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怎么有幾道淺淺的紅點?”
趙蕭喬無意中瞥到秦長安的脖頸,出聲問道。
“蚊子咬的?!?p> 秦長安隨口道。
他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了樂橋一遍。
“那你可要注意著點,最近有帶毒的蚊子,別染上瘧疾,趕緊買個蚊簾掛上?!?p> 趙蕭喬一臉關切道。
……
吃完了午飯。
秦長安在趙蕭喬的一再要求下,跑到集市買蚊簾。
一路上,樂橋在他耳畔念叨個不停。
說的全是有關補血的話題。
最終,他還是執(zhí)拗不過,找了個藥材店。
“老板,你這有什么補血的東西?”
一進門,秦長安便問道。
引得店內的顧客紛紛側目。
“補血?”
賣藥材的大叔走了過來,一眼瞄見秦長安脖頸上的紅印。
活成人精的他瞬間明了。
這是暗語。
補血等于補精。
小同志不好意思說出口,理解理解。
見大叔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秦長安只覺莫名其妙。
不就買一點補血的藥材嗎?至于這么猥瑣?
“小同志是想大補,還是小補?”
“這有什么說法?”
“大補鹿茸,生龍活虎。小補枸杞,細水長流?!?p> 秦長安摩挲著下巴,接著問道:“價格呢?”
“自然是大補的要貴一點。不過看小同志的氣色還算正常,每天來點枸杞,保證活到老,用到老?!?p> “真的補血?”
秦長安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聲。
“我個老中醫(yī)還會騙你不成?”
賣藥的大叔有些不滿道。
“那就來點?!?p> ……
回到住處。
秦長安看著一蛇皮袋的紅色果干,對著樂橋道:“會不會有點多?”
“慢慢吃唄?!?p> 樂橋捏起一粒放進嘴里嘗了嘗,不由點點頭道:“味道還不錯?!?p> 秦長安也拿了幾粒塞進嘴里。
還好,不是難以下咽。
算了,就當做葡萄干吃吧。
他抬起頭,見樂橋的一對眸子緊緊盯著他的脖頸處,舔舐著嘴角,躍躍欲試。
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站起身,離樂橋遠了幾步。
“以后吸血不能再咬脖子了。”
“為什么?”
“會留下印記,不容易消退?!?p> “不咬脖子,那我該咬哪里呢?”
樂橋抬步,朝著秦長安走來。
她目光炙熱,嘴角勾勒出撫媚的笑容。
“讓我想想。”
秦長安沉思片刻,突然計上心來。
他對著樂橋撅起屁股,一臉認真道:“你可以咬我屁股?!?p> 樂橋臉色一僵。
“啊!”
只聽一聲慘叫。
一道身影飛出窗外,面門朝下,摔在地上。
一樓的女同志,拎著剛洗好的內褲,驚呆了。
這是趕巧了嗎?
怎么每次洗內褲,總得有個人掉下來?
秦長安躺在地上,四肢抽了抽。好一會兒,他才從地上爬起。
他揉著鼻子,嘴里嗚咽道:“不咬就不咬,干嘛踢人呢?”
……
趁著下午的空隙。
秦長安來到玄通門的一處分部。
這里距離他所住的地方不是太遠。
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
分部的具體位置是在一處隱秘的巷子里。
周圍是居民區(qū),有一種大隱隱于市的感覺。
走進巷子,待到盡頭,一扇紅棕色的木門敞開著。
穿過木門,棕色的墻體攔住了他的去路。
秦長安掏出玉片,放在墻體中的一小塊凹槽內。
隨著一陣“嘩啦啦”的響動。
棕色的墻體開始翻折,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
取回玉片,他沿著通道向里走。
一個大廳出現在眼前。
大廳內只有一個老頭坐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手里的報紙。
見有人來了。
他也只是瞥了一眼,隨口道:“新人?”
“嗯?!?p> 秦長安點點頭。
老頭放下報紙,對著墻壁敲了敲。
光滑的墻面顯現條痕。
墻體沿著條痕退散,露出一個通往下方的階梯
見老頭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秦長安只好沿著石階而下。
空氣變得渾濁起來,夾雜著一股煙味和惡臭。
時不時還能聽見凄慘的哀嚎。
秦長安站在陰暗的空間里,周圍是兩排閃爍著電弧的欄桿。
欄桿里關著許多奇形生物。
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已經腐爛的尸體。大量的蛆蟲在蠕動,這便是惡臭的來源。
秦長安皺起眉頭。
他迅速的穿過牢房,左拐進幾間連通的石室。
石室里烏煙瘴氣,濃厚的煙味撲面而來。
煙霧中,幾道人影圍坐在一起,相互交談。
言語露骨,低俗下流。
“咳咳!”
秦長安被這股煙氣嗆了幾口。
“呵!來新人了!”
他這一咳嗽,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一個紋著花臂的光頭大漢丟掉煙頭,對著地上吐了一口痰。
黑色的軍靴狠狠地踩著濃痰,用力搓了搓,直至在地上留下一灘污濁的印記。
秦長安掃了一眼。
一共五人。
三男兩女。
準確的來說,是三男一女外加半個女人。
因為其中一個女人的半個身子都是機械齒輪構成的。
五個人齊齊走來,把秦長安圍在中間。
那赤裸裸的眼神,好似多少年沒見過人一樣。
“哈哈哈哈……”
光頭大漢猛的大笑起來。
別說秦長安了,就連其他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吸了一口煙,忍不住翻白眼道:“你笑什么!一驚一乍的!嚇死老娘了!”
“兩三年沒見新人了,好不容易來一個,還不能讓我高興高興?”
光頭大漢嚷嚷道。
“別理他!神經兮兮!”
女人拍了拍秦長安的肩膀。
接著,彈掉手里的煙頭,挨個介紹道:“我是十七隊的隊長,蔣苗。
徐悅,副隊。
陳特。
張星。
錢堂湖?!?p> “秦長安?!?p> 秦長安回了一句。
他不禁有些詫異,沒想到正副兩個隊長居然都是女的。
見秦長安眼中掠起一絲欣賞,光頭大漢嘟囔著嘴道:“要不是她倆來的早,隊長就是我的了。”
“過兩招?打的贏我,隊長讓你?!?p> 蔣苗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我這……這幾天狀態(tài)不佳,等我調整一下!”
錢堂湖摸了摸油光發(fā)亮的腦袋,嘴里含糊其辭。
“你們這里一共就五個人?”
秦長安驚訝道。
“不,現在是六個了。”
蔣苗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