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四十一章（總第二百六十五章）、短兵相接
漢獻帝劉協(xié)這幾天是越加坐臥難安，皇宮雖然很不錯，但是各個大門都是靖勇軍嚴加把守，幾次想出去都被童森擋了回來。在靖勇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嚴密保護下，劉協(xié)感覺是芒刺在背，如鯁在喉，坐臥不安。
這日，劉協(xié)悶悶不樂的回到紫微殿，小太監(jiān)魏翔見劉協(xié)愁眉不展，服侍劉協(xié)坐下后道：“圣上今日有點愁眉不展，不知為何？”
劉協(xié)道：“唉，朕雖為大漢天子，整日無所事事，卻如同鳥兒關在籠中。”
魏翔低聲道：“圣上何不找人暗地里商議解決之道呢？”
“計從何來？”
“目前朝中大臣以楊大人、付大人、董大人等為首，但他們都和馬宇來往密切，不宜與之商議。只有譚蕞等大臣剛正不阿，敢于伸張大義，何不找譚蕞等暗地里商議商議呢？”
“此言深合朕之心意，但人不宜過多?！眲f(xié)道：“你找個理由傳譚蕞單獨來見我。”
這日，譚蕞趁著楊彪等大臣回去后，酉時末單獨來到皇宮，被魏翔直接領入到了紫微殿旁的一個小屋中。關上門后，劉協(xié)從側門進到了房間里，譚蕞連忙惶恐的跪拜行禮。
“譚愛卿勿怕，賜座。朕今日召你來是與你商議一個密事，但有危險，你敢做么？”
“蕞某深受皇恩，只要圣上讓臣做的事，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怕。”
“洛陽皇宮雖然很壯觀，但是如同籠子一般，朕現(xiàn)在處于馬宇的圍困之中，整日危在旦夕。朕今年已二十二歲了，但馬宇把持朝政，仍然沒有還政于朕的意思，愛卿你看如何辦好？”
“馬宇明為臣子，實為漢賊。明日圣上召他進宮，我來個當面質問，再給他來個先禮后兵，晾他馬宇在皇宮內不敢張狂、為非作歹?！?p> “嗯，這樣似有不妥。不如這樣，朕設下酒宴，在酒酣之時，你再來個當面質問，若收到效果最好，即使效果不佳，朕也可以借口你喝多了，最后輕描淡寫的放過去。”
“多謝圣上為微臣考慮，臣一定要為圣上痛斥賊子，讓他還回朝政。”
。。。。。
馬宇這幾日可忙壞了，他想在建安八年（203）年初打開一個新的局面。從二月份開始，他和衛(wèi)覬、陳群等一直在忙著檢查司隸各郡縣，重點檢查縣城建設情況、案件處理情況、庫房存儲情況、醫(yī)院建設情況等，對還沒有建立學堂的郡縣，要求加快學堂的辦理，必須當年完成并計入官員的考核。然后又檢查了洛陽的學堂、學府，醫(yī)院和各個市場的發(fā)展，對這次檢查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馬宇認為可以達到優(yōu)的水平。馬宇讓陳琳和楊修將檢查結果盡快整理出來，最后以公文形式發(fā)至各地，讓各地參照辦理。
在馬宇的親自安排下，城內固定線路的客運馬車已經開通，價格極低，深受歡迎。洛陽與長安之間的道路修整完畢，客運馬車已經開通，最快的馬車載兩人，僅用四天就可到長安，縮短了路上的時間，可謂是生意興隆，受到了客商和行人的熱烈追捧，極大的促進了長安和洛陽兩地的經濟發(fā)展。目前正在照貓畫虎，積極準備策劃準備開通到晉陽、鄭州的快速客運馬車。馬宇讓馬騰在洛陽的發(fā)車總站專門搞了個簡單的剪彩儀式，算是做了個成功的商業(yè)廣告宣傳。
這天午后，回到洛陽王府，馬宇就仔細閱讀了李登送來的各地密報，尤其是漢獻帝劉協(xié)多次單獨召見譚蕞，極為反常，馬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這時李登來報伏完伏大人來了，馬宇連忙道：“有請?！?p> 伏完笑瞇瞇的走進大堂，馬宇迎上前道：“不知伏子誠大人駕到，有失遠迎?！?p> “我常來常往的，何須遠迎，德遠太客氣了?！?p> 坐下后，李登奉茶后，伏完說道：“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府上，是因為天子明日晚上要宴請德遠。”
“哦，不知圣上竟這般客氣，為什么要設宴請我？”
