防備討伐董卓聯(lián)軍的偷襲。河?xùn)|郡人口眾較多可以多征兵,要達到六千人馬,可多征一些給晉陽。
馬宇見黃磊和太守府所屬官員及各縣令已進行了談話,工作檢查布置的井井有條,所屬官員和縣令也紛紛表忠心明態(tài)度,隨后檢查布置了河?xùn)|郡的各項工作,見情況基本穩(wěn)定馬宇也放心了。
次日一早,馬宇還沒起來,親兵叩門來報:“黃磊求見?!瘪R宇詫異道:“在如此時間求見,必是有事。”來不及洗漱,立即起身來到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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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今陜西省運城市,位于山西省西南中條山西麓。周朝時屬于晉國,周武王封姬于此地。戰(zhàn)國時稱為安邑。韓、趙、魏三家分晉后,魏斯治魏都安邑(前562年-前339年)。秦漢時期為河?xùn)|郡治所和安邑縣治所。漢獻帝興平二年(195年)還曾臨時定都安邑近一年。至北魏太武帝神嘉元年(428年),分為南北兩縣,太和十年(493年)北安邑縣治所東遷,并改名為夏縣,至今未變。解放后,1950年屬運城專署。2000年屬運城市。2018年全縣摘掉貧困帽子。
郭太、李樂、韓暹、胡才等,生卒年月不詳,均為白波軍將領(lǐng)。
靈帝中平五年(188年)二月,黃巾軍余部郭太等人在西河白波谷(今山西襄汾縣永固鎮(zhèn))重新起義,號為白波軍。中平六年十月,白波軍挺進到河?xùn)|,隊伍達到十來萬人。董卓令其女婿中郎將牛輔率軍鎮(zhèn)壓,不能獲勝。初平元年(190年)關(guān)東聯(lián)軍興起,董卓見聯(lián)軍聲勢浩大,又怕白波軍南下渡河切斷其通往關(guān)西的去路,就火燒洛陽,遷都長安,后派遣李榷等人繼續(xù)和白波軍作戰(zhàn)。后郭太戰(zhàn)死,楊奉等人投降,但是李樂、韓暹、胡才等人仍然堅持作戰(zhàn)。興平二年(195年),李傕郭汜混戰(zhàn),楊奉和以上白波帥投靠漢獻帝,迎漢獻帝到河?xùn)|。第二年(建安元年),楊奉、韓暹護送獻帝回到洛陽,曹操遣曹洪將兵西迎天子,董承楊奉等據(jù)險迎之,曹軍不能進。后韓暹恃功亂政,董承與曹操聯(lián)絡(luò),于是曹操親自率軍進洛陽(與三國演義所說不同),韓暹逃走。由于洛陽殘破,曹操一時也沒有能力控制洛陽周圍的張揚、韓暹、楊奉、李樂等軍事勢力,于是挾獻帝到許,此后白波余部分別為曹操、袁術(shù)等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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