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操場減肥
下午的晚飯時間,李墨谷來到許時然桌前,“然然,陪我去跑步吧?!?p> “好,那你慢跑,我陪你走?!?p> “沒問題?!?p> 她簡單咬了一口面包,就放在桌上,然后脫下外套,兩人往樓下走去。
“時姐,去食堂?”樓梯里遇上三三兩兩隔壁班的同學(xué)互相打著招呼
“去操場散步。”
晚風(fēng)一吹,冷得發(fā)顫,許時然有些后悔,可她也不想回去拿衣服。
畢竟四樓也太難爬了。
“然然,你說我這樣跑步能瘦嗎?”李墨谷一邊跑,一邊微喘。
“會的,放心吧,我給你做的都是低糖低油的?!?p> “那就好,我要是能瘦到110斤就好了。”
她現(xiàn)在130斤,158cm,活脫脫的矮胖子。
“慢慢來,時間還長,一點一點的瘦,畢竟胖也不是一口就吃成的對吧?!?p> “嗯?!庇辛怂拈_導(dǎo),李墨谷又有了一些信心。
兩人就這樣晃了三四圈,許時然看著正在往教學(xué)樓走的大部隊,又看了眼手表,六點十分。
“走吧,回去了,休息會。”
“好?!?p> 剛走到操場盡頭,他們就遇上散步回來的林予清和黃煜。
林予清似乎有些情緒不高,微蹙著眉頭,就在許時然一臉懵的時候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胳膊。
“怎么了?”
“穿這么少?”薄薄的一件短袖,而且又是特殊時期。
林予清鮮有的憤怒情緒讓幾人心里一驚,還沒等許時然回話,他就脫下身上的外套。
“穿上?!?p> “我不冷?!?p> “等會肚子疼別跟我哭。”
“知道了。”許時然忍不住鼓鼓嘴,臭林狗,又兇她。
兩人邊拌嘴邊往教學(xué)樓走去,只留李墨谷和黃煜相視無言。
“狗糧真難吃?!?p> “我飽了?!?p> 回到教室后,許時然拿起桌上的面包繼續(xù)吃。
林予清則拿過她桌角的保溫杯,打開喝了一口。
有些涼了,明天給她重新買個杯子。
然后拿著它走到后面的飲水機,加滿熱水。
“歪,然然,牛啊?!崩钅却亮舜了暮蟊承÷曊f。
“啥?”
“林學(xué)霸被你拿下了啊?!?p> “瞎說什么呢?這么多年他不是一直這樣?!?p> 許時然擺擺手,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又怎么可能在他們倆獨處一室時,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她看別的小情侶戀愛,在學(xué)校都是四處找地方幽會,卿卿我我,恩恩愛愛。
“你笨死了。”李墨谷白了一眼,林予清不喜歡許時然她胖30斤。
等等,呸呸呸!她才不拿自己的體重發(fā)誓呢,林予清喜歡許時然她就暴瘦三十斤!
晚自習(xí)依舊是認真學(xué)習(xí)的時間,期間許時然被孫秋叫到辦公室。
“孫老師?!彼昧饲瞄T,孫秋正在對著電腦忙工作。
“時然來了,快過來?!彼雌饋硇那楹芎?,招招手,讓她坐在旁邊的木凳上。
“嗯?!彼行┚执伲恢浪惺裁词?。
“是這樣的,兩周后,也就是月考完的下一周,學(xué)校有一個歌唱比賽,高三出一名學(xué)生,你唱歌好聽,所以我想讓你去?!?p> “可以的,歌曲是隨意選擇嗎?”
“嗯,隨便應(yīng)付一下就好,還是以學(xué)業(yè)為主,當(dāng)然要是有名次就更好了。”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許時然站起身,準備離開。
“去吧,哦對了我這正好有點零食,你帶回去吃吧?!?p> 孫帆拿起桌上擺著的幾個花花綠綠的小袋子,放在她手里。
“謝謝老師。”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一片明朗,也就只有林予清這種人遇到老師才不會忐忑。
畢竟,成績那么好,供著還來不及。
其實他唱歌也挺好聽的,孫秋不會不知道吧。
孫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暗自腹誹,還是許時然好說話,要是遇到林予清肯定毫不留情的拒絕。
“吃吧,老孫給的?!痹S時然扔了一包餅干在黃煜桌上。
李墨谷有些眼饞被她犀利的眼神頂了回去,減肥第一步,管住嘴。
“時姐,老孫找你干啥啊?!?p> “就是有個歌唱比賽,想讓我參加?!?p> “哇,那么好啊,就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去旁聽,時姐的聲音簡直是天籟?!?p> “寫你的作業(yè)吧?!?p> “哦?!?p> 她拆開一根棒棒糖,遞到林予清面前,他自然的張開嘴,含了進去。
她突然又想到李墨谷說的那句,“林學(xué)霸被你拿下了?!?p> 她慌忙晃動腦袋,想把這個想法抹去。
可腦子里仍舊不停的重復(fù)。
所以,真的拿下了嗎?
她忍不住往林予清的方向看去,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淺薄的唇瓣,就連下顎線都是那么完美。
“別發(fā)呆。”
“你怎么知道我在發(fā)呆。”
許時然哼哼了兩聲,開始認真寫題不再搭理他。
林予清看見她氣惱的一幕忍不住勾起唇角,因為每次只要她盯著自己,就會忍不住想把她吃掉。
回家路上,溫度明顯比前兩天低,林予清刻意放慢了速度。
“外套拉起來了嗎?”
“你就放心吧,林大管家?!?p> 路過美食街,見她沒有要吃宵夜的意思,他松了口氣,要是天天吃,真怕壞了身體。
許時然洗完澡剛準備睡覺時就聽到平地一聲驚雷,她透過窗戶望去,巨大的閃電劈下。
“啊!”她立刻捂起耳朵,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這么好的天怎么就突然打雷下雨了。
“林予清,林予清。”
許時然打開房門時,里面空無一人,只有衛(wèi)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怎么了?”
“你洗快點,打雷了?!彼黄ü勺诹钟枨宕采?,半濕潤的頭發(fā)垂在腦后。
雷聲依舊很大,可似乎因為和他在同一個空間的原因,感覺沒有那么可怕。
“來了?!甭牭竭@話,林予清立刻沖洗掉身上的泡沫,換好衣服,走出門。
“吹頭發(fā)。”他把吹風(fēng)機拿到床頭,插在插座上,遞給許時然。
“你先吹吧,我都快干了?!彼テ鸢l(fā)絲摸了摸,已經(jīng)不滴水了。
“我頭發(fā)短,聽話?!?p> “知道了。”辛辛苦苦吹了半大天后,許時然終于擁有了一頭干爽的發(fā)絲。
她把吹風(fēng)機放下,林予清站在一旁接著吹起來。
“這雷啥時候才停啊?!?p> 聲音是小了一些,可是還是連綿不絕,老天爺好像生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