“天子感念德遠建造的洛陽皇宮如此宏偉、壯觀，本來早應設宴的，但德遠一直軍務繁忙，且天子遷都洛陽，前后事情也太繁雜，難得有空余時間，這幾天總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為感謝德遠對天子的一片赤誠之心，天子一直精心籌備，特定明晚在太和殿設宴，這還是天子第一次如此隆重的設宴，還望德遠不要推卻，屆時務必光臨?！?p> “天子如此客氣，令人盛情實在難卻，不知都有何人參加？”
“酒宴雖然很隆重，但是參加的人卻不多?！狈甑溃骸疤熳又话才帕藯钗南取⒍^之，還有老夫等幾人。不過天子說了，德遠自己去就可以，也可以帶人參加，人員和數(shù)量德遠可自定?！?p> “既如此，我就帶衛(wèi)伯儒、鐘元常、華子魚參加吧，你看如何？”
伏完高興的道：“太好了，就這樣定了，我回去還要稟報天子，就不打擾德遠了。明日我提前來迎接德遠，咱們一起去皇宮?！?p> “有勞伏大人了?！?p> 隨后馬宇將伏完的來意向賈詡、郭嘉、衛(wèi)覬、鐘繇等進行了通報。衛(wèi)覬道：“常言道，宴無好宴，酒無好酒，天子親自設宴還是第一次，看來這里是大有名堂啊。”
鐘繇道：“現(xiàn)在天子到了一定的年齡了，今年應該是二十二了吧，小孩子都有四個了，他急于證明自己早已成年，逐漸開始進行各種各樣的活動，這是向外宣示天子可以掌權執(zhí)政了。”
華歆放下杯子道：“現(xiàn)在圣上活動確實大大增加了，前幾日天子再次提出要出宮打獵，童森以安全為由把天子擋住了，沒讓出宮，據(jù)說天子很不滿意，氣的轉身下車走回了宮里?！?p> “長此下去，這也不是一個好辦法?！边@個話題有點敏感，看大家簡單的說一下就沉默了，馬宇嘆口氣道：“現(xiàn)在天子長大成人了，自己有很多想法，以后也要多搞點活動，讓天子多看看外面的情況吧，只是要確保天子的安全?！?p> 。。。。。
次日，馬宇早早的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畢，在大堂里和衛(wèi)覬、鐘繇、華歆等閑聊，李登來報伏完伏大人到了。
伏完仍然是帶著他的標志性的笑容走了進來，和馬宇等人一一相見后，一起出門坐車去皇宮。
皇宮打扮的格外漂亮，太和殿前燈籠高掛，彩旗飄飄，眾多的護衛(wèi)四處林立，守衛(wèi)在各自的崗位上，幾個太監(jiān)匆忙的來回小跑著，給這次宴會增添了隆重的氣氛。
楊彪、董承和譚蕞迎了上來，楊彪道：“德遠啊，天子已等候多時了。”
馬宇邊執(zhí)禮邊說道：“宇來晚了，還望揚文先、董繼之兩位大人海涵?！?p> “哪里，哪里，咱們一起進殿吧?！睏畋牒投幸贿吇囟Y一邊和馬宇進入大殿。
馬宇見大殿里當中應該是劉協(xié)的位置，左右各有四個席位。這時，小太監(jiān)魏翔清脆響亮的喝道：“天子駕到?！眲f(xié)在兩個太監(jiān)的陪同下來到了太和殿。
楊彪引馬宇等人紛紛執(zhí)禮，劉協(xié)道：“各位愛卿免禮，賜座。”
馬宇先把帶來的珠寶禮物等獻給劉協(xié)，然后依次坐在劉協(xié)的右手邊首位，楊彪、伏完等人則坐在劉協(xié)的左手邊。劉協(xié)低聲對魏翔說了什么，魏翔低聲對旁邊的太監(jiān)說道：“奏樂?！?p> 隨著音樂響起，早已準備好的酒菜開始陸續(xù)上來了，各式菜肴甚為精美，杏花貢酒開壇后，酒香四溢，令人心情大好。劉協(xié)高興道：“朕今日設下酒宴，是為了宴請愛卿馬德遠，一是重建了洛陽皇宮，恢復了朝廷威嚴；二是平定了四夷，拓地萬里，重現(xiàn)了大漢昔日的神威；三是江南收復指日可待，統(tǒng)一就在眼前?！眲f(xié)高聲道：“為此，朕提議，為大漢、為各位愛卿多年以來的努力，共同干一杯?！?p> 眾人紛紛道這是天子的洪福，是圣上的洪福，共同干了一杯。
馬宇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見劉協(xié)端起滿滿的一杯杏花貢酒，足有二兩一口都喝了，感覺劉協(xié)不僅是年齡長了，酒量也是見長，看來平日里沒少喝酒，酒量鍛煉出來了。
眾人也一一回敬劉協(xié)，紛紛說道這是天子英明、大漢已經中興，盛世已經到來。然后眾人又相互敬酒。
