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村頭起爭執(zhí)
種了菜苗,她去翻了翻今天買的兩布袋種子,這一翻還真讓她找到了驚喜。
這個朝代沒有西紅柿,而她竟然在這里面找到了西紅柿的種子。至于其他的常規(guī)菜種,這里面都有,而且量還挺多。
撿了些白菜、蘿卜、西紅柿的菜種種下,至于其他不認識的就先不考慮了。
看著翻好的地,全部被種上東西,楚云露出了笑臉,仿佛看到了前面的土地上一片綠色。
彼時,她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出了空間,她立刻馬不停蹄地拿了水,點上油燈開始處理豬下水。狠了狠心,她給豬下水放了一些面粉和醋,開始揉搓,這樣能夠把豬下水處理得更干凈。
今天買了這些東西,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十兩多,她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兩銀子,準備留著防身。
其他的東西都不貴,但數(shù)量多了,就顯得多。而她買了二十斤好大米和十斤細面,大米四十文一斤,細面六十文一斤。
這樣折算下來,這價格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難怪古代人動不動就被餓死。
她在琢磨著是否要多種些稻子在空間里,至少要保證以后不斷糧。
處理好的豬下水直接裝好放入空間,接下來,還是明天早上再想怎么弄好了。
又整理了一會兒廚房,楚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買了些蔥姜蒜,立刻了挑了飽滿的,拿到空間里種下。
做完所有事情,楚云洗漱后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躺上吱吱呀呀的床,一秒入睡,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黑沉沉的夜空中掛著一輪彎彎的月牙,清風吹拂著樹葉輕輕搖晃,田里一片蛙鳴聲,在這夜里交織成一支美妙的樂曲。
凌炎冥站在墻頭,遠遠看著楚云院子里微弱的燭光熄滅,才下了墻頭。
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還在忙。
回到屋里剛準備坐下,突的一陣風撩起油燈的火苗,顫了顫,然后歸于平靜。只是,地上多了一個跪著的黑衣人。
“主子?!币鄺鞯痛怪^,面無表情。
“起來說話。”凌炎冥倒了兩杯茶,把其中一杯推過去。
“那邊出了點狀況,需要主子過去處理?!?p> 凌炎冥皺眉,能讓亦楓過來通知他的,并不是什么小事。
“我們馬上啟程?!毕藷?,凌炎冥什么都沒有收拾,直接往外走。
出到外面,下意識地看了看楚云那邊。他一走就要好幾天,那小丫頭還有一只兔子,應該夠吃幾頓了吧!
“主子。”見凌炎冥停下,亦楓不解地喊了聲。
回過神,凌炎冥的眉皺得更緊。
什么時候,他這么愛管閑事了?
兩人腳下飛快,不過一會兒,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
楚云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看看窗外,天空才剛少下一點銀灰。
這身體的生物鐘準得很,不管是睡早還是睡晚,只要天亮了,就一定會醒過來。
搟了面條,放了些豬肝小腸,楚云美美地喝了熱面湯,吃了頓香香的面條。
那些豬大腸和小腸,她準備用來鹵了吃,她不喜歡燙著吃。下了料,等到出鍋的時候,整間屋子都飄滿了香味,在香味中還夾雜著一絲辣味,聞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楚云拿了一個新碗裝了些,放到籃子里,然后出門。拿了吃食來到凌炎冥的住處,見門沒上鎖,便敲了門。
只是敲了幾分鐘,都沒有人出來開門。楚云想了想,便又提著籃子回來了。
照著凌炎冥那體格,哪怕是病了,都會來給她開門。這樣的情況,結合之前楚云的記憶,估計這人又要消失好幾天。
吃了早飯,尋思著做活的人都回去了,楚云包裹好自己,把放在空間里的兔子拿出來放到背簍里面,然后頂著午后的烈日,向村里走。
這個時候各家都吃過午飯了,她這樣子上門也不會倒人胃口。
她準備去找村長,用這只兔子換些稻種,也不知道村長能不能換給她。
距離村里越近,楚云的心里就越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感。估計是楚云以前的那些記憶太不美好,所以自然地過渡到了她的感官上。
楚云深吸一口氣,腳步堅定地往村里走,雖說是中午休息,但實際上也沒人真的會去睡覺,多數(shù)都聚在一處納鞋底以及話八卦。
剛進村,村頭大樹下的那些三姑六婆的就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但大多數(shù),卻是嫌棄的眼神。
“哎!你們看,楚家的丑丫頭又出來了?!标愃哪镒钍窍矚g說三道四,這回有人讓她奚落,就緊趕著喊上了。
“什么楚家的,早就被除了族譜,這可不是我們楚家的人。”楚家的二兒媳婦何小梅翻著白眼否認。
這么個克星,還是賴皮狗,誰家攤上誰家倒霉。
“這年頭,丑人多作怪,丑成這樣,我都找塊豆腐撞死了,還出來嚇人?!绷执竺靡彩莻€事精,立刻趕蛇隨棍上。
“行了,別說了?!崩罴掖笊┛床粦T,輕聲說了句。
“你在這里充什么好人,人家能耐得很,頂著一張丑臉還去勾引人。昨天早上跟著那凌獵戶進山,指不定做了什么齷齪事呢!兩個人住那么近,說不定早就……”昨天被嚇住了,看今天這死丫頭還有誰來幫她。
楚云原本是不想理她們,直接就走的,可陳四娘卻扯到了凌炎冥,可不能連累了人家的名聲。
“你那張臭嘴,今早起來沒刷牙吧?滿嘴噴糞?!彪m然她是文明人,但不代表她不會罵人。
“你這死丫頭,說誰呢?”陳四娘一聽火了,馬上就沖上來。
“誰搭話說誰?!背平z毫不畏懼這種人,你越是怕她,她就越是囂張。
“你這克父克母的死丫頭,找打?!标愃哪锪⒖躺蟻硐胍獎邮?。
“你打,打破了正好傳染給你,到時候我就不孤單了。”手往外一伸,衣服直接撩起來。
只見楚云的手臂上盡是膿瘡。
這么多年,誰也沒有真正的碰過楚云這一身膿瘡,陳四娘一看,到底是害怕了:“哼!老娘才不跟你這掃把星計較?!?p> “陳四娘,犯不著跟這人生氣,就她,脫光了,人家凌獵戶都不會看她一眼。”何小梅似笑非笑地瞅著楚云,說出的話極具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