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狼的男人,睜大了眼,仔細的研究著尸體上傷口痕跡,在腦袋里快速的對比著各種廢土上常見的動物。
死去的都是在奴隸營里經(jīng)過訓練的奴隸兵,同樣是從奴隸營里出來的騎士們知道這需要付出多少的汗水。
這意味著這些人擁有著不俗的戰(zhàn)斗力,能將這樣一支隊伍屠戮殆盡,廢土的荒野上能做到這一點的野獸基本上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狼在心里快速做著排除法。
不是輻射鼠群,如果是遭遇到了大規(guī)模的輻射鼠群,巡邏兵們的尸體現(xiàn)在就應該已經(jīng)變成白骨了,成千上萬只匯聚在一起的輻射鼠會把一切都啃食殆盡,更重要的是輻射鼠的牙齒很短,不可能留下這么細長的傷口。
也不可能是死亡蜥蜴,它雖然同樣擁有一雙利爪,并且能像人一樣直立行走,成年的死亡蜥蜴是可怕的掠食者,但死亡蜥蜴的戰(zhàn)斗力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夸張,現(xiàn)場六七十人的巡邏兵全部都被殺死,這不是死亡蜥蜴能做到的。
撫摸著尸體上的傷口,狼陷入了沉思,這個傷口的形狀,倒是很像穴居者留下的創(chuàng)口。
穴居者,它們長著尖牙利齒,四足著地,它們繁衍很快,行動如風,成群結(jié)隊的捕食,雖然個體實力不強,但足夠多的數(shù)量讓它們足以把最強壯的生物放倒,然后拖入無底的地底深淵。
它們的巢穴就在地底的深處,并且會不斷的挖掘隧道進行擴張。
如果穴居者把隧道打到了這里,碰巧奴隸巡邏兵們又撞到了這些鬼東西的話,那么巡邏兵們?nèi)姼矝]的結(jié)局,也不足為奇。
但穴居者因為長期生活在地底,這種生物對于光線和噪音十分的敏感,所以它們從來只在夜晚活動。
狼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中耀眼的太陽,果斷將這個選擇項排除。
輻射螳螂?灶馬蟋蟀?吸血蟲?
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
排除掉所有的錯誤答案之后,最后剩下的結(jié)果不管有多荒誕,都是有可能的。
沒接受過教育,只靠著經(jīng)驗和本能的狼并不知道大災變之前曾有個名為大偵探福爾摩斯的人說過和他同樣的話。
最后的答案在狼的口中呼之欲出——異種。
但這怎么可能!
異種只會出現(xiàn)在輻射濃度極高的地方,類似于被核武器攻擊過的大城市。
這種鬼東西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得出答案的一瞬間,狼立馬又否認了自己給出的答案,但聯(lián)想到輻射犬們一反常態(tài)的表現(xiàn),狼的心里隱隱約約有些不詳?shù)念A感。
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遲遲沒有將那兩個字說出口,猶豫了一下之后,他終于下定決心,“頭兒,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野獸,不過看輻射犬的反應,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等待增援到了,再繼續(xù)去追蹤?!?p> “啪!”
一記馬鞭被毫不留情地甩在了狼的臉上,哪怕臉上紋滿了刺青,但挨鞭子的地方還是肉眼可見的紅腫了一大塊。
騎士隊長陰沉著臉,沒有理會狼的解釋,“我說了繼續(xù)追蹤!無論它們是什么,追上它們,把它們碾碎!”
挨了一鞭子的狼順從的低下了自己高昂的腦袋,作為隊伍里的隊長,騎士隊長掌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quán),別說只是抽自己一鞭子,哪怕就是讓自己作為誘餌去送死,他也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弱者順從強者,力量就是真理,這就是軍團的法則。
“頭兒,我發(fā)現(xiàn)它們的蹤跡了!它們往這邊走了!”
“追擊!”
騎士隊長下達了命令,卻發(fā)現(xiàn)胯下的戰(zhàn)馬無論如何的催動都只是在原地繞著圈,不肯再往前分毫。
不只是輻射犬感受到了頂尖掠食者的氣息,他們胯下的戰(zhàn)馬同樣也是如此。
但這卻依然沒有改變騎士隊長的想法,附魔鎧甲的強大讓他目空一切,他的決定不容置疑。
“所有人帶上裝備,下馬繼續(xù)追蹤,狼你留下照顧馬匹,等待羅哈斯大人的到來,告訴他我會帶著勝利歸來!”
騎士隊長吩咐完就身先士卒的背起了裝備,朝著斗篷人離開的方向大步向前。
……
另一邊的輪回者們確實遇到了麻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們努力控制著發(fā)了狂的米愛鳳想要奪過她手中武器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外面的腳步聲是追兵?
