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安跑上三樓,跟趙蕭喬膩歪了一陣子,并叮囑她以后要格外注意安全。
一晃就到中午。
收拾妥當?shù)乃北夹ㄩT分部而去。
一進門,便見錢堂湖像一具死尸一樣,癱躺在地上,眼睛注視著天花板,直愣愣的發(fā)著呆。
“怎么了?”
秦長安面露疑惑。
“哎!難過啊!他們?nèi)プ鋈蝿眨粠?!?p> 錢堂湖拉長著臉,生無可戀。
“好事??!你可以喝喝小酒,唱唱歌!實在不行,找兩個姑娘拉拉家常,多輕松?多自在?”
“好個屁!做任務不但有貢獻,還能活動活動身子骨!你看我現(xiàn)在,整個人都快發(fā)霉了!”
錢堂湖不滿的嚷嚷道。
就在這時,守門的老頭緩緩走了下來。
“任務來了?!?p> 一張卡片從他手上飛出,精準的落到錢堂湖的身邊。
錢堂湖精神一振,撿起卡片,一個鯉魚打滾,從地上彈起。
他仔細的閱讀完卡片上的內(nèi)容,愁云密布的臉上頓時洋溢出喜悅。
“秦老弟!咱們有事情做了!”
“什么事?”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活,去抓一個叫徐昌的鴨婆。任務上雖說死活不論,但咱們還是盡量抓活的吧?!?p> 錢堂湖說著,把卡片遞了過去。
秦長安接過卡片,細細打量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吳縣西山發(fā)現(xiàn)了鴨婆徐昌的蹤跡,遣人前去抓捕,并清掃當?shù)仄瑓^(qū)的奇形生物。
“鴨婆是什么?”
“怎么說呢……鴨婆雖然是人,但他們給奇形辦事。有時候還會提供一些特殊服務,你懂的!”
錢堂湖用胳膊抵了抵秦長安,意味深長道。
“那只能算是道德有問題啊?這吳縣趙家管的這么嚴?”
秦長安不明所以的問道。
“奇形跟我們是死敵,給敵人辦事,那就是漢奸走狗!必須殺掉!絕不姑息!”
“敵人嗎?”
秦長安喃喃道。
他突然回憶起那個神秘中年人說過的話。
或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
吳縣西山。
某一處漆黑的山洞里,迷失方向的秦長安像是一只無頭蒼蠅,四處亂竄。
他與錢堂湖分頭行事,結果一不小心迷了路。
走到一個岔口,突然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朝著他這邊走來。
待到跟前,他才看清來人的模樣。
長的有點矮,有點丑,還有點挫。
“你是?”
秦長安問道。
他心里生疑,奇形的山洞里,怎么會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噓!小點聲!我系人!好人!”
“嗯?”
秦長安一頭霧水。
這說話的口音,也太糙了吧?
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家伙是奇形假冒的。
定了定神,認真打量起小矮子。
頭發(fā)亂糟糟的,嘴里鑲著顆金牙,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頗有幾分土財主的模樣。
“我知道你是誰了?!?p> 秦長安指著矮子,“鴨婆徐昌!”
“你認系我?”
徐昌微微一愣。
秦長安見逮到正主了,二話不說。右眼紅光一閃,一團光暈彌散而出。
徐昌的眼睛迎上那道光暈,下一秒,整個人顫栗不止,瞳孔中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接著,秦長安猛的揮出一拳。
“咔嚓——”
一聲脆響,徐昌的半個下巴都被打歪了。身子摔在地上,不斷打滾。面容因為疼痛,扭曲成一團,算是喪失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這么輕松?感覺也沒用多大勁啊?”
秦長安自言自語道。
他走上前,甩了甩拳頭,打算把這個人徹底做掉。
反正不論死活,都算完成任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抓回去嫌麻煩。
徐昌捂著半張臉,大口喘著粗氣。
他見秦長安眼冒兇光,顫抖道:“你……你想干什么?殺……殺人系犯法的……”
“嘿嘿……我這是合法殺人。”
秦長安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大……大家都系人,人不殺人!”
徐昌縮了縮脖子,臉上閃過些許慌張。
秦長安撇了撇嘴,心里一陣譏誹。
這家伙,腦子指定有毛病。
人不殺人?呵!過家家呢?
不過,在殺掉之前,倒是可以問些事。
打定主意,秦長安便道:“我問你,這一片區(qū)的奇形都藏在哪兒了?”
“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
“那就先把你殺了,再慢慢找,有的是時間?!?p> 秦長安冷哼一聲,已然準備動手。
眼看自己的小命不保,徐昌一個翻身,急忙跪下,抱著秦長安的一條大腿,哀求道:“兄弟!你放過我吧!我真沒害過人!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滿月的孩紙!我也系為了生活,才被迫誤入歧途啊!”
“咕咕——咕咕——”
這時,一只鳥雀模樣的奇形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對著徐昌一陣狂叫。
徐昌學著奇形的嘴型,同樣怪叫了幾聲。
不一會兒,這只奇形便丟下幾枚古晶,晃晃悠悠的離開。
臨走前,還時不時的瞥向秦長安,眼中夾帶著某種欣賞。
秦長安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一地。
他擼起袖子,打算讓這只奇形嘗一嘗鐵拳的滋味。
可卻被徐昌死死的攔住,“兄弟!那可系金主!殺不得??!”
目送奇形消失不見,徐昌急忙撿起地上的古晶。
他把古晶挨個放到嘴里,用那顆大金牙輕輕的咬了咬。
然后欣喜的爬到秦長安面前,捧著古晶道:“都給你!都給你!只要不殺我!都給你!”
秦長安看著徐昌手里那幾塊沾著口水的古晶,瞇著眼道:“就這么點,不太好辦事?。俊?p> “那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
徐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哀怨道:“我累系累活,才掙這么點。你這一下系紙大開口,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等等……掙來的?你不會真的和那玩意……”
秦長安臉色一變,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想想剛才那只奇形丑陋的模樣,他只覺胃里一陣翻騰。
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惡心了!
太特么的惡心了!
徐昌見秦長安面露惡寒,嘆了口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其系也想做個有尊嚴的人,可它們給的系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