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該死
她這一開口不要緊,兩人的視線都唰的落到了她和商軼身上。
呂老爺不知道啊,語氣很是不善,“怎么著,你們這些來使現(xiàn)在也能管到我們身上了嗎,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早和你們家主子說好的,我們可不歸你們這些人管,而是直接隸屬你家主子的?!?p> 顧依依眨眨眼,扭頭看了眼商軼,
怎么接?
商軼很想當(dāng)沒看到不理她,你什么不知道就敢隨意開口?
對方說的是什么,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要是換成別的什么人,今個兒怕是除了死還是死,只是,商軼沒當(dāng)回事兒罷了。
他定定望了眼顧依依,扭頭語氣沉沉的開了口,“在我家主子面前你不過就是一條守門狗罷了,充其量幫著主子找了些銀兩回來,高興了獎你,不高興了你以為你是誰?”冷笑兩聲,商軼的聲音陰沉冰冷,“主子讓我們過來助你們成事兒,怎么著,我看你們是半點(diǎn)沒把本使更沒把主子放在眼里?”
“胡胡說八道,我我可沒說?!?p> 呂老爺被他這一番話給唬住,再開口語氣就客氣多了,“不知兩位使者大人駕到,呂某有失遠(yuǎn)迎,還請兩位使者恕罪。”邊低頭說著恭敬客氣的話邊在心里頭嘀咕,“大半夜的過來兩個人,這是想要做什么,難道,真的是呂家之前做的事情傳出去了些許風(fēng)聲,過來收拾他們的?”
轉(zhuǎn)而呂老爺心里頭先自搖頭否認(rèn),
距離安排的日子沒兩天,對方一心謀大業(yè),不可能在這個時侯對他們呂家下手的。
沒了呂家這縣城的財物可將會損失三分之一多!
依著他的盤算,對方怕是很缺銀兩。
程縣令則是心頭一跳,這兩個人竟然是靖南王的使者?
他一顆心暗自提了起來,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所為會不會讓對方心頭起疑……
不過程縣令面上卻是半點(diǎn)不動,打了個哈哈看似隨意實(shí)則試探般的開口道,“兩位使者剛才可是等的有點(diǎn)久,如今在下已按著兩位使者的命令請了呂老爺過來,不知接下來兩位使者可還有什么吩咐?”
果然是老奸巨滑。
一兩句話就把自己之前的所為撇了出去,還直接給呂老爺指了個方向,
要找你們呂家麻煩的人可不是我,是眼前這兩位!
“原來是兩位使者大人召喚,不知有何吩咐?”
呂老爺心頭帶了幾分遲疑和忐忑,語氣卻是愈發(fā)的恭敬謹(jǐn)慎。
務(wù)必絲毫不給眼前這幾個人露出半點(diǎn)的把柄!
“哦,呂仁才是你兒子吧?”
顧依依坐在那里大爺似的不開口,只能商軼一個人開口,
“主子說他壞了事兒,讓我們這次過來好生管教,先讓他去大牢里頭待一段時間吧?!?p> 呂老爺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行?!?p> “為什么呀?”
開口的是顧依依。
她仍舊用的是刻意壓低的男音,程縣令和呂老爺兩人都沒聽出什么不對來,只是聽到她的話都朝著她齊齊看了過來,程縣令因?yàn)橹耙娮R過,再加上自己的小命可就握在這個王八蛋手里,他眉頭跳了下扭開了頭,呂老爺則是一臉沉沉,“他是我唯一的兒子,還請兩位使者網(wǎng)開一面?!?p> 頓了下,他一狠心加上一句,
“只要兩位使者能放過這小子,呂家愿再加上白銀二百兩。”
呂老爺為了自家兒子也是拼盡了家底。
程縣令卻是暗中怒罵,好一個兔崽子,自己之前明明幾次三番問他,他都說沒有……
想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銀子就要成了別人的。
程縣令有些不甘心,快速的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時間想不出什么阻攔的法子,最后只能選擇拖字訣,“兩位使者大人此行過來可帶了主子的手書?”