他們追上來了?
來不及多想的寧鐵牛已經(jīng)顧不得會不會對米愛鳳造成什么傷害了。
都火燒眉毛了,由不得他瞻前顧后,死死抓住的米愛鳳的手松了開來,化拳為掌的就朝著米愛鳳的后脖頸拍了過去。
掌劈勁動脈會導致大腦暫時的缺血缺氧,從而讓人昏迷,但如果劈的力度和位置不正確的話,卻也能導致人的死亡,這也是許多格斗比賽里明令禁止擊打后腦勺的原因。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毒蘑菇湯雖然讓米愛鳳不懼疼痛,力量暴增,但寧鐵牛這一套下來,米愛鳳立刻像是被點住了穴,再也沒有絲毫的掙扎。
同樣聽到了外面腳步聲的陳聰仿佛木頭人一樣的提著手里的包,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發(fā)出什么聲音,將外面的不速之客吸引進來。
寧鐵牛將手指豎在嘴邊示意他不要出聲,同時指了指陳聰手里的包,然后又朝他招了招手,示意陳聰慢慢地靠過來。
他的大部分裝備和補給幾乎全在那個包里。
和腳步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一個完全陌生的語言。
“這里,這里,你要找的地方就是這里了!”
領(lǐng)路的奴隸巡邏兵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廢棄小屋,臉上竭力露出討好的笑容。
幸存下來的他不想變得和那些死去的同僚一樣,毫無價值的成為異種嘴里的食物。
看著面前的廢棄小屋,黑袍人似乎頗為滿意,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身后的紅色斗篷人立刻朝著奴隸兵逼近。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紅袍斗篷人,奴隸兵不停的向后退著,他很清楚紅色的斗篷下面是偽裝成人類的異種。
那斗篷就是生生用活人的鮮血染紅的!
恐懼讓他語無倫次的朝著黑袍人哭喊著,“你答應放過我的!你答應放過我的??!啊啊啊?。 ?p> 可是很遺憾,黑袍人并沒有放他一馬的打算,回應他的是紅色斗篷下面那張滿是利刃獠牙的大嘴。
凄厲的慘叫聲把輪回者們都嚇了一激靈,雖然語言不通,但喊叫聲中的痛苦和凄厲,輪回者們卻是能真切感受到的。
但伴隨外面凄厲的慘叫聲逐漸消失,廢棄小屋內(nèi)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
而外面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更是讓輪回者們的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fā)麻,全身不停的冒著虛汗。
外面的東西,要進來了!
黑袍人看著面前的廢棄小屋,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但這個時間并沒有多長,黑袍人將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仿佛回家一樣的走了進去,而紅色斗篷下的異種也結(jié)束了進食,宛若影子一般,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廢棄的小屋并不大,也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讓輪回者們進行躲藏,所以黑袍人邁入門口的一剎那,輪回者們便暴露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輪回者們的心幾乎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寧鐵牛更是將槍口對準了門口,手指半掛在扳機上。
等死不是他的作風,哪怕是死,他也要從對手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一旦目標出現(xiàn),就扣動扳機隨時射擊的準備。
不過紅色斗篷下面的異種,顯然比他還要快。
“砰砰砰砰砰!”
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自動步槍的連射讓子彈呼嘯著射出槍膛,最終卻被擋住了。
黑袍人身后的異種仿佛瞬移一樣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槍口射出的子彈。
而另一只異種則卸下了偽裝,朝著寧鐵牛就撲了過去。
甚至來不及有多余的動作,那一雙足以開山破石的爪子已經(jīng)抵在了寧鐵牛的脖子上。
而鐘作海和陳聰老老實實的舉起了雙手。
異種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們壓根就反應不過來。
女人?孩子?有趣的隊伍!
黑袍人并沒有痛下殺手,他似乎很熟悉這里的布置。
他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墻角,對著墻壁上有節(jié)奏的敲擊了幾下之后,粗糙的墻壁上居然自動打開了一個暗格,里面是一個鑲嵌在墻上的昏暗顯示屏。
他是怎么知道這里的暗格的?
輪回者們面面相覷,要知道他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可是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都仔細檢查過了一遍,房間里能搬走的東西幾乎全被搬空了,干凈的就是小偷進來也得帶著一把眼淚走著出去的那種。
就在輪回者們還在猜測的時候,昏暗的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類似于卡帶一樣的女聲,“警…告!警告!你以……進入花……旗聯(lián)邦特…殊軍事區(qū),請…立即接……受身……份檢……驗!”
……
道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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