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我睚眥必較。
許深濃在秦家呆了一夜,第二天又和秦老爺子去了老宅。
出門的時候正碰上從外面回來的秦意風(fēng)。
他昨晚在外面吹了一夜的涼風(fēng),心煩意亂,精神自然不好,看起來有些頹廢。
他攔在了許深濃身前。
還沒等許深濃開口,秦老爺子已經(jīng)快步上前擋在了她前面。
“小畜牲,你要干什么?”
秦意風(fēng):“……”小畜牲?
“還不快滾開!”老爺爺子直接吼了出來。
秦意風(fēng)嘴角抽了兩下,這聲音,這速度,這是一個快要百歲的老人能表現(xiàn)出來的?
許深濃是不是給他家老爺子打了雞血?
“我有話和她說?!?p> “不行!”秦老爺子瞪著他,“你不要來煩她?!?p> “讓他說?!痹S深濃開口,他看了一眼老爺子,“你等我下?!?p>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停下。
秦意風(fēng)往老爺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確保他聽不見才開口。
“許深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和故人敘敘舊而已?!痹S深濃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樣仔細(xì)看的話,秦意風(fēng)和少年時的秦三還挺像。
是秦三的孫子啊,這就有點(diǎn)復(fù)雜了。
“你和我爺爺什么關(guān)系?”雖然覺的這樣問有點(diǎn)犯傻,但他還是沒憋住問了出來。
“去問你爺爺?!痹S深濃回的也很直接。
秦意風(fēng)僵了一下,他怎么敢?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會去查?!鼻匾怙L(fēng)戴了墨鏡,只露出下一個堅毅的下巴,整個人看起非常的冷酷,“但許深濃我告訴你,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針對我的家人,尤其老爺子,他年紀(jì)大了,受不得刺激。”
“你倒是還有些孝心?!弊詮闹浪乔厝膶O子,許深濃看他也順眼了一些,就像自己看到大的孩子,如今也有了孩子。
許深濃此刻,有一種看自己孫子的心情。
“你那什么眼神?”秦意風(fēng)被她看的渾身不舒服,“我警告你,別在我爺爺身上耍手段。”
許深濃瞥他一眼,“你放心,我只針對你?!?p> 秦意風(fēng):“……”
“許深濃?!边@三個字,像是從牙齒縫里吐出來的,“你有必要這樣嗎?”
“有。”許深濃道:“我一向睚眥必較?!?p> “行。”秦意風(fēng)點(diǎn)了下頭,臉上的肌肉崩的死緊,他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與她說話。
“我承認(rèn),之前我不該對你動手,打你的那一巴掌確實(shí)不該,當(dāng)時我確實(shí)急了,沒控制好自己,但你后來不是也出氣了嗎?”秦意風(fēng)頓了一下,“那天晚上你打我,我也沒還手,你還想怎么樣?”
“你那是沒還手嗎?”許深濃淡淡道:“你那是還不了手?!?p> “咳咳……”想起那晚被她打,秦意風(fēng)臉上一陣火辣辣,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許深濃的身手竟然那么厲害。
不僅鋼琴彈的極好,還會功夫,這個女人真是隱藏的太深!
他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你說完了?”許深濃問他,還以為他找她,是來道歉的。
看來,她是高估他了。
“我也警告你一句?!痹S深濃轉(zhuǎn)身,“以后別來招惹我?!?p> ?。?p> 到了老宅,許深濃下了地下暗宮。
白流光死后,暗宮的鑰匙一直被秦三保管著,他們此次回秦家別墅,就是回去拿暗宮鑰匙的。
許深濃在暗宮里轉(zhuǎn)了一圈,抱出一個暗紅色的梨花木盒子來。
這里面是一盒的珠寶首飾。
“這些值多少錢?”許深濃問秦三。
“現(xiàn)在這些珠寶都是老古董了?!鼻厝袊@,“價值不可估量。”
這些珠寶都是小姐生前所有,確切的說,這一整個暗宮里的財寶都是小姐的。
他不過是個守寶的人。
“秦三,我需要一些錢?!逼毯?,許深濃把珠寶盒子推到秦三眼前,“我用這些,換你的錢?!?p> “小姐!”秦三急道:“您這是要羞辱死我嗎?您要錢,我給您就是了,秦家所有的財富都是您的,你何苦說這種話為難我。”
“那是你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要的錢不是小數(shù)目,直接拿就太過分了?!?p> “小姐啊!”秦三膝蓋一彎又要往地上跪,許深濃伸手扶住了他。
“別跪了,一把年紀(jì)的老頭子了,再把骨頭跪碎了,到時候我還得費(fèi)心力救你?!?p> 秦三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
“小姐,我能有今天,也是因?yàn)椤驗(yàn)楫?dāng)初偷偷用了您暗宮里的金條……”
“是嗎?”
“我沒經(jīng)過您的同意就用了……”
“我人都死了,還怎么同意?”許深濃把珠寶盒子塞進(jìn)他的懷里,“你先拿著吧,明天把錢打到我的賬戶里來?!?p> 秦三小心翼翼的把珠寶盒子收好,小姐給他他只好拿著,他就放在暗宮里,反正暗宮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小姐的,他繼續(xù)給她守著就是了。
“白七還有后人在世嗎?”走出暗宮后,許深濃問起秦三。
“有個女兒還在世,不過已經(jīng)離了本家,帶著一家子在豐都鎮(zhèn)生活?!鼻厝龓еS深濃去了院子里的涼亭,坐下之后給她倒了一杯茶,“前些年我去找過她,想讓他們回巨海生活,但她拒接了,她似乎并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有聯(lián)系?!?p> “我記得白七以前喜歡碼頭上的一個搬運(yùn)工,后來是嫁給他了嗎?”
“就是他?!鼻厝鸬溃骸敖袆诩覙s,白七死后他娶了白七的丫鬟?!?p> “勞家榮?就是在巨海和你平起平坐的那個勞家嗎?”
“是?!?p> 許深濃抿了一口茶,目光凝在了院子里那片盛開的花海里。
“若別人問起,你就說我是白七的后人?!?p> ?。?p> 傍晚,許深濃離開老宅回了市中心月亮灣的公寓。
酒店那邊已經(jīng)退房,月亮灣的公寓是公司為她們組合租住的住處。
一個小時前,格格打電話給她,說公司已經(jīng)不允許她繼續(xù)住在月亮灣,讓她今晚就搬走。
原本周皓都沒打算告訴她,直接換了公寓門的鑰匙。
是組合里的孟菲菲告訴了格格,讓她們回來收拾東西。
許深濃回到公寓,客廳里的地上仍滿了東西。
她的衣服、鞋子、化妝品、還有行李箱全都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