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窮
安子溪提著斧子砍人,把周圍看熱鬧的人嚇得夠嗆,眼見著吳潑皮就要變成一具尸體,不少膽小的都捂住了眼睛,大叫一聲:“我的媽呀~”
“出人命了!”
吳潑皮差點被嚇死,那斧頭離他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劈到他腦袋上了!他嚇得大叫一聲,連忙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只聽得咣當(dāng)一聲!周圍人有膽大沒閉眼睛的,瞧得真真的,安子溪把那斧子砍進了吳潑皮的兩(腿)之間,斧頭砍在鋪路的石磚上,濺起了幾朵火花!
人們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丫頭是真敢下手啊,要是砍偏一點,吳潑皮少說也得折一條腿。
吳正光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那斧頭就在自己兩(腿)之間立著,他跨下一陣涼意,凈是被嚇尿了。
安子溪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想當(dāng)我家的上門女婿?”
吳潑皮不停的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心跳地飛快,好像要從腔子里面跳出來了!
“你們還有誰想當(dāng)上門女婿???”
現(xiàn)場鴉雀無聲!
“我,我們不是來當(dāng)上門女婿的……”也不知道是誰,弱弱的來了這么一句。
安子溪笑了,“我知道,你們是來搶絕戶的嘛!我姥爺死得早,我媽就一個兄弟,還多年不聯(lián)系。我那個沒良心的爹又走了這么多年,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躲在哪兒裝孫子呢!我媽一死,安家也好,趙家也好,就剩下我這么一個孤女,所以你們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搶絕戶了?”
沒有人敢接話茬,之前那個藏在人群里說話的,這回也把嘴閉上了!
事情確實是這么回事,許多鄉(xiāng)下愚昧的地方,也有這個風(fēng)俗。普法力度不夠,甚至有不少人認為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你們大可以放馬過來!敢到我家來搶絕戶,就得做好被嚇尿褲子的準備。”安子溪用手指了指吳潑皮,“我今兒這一腳,這一斧,算是給你們一個警告。正所謂,‘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你們誰來搶絕戶,誰來欺負我,我就和他拼命,不怕死的可以試試!”
所有人都失神的看著安子溪,不明白一個才十幾剛的小姑娘,怎么會突然這么有氣勢,竟然把所有人都嚇住了!他們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居然不敢與她對視,好像隨時會被她的眼神殺死一樣!
那幾個來搶絕戶的人,屁都沒敢放一個,灰溜溜的離開了小院。周圍看熱鬧的也不敢久留,只不過走的時候都用非常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安子溪。
吳潑皮更是穿著一條被尿濕的棉褲,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安子溪這一手,確實把他們都鎮(zhèn)住了!
李久山收到消息的時候,鬧事的人都已經(jīng)被嚇走了!
飯桌上,李久山的小兒子李多糧十分興奮的講述著白天發(fā)生的事情,覺得自己看了一出大戲!
阮桂花十分詫異,不由發(fā)聲問道:“他爹,你說這孩子以前多擰巴啊!見人話都不會說,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呢!”那天來送禮,說的那些話那叫一個漂亮,今兒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眼見著是轉(zhuǎn)了性子??!
“娘,這有啥稀奇的!要我說,她就是開竅晚,現(xiàn)在肯定是開竅了唄!”白靜靜是李多糧的媳婦,今年才十八,和原主是小學(xué)同學(xué),因為年紀不夠,兩人也沒領(lǐng)證,辦個酒席就算結(jié)婚了。
“開竅?”
“?。 卑嘴o靜喝了一口湯,才道:“我倆小時候一個班,她可聰明了,學(xué)啥都快!看的書也多,跳了好幾次級呢!這么聰明的一個人,除非不開竅,那一開竅,肯定了不得?!?p> 是嗎?
阮桂花很是疑惑,再一瞧李久山,卻像沒事人一樣。
“他爹,我問你半天了,你咋看的?”
李久山把碗里的飯扒拉干凈,放下筷子才道:“那孩子,八成是受刺激了。她媽一死,她這是立起來了!你們也不想想,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想要好好活著得多難??!她要是再像以前那樣,誰護著她?”
是啊,誰護著她??!
這話要是讓安子溪聽見了,估計她能樂死!
老娘天下第一,還用別人護著,別逗了!
不過,她現(xiàn)在沒心情逗悶子,因為家里又來了三個大老鼠!
安子溪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臉上掛著幾分看好戲的表情!
看來是白天沒得逞,不死心,就換了晚上來,想要把她嚇唬住,再把她趕出去。
嘖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這么對一個小姑娘。難道無父無母是她的錯?失去家人已經(jīng)夠可憐了,還要被這些人用搶絕戶的方式逼到絕境去,這不是造孽嗎?
安子溪在屋里等著,等著這幾個大老鼠抱首鼠竄的下場。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正房門口。
安子溪伸出手指,無聲的比劃著,1、2、3……
“?。 币宦晳K叫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如同狼嚎一般,傳出去老遠,怎么聽怎么瘆得慌。
“疼疼疼?!币粋€黑影指著地上的老鼠夾子罵道:“他M的,這小娘們放了鼠夾子,你趕緊幫我弄開?!?p> 另一個人使了好大力氣,才幫他把鼠夾掰開。
“我的腳……”男人抱著腳直喘氣,疼得汗都冒出來了。
就在這時,旁邊幾戶人家紛紛亮起了燈,好像是聽到了慘叫聲,起來查看情況聽。三個潑皮見勢不好,也顧不得什么了,朝著主屋的方向恨恨呸了一口,就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安子溪趴在窗臺上,看著那三個倉惶逃跑的身影,不由得抿唇一笑。
這下子她能清靜幾天了。
早上七點,安子溪起身,在屋里做了一套軍體拳,她武得虎虎生風(fēng),一套拳打下來,身體微微發(fā)熱,人也覺得舒服多了。
洗臉,做飯!
家里裝米的缸里,只剩下一些紅薯,一把小米,還有一小袋子黃豆。墻邊堆著幾顆大白菜,一麻袋土豆,一個咸菜缸。
除此之外,家里就剩下點大醬,鹽巴,還有一串干紅辣椒,幾頭大蒜。
安子溪站在米缸面前叉腰嘆氣,窮,真窮!
晏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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