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正目的
“沈小姐,你快看,除穢劍!”江清越有些激動地沖沈琉吟說道。
“嗯,我看見了,是除穢,但別輕舉妄動,現(xiàn)在不是拿劍的時候?!鄙蛄鹨骺粗x劍也有些激動。
沒想到她們一連找了多日的東西竟然在這里,她是巴不得現(xiàn)在就上前拿過除穢。
除穢仿佛也感覺到了主人在場,劍柄上的寶石竟然泛起了陣陣藍(lán)光。
沈琉吟激動歸激動,可到底是理智更高,這里不是其他地方,杜懷修就坐在前方,她不能有一點(diǎn)差池。
“這些人要做什么?”江清越看著那些教徒將除穢劍架在了祭臺中央。
“不知道,先看看再說,別著急?!?p> 沈琉吟心中也很是疑惑,不知此時杜懷修讓人拿出除穢劍是為了做什么,但按照她的猜測也定然沒什么好事。
江清越一直緊盯著除穢,但她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她什么也不能做。
面具人開始高聲念起了經(jīng)文,一旁的侍女上前提醒:“圣女,該上臺了。”
江清越下意識地看了沈琉吟一眼,沈琉吟輕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去吧,我就在這兒看著?!?p> 江清越轉(zhuǎn)身上了祭臺。
面具人遞給她三炷香,江清越按照教給她的禮儀,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在蒲團(tuán)上磕頭,奉香。
“禮成,獻(xiàn)舞?!泵婢呷说穆曇繇懫鸾逶街雷约涸撊ヌ漓胛璧噶?。
她走到祭臺中央,按照流程開始跳起了祭祀舞蹈。
奇怪的經(jīng)文,奇怪的奏樂,配上略有些奇怪的祭祀舞蹈。
整個現(xiàn)場都透出了十分詭異的氣息,仿佛正在舉行一場巨大喪事。
很快,五毒圣教的教徒十分有序地上前將跟著江清越的十來個侍女一一隔開,然后拿了繩子打算一個個綁了起來。
沈琉吟心中一慌:“你們要做什么?”
然而那些教徒依然是提線木偶一般,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將她也同其他人一樣綁了起來。
“放血。”面具人拿起桃木劍一揮又是一聲高喝。
教徒們立馬拿起了小刀割開了這些侍女們的手和腳。
侍女們不敢反抗也不敢出聲,只能任由鮮血流下,順著腳下特有圖案朝著祭祀臺的中心匯聚。
沈琉吟心驚不已。
莫不是杜懷修要?dú)⑦@么多的活人來祭祀?
沈琉吟緊攥了手指,朝著四周望了望,卻并未看到君陌辭的身影。
今日的祭祀比以往的都要嚴(yán)格一些,她不確定君陌辭有沒有跟來,擔(dān)心打草驚蛇,她也不敢現(xiàn)在輕舉妄動,只能任由那些教徒割開了自己的手腳。
手腳被割開的地方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鮮血也順著腳下的特殊印記流向了祭臺,同其他女子的鮮血一樣漫到了除穢的劍身。
除穢的劍身逐漸變紅,沈琉吟清晰地看到除穢劍柄的寶石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來。
她頓時明白過來杜懷修的真正用意。
杜懷修是想在這場祭祀中,用女子的血?dú)Я顺x劍,這樣能對付他的東西便又少了一樣。
眼看著除穢劍的光芒變淡,沈琉吟更加緊張了起來。
她盡可能地運(yùn)了功,減緩了自己血液流失的速度。
杜懷修一臉得意地同身邊人說道:“本教主等了這么久,總算是看到這一幕了?!?p> 想到除穢劍傷了他多少次,又傷了他身邊的多少人。
他對這把劍是恨得牙癢癢。
教徒立馬拍馬屁:“屬下恭喜教主,教主英明,這世間的事如今都盡在教主的掌握之中,往后便可高枕無憂了?!?p> 杜懷修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并未斂起,眼中多了一絲深不可測的神色:“高枕無憂,倒也沒有,只不過,我總是要除掉這些同我作對的人,就如同這柄劍一樣?!?p> 他倒是沒有覺得自己能高枕無憂,畢竟外頭的事他也清楚。
但他一如既往的狂妄,他相信自己能將這些同他站在對立面的人殺光殺完。
“是是,教主英明,教主定然能如愿以償?!苯掏嚼^續(xù)拍馬屁。
杜懷修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祭臺上跳舞的江清越。
不知為何,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他總覺得江清越的身上有一種讓他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當(dāng)他想要仔細(xì)抓住這種感覺,卻又無從下手。
如今看著江清越的跳舞的樣子他心里的那種異樣更加強(qiáng)烈。
他總覺得江清越舉手投足間都和那個人一模一樣,仿佛此刻站在臺上的就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那個人不該是江清越這個年歲啊。
他也知道,那不是她。
看著江清越,杜懷修的目光開始恍惚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同平日的遺憾和懷念。
他的手下意識地搭在了心口,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念叨了起來。
“你不是她也好,要是你是她就好了。”
一旁的教徒并未聽清,開口詢問:“教主可是有何吩咐?”
杜懷修的思緒被人打斷,目光瞬間清明,眉頭略微皺了一下有些不悅,但他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無事?!?p> 江清越也發(fā)現(xiàn)了除穢的異常和沈琉吟的情況,心中十分擔(dān)憂,不住地朝著沈琉吟的方向看去。
可她知道杜懷修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唯恐引起杜懷修的懷疑,只能心不在焉地繼續(xù)著她的舞蹈。
一旁桌子上的香已經(jīng)快燃到一半了,江清越估摸著迷藥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忽然,她腳下一軟雙眼一閉,倒在了祭臺上假裝昏迷。
耳邊的奏樂驟然停了下來,隨即有人上前翻動了一下她的身子像是在檢查。
緊接著,她的耳邊傳來聲音:“回稟教主,藥效已經(jīng)起作用,昏過去了?!?p> 杜懷修滿意地看著祭臺上的情況,看了看除穢劍的逐漸暗淡的光芒很是高興。
“既然起了作用那便動手吧,待在這最后一步完成,便大功告成了?!?p> “是?!?p> 那人應(yīng)了一聲后,立馬起身走到了面具人面前。
二人低語幾句,走到祭臺前拿過了桌子上的小碗和匕首。
面具人又是拿起了一張黃符口中念叨了幾句什么,隨后將烈酒倒入了碗中過了一遍又淋在了祭祀臺上,之后便拿著匕首和小碗靠近了江清越。
“依天命,放心頭血,凈化世間污濁。”
沈琉吟頓時心驚。
杜懷修竟然是要割江清越的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