“沒有?!?p> “是口喻?!?p> 商軼開口太快,顧依依想攔都沒來得及,也就是這一句話,讓呂老爺瞬間色變,
“他們不是使者!”
隨著這話出口,呂老爺一聲沉喝,“來人,把這兩個假冒使者的人給我拿下。”
商軼和顧依依兩個人坐在那里沒動。
程縣令也沒動。
呂老爺站在一側(cè),雙眼死死的看著顧依依兩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冒使者大人,你們兩個是找死?!彼仡^很是不滿的看向程縣令,“你是怎么回事兒,是真的沒看出來還是由著這兩個人假冒使者你好暗中受益?”還是說,你想利用這兩個人直接吞了我們呂家?!
最后一句話呂老爺滾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素來小心謹(jǐn)慎,如今可是在姓程的地盤上,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程縣令苦笑,“我哪知道他們是假的啊,你看你剛才不也沒懷疑嗎?”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事的時侯,把他們兩個拿下好好審?!?p> 要是在他們這里壞了主子的事兒。
到時侯主子責(zé)罰下來,他們兩家的九族都不夠誅的!
呂老爺對自己身邊的這十余名護(hù)衛(wèi)還是挺有信心的,一揮手,“把他們兩個拿下,”頓了下他加上一句,“記住留一口氣就好?!?p> 眼看著人已經(jīng)沖了過來。
顧依依瞪了眼商軼,恨鐵不成鋼,都是你的錯!
商軼,“……”他哪里說錯了?!
這么謹(jǐn)慎的事兒,能隨便發(fā)手令嗎?!
萬一不慎路途中被人給劫了去,不是壞事嗎?
他說的沒錯啊。
顧依依沒心思和他扯,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把最先頭的一個人直接撞出去好遠(yuǎn),看的一側(cè)的呂老爺眉頭一跳,好大的力氣!不過,要是只有這么一把子蠻力,可是沒什么用的,只是下一刻他的嘴瞬間張起來半天合不攏,這個男的,好快的身手!
就那么隨便轉(zhuǎn)了一圈。
他手下的七八個人竟然就都倒在了地上?!
還有僅余的三五個人在拼命掙扎,卻是因?yàn)閷Ψ經(jīng)]來得及騰出手收拾他們!
呂老爺一顆心直往下沉,他不動聲色拍退一步,“程縣令,你的人呢,為什么一直不見出現(xiàn)?”
里面打斗的時間雖然短但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可能聽不到?!
沒有過來只有一個原因,姓程的早就吩咐過,不準(zhǔn)進(jìn)來。
這么說來……
今天晚上的這一切,都是針對他針對呂家的一個套?!
他一臉的憤怒,“程縣令,你……”
撲哧,匕首入肉聲響起來。
呂老爺只覺得一股劇痛襲來,他低頭,就看到自身后一把匕首洞穿他的身體。
打斗聲被屏棄,耳側(cè),是程縣令慢悠悠的聲音,“岳父大人慢走,小婿我也是迫于無奈,這兩個人的身手實(shí)在是太厲害,不過岳父大人且放心走吧,在下定會好好對待呂家諸人的。”話罷,他手中匕首在呂老爺胸口隨手?jǐn)嚵藘上?,用力拔了出來?p> 一股血噴涌而出,濺了程縣令一頭一臉。
他直接伸手抹了把臉,抬頭朝著顧依依拱了拱手,“讓兩位見笑了,不過兩位放心,剛才姓呂的說的兩百萬的銀兩,只要在下找到了,定會全部歸兩位所有。便是找不到,呂家的資產(chǎn)也總有那么一些的,在下分文不取,全歸兩位就是。”
這話就差沒直說想用這些銀子買自己一條命了。
當(dāng)然,也有試探的意思在內(nèi)。
看看顧依依肯不肯接受這一筆銀子?
顧依依上下打量程縣令兩眼,嘖嘖有聲,“下手夠狠吶,你是早就在心里頭盤算除了呂家的吧?”
程縣令平靜的點(diǎn)頭,“是,呂家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