正是場面熱烈之時，譚蕞端著酒杯站了起來道：“漢中王，我也敬你一杯。這么多年來，你為大漢做的貢獻，眾人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應該說是超過了自我朝建立以來的所有名將。漢武帝十六歲就即位執(zhí)政了，文韜武略，開創(chuàng)了大漢的盛世?，F(xiàn)在天下太平，時逢盛世，當今天子都二十二歲了，你是不是應該把朝政還給天子了？”譚蕞越說聲音越大，眾人都停了下來看著譚蕞和馬宇。
大殿里忽然非常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靜悄悄的無人說話，也沒有一點聲音，連奏樂的都停了下來，只有短笛的余音還在大殿里繚繞回響著。
“譚大人此言差矣，朝政就在那里，譚大人完全可以去取，何必到處找人要呢？”華歆站起來說道。
“你……”譚蕞一時語塞。
“天下都是朕的，朝政當然應該歸還于朕了?！币娮T蕞沒跟上趟，劉協(xié)有點氣憤的喝道。
鐘繇高聲道：“天子，沒有人從你那里拿什么朝政，所以也不存在還給你什么。天子要是把朝政弄丟了，就趕緊去找，在哪里丟的到哪里找回來。朝政是誰拿走的，天子盡管去找誰要就是了?！?p> “你……你……”劉協(xié)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馬宇只是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的青銅酒杯，一言不發(fā)。
“再說了，天下的事千頭萬緒，天子能處理嗎？”衛(wèi)覬說道。
“朕當然能處理了，我每日都在學習處理天下事，太傅他們也經常教我?！?p> “那天子說說如何統(tǒng)一江南?！?p> “這個……”
“天子簡單說一說就可以。”
“這個……直接派將軍多帶人馬去攻打就是了，將軍自然知道該如何攻打?！?p> “常言道，勝敗是兵家常事，要是將軍攻打失敗了呢？”
“既然他打了敗仗，說明他不配做將軍，也沒把朕的江山社稷當做重要事辦好，所以朕也不把他的性命當做事，失敗了斬首殺頭就是了?！?p> “斬首殺頭？為什么？”
“這叫做軍法如山，否則他也不會全力出征?！眲f(xié)哼了一聲道：“然后再重新派將軍，多帶精銳士卒再去攻打，總能將敵方打敗，直至最終統(tǒng)一江南?！?p> “打了敗仗就殺頭，這是亂殺無辜，如此下去，誰還愿為朝廷出力。”
譚蕞大聲喝道：“你們這樣與天子說話，眼里還有天子嗎？這是對天子的不尊不敬，藐視天子，來人?！?p> 從門外跑進來十五個執(zhí)刀的士兵，整齊的站在門口，一個隊長模樣的人上前道：“譚大人有何吩咐？”
鐘繇一拍酒案、大聲喝道：“天子在此設宴待客，任何人不得執(zhí)刀闖入，退下。”
隊長疑惑的看了看鐘繇，又看了看譚蕞，正不知該是進還是退的時候，譚蕞指著馬宇他們道：“把這些把持朝政、藐視朝廷的人都抓起來。”
這個隊長一揮手，帶人一邊上前一邊正要說遵命，馬宇手一揮，酒杯直飛入他的口中，當即將牙齒打飛了三四顆，慘叫一聲滿嘴是血。
眾人吃了一驚，劉協(xié)當即嚇的小臉煞白，不敢說話。
譚蕞大聲道：“有人作亂，速保衛(wèi)天子，不要怕，抓完了有重獎?！?p> 有幾個士兵率先拔刀，上前直奔馬宇他們而來。馬宇手一揮，桌案上的一個碗飛出，只見當先的一個士兵手中的佩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碗也打的稀碎。眾人看時，這個士兵“哎呦、哎呦”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當即蹲在地上呼痛不止，；又一個碗飛出，正中譚蕞腦門，將其打翻在地，掙扎數(shù)下才爬起來，這次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在一邊沒敢說話，腦門上的血從鼻子旁邊流了下來。
其余士兵嚇的急往后退，慌亂之中手中的刀也掉到了地上，你看我、我看你，再也不敢上前來。
門外的士兵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情況，發(fā)一聲喊，紛紛持刀沖了進來。
?。ㄗ髡撸簽樾≌f敘述方便，特為伏完配字子誠，為董承配字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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