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nèi),場面十分融洽。
我們的陳玄和蘇落此時正在享受高級的服務(wù),喝著高級的果汁,適宜的溫度,更有推拿師傅給他們緩解一天的疲弊。
這是精英賽專屬休息室才有的待遇,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此時都趴在那享受少有的放松時刻。
“你說,你家蘇落遇上妙子楚有機(jī)會嗎?”說這話的不是沈佩,而是金元龍。對他們和好了,金元龍擅長交際,而韓笑天也不是記仇之人,當(dāng)然若敢來犯其罪當(dāng)誅。不過這次是韓笑天出手在先,金元龍從頭到尾也沒做什么,當(dāng)然他也沒這個機(jī)會。
“??!葡萄汁真好喝!”古融可真是個樂天派,啥煩惱都拋在腦后,不去管其它的只管當(dāng)下。不同于古融,上官鸞此時就像一個癟氣的氣球,癱在那里一動不動。水湘云像個長耳精靈,是一個喜歡分析對手的人,她還在回想前幾場大家的比賽,當(dāng)然這么做也只是徒勞,不過這對水湘云來說卻是享受。
再看柳鳶,一米五的元?dú)馍倥?,到處找人說話,聲音忽高忽低,十分想引起人的注意,真是一顆赤子之心,想必從小到大有一個又一個關(guān)心呵護(hù)她的長輩吧。
段江洪郁悶死了,自己竟然第一場就吃了鱉,晦氣晦氣。
妙子楚則在和沈佩小聲討論在場的各位女生,有來有回,各抒己見,唯有一點,蘇落是他們重點探討的對象。什么世間無她這般人啊,什么仙女下凡呀,什么神圣不可褻瀆啊。多了去了,都是這兩個悶騷分析的蘇落的特點,當(dāng)然也有作為攻略的必要,自己用不上還能賣給其他人呢!沈佩反正是掉進(jìn)錢眼里了,主要還是為他兄弟考慮,當(dāng)然了順便要點利息,嘿嘿嘿!
韓笑天不好意思接近蘇落,突然一個噴嚏給他整蒙了,誰在想他,難不成是蘇落!
韓笑天向蘇落投去熱切的目光,金元龍則在一旁吹起了口哨,好生自在。
蘇落此時透過陳玄的視角感受到這視線,頓時心跳加速,陳玄不答應(yīng)了,這還怎么休息呀,冷靜調(diào)整心態(tài),直接帶動蘇落,一時間竟也古井無波,媽的,奇了,蘇落甚至懷疑自己對韓笑天的感覺。
陳玄一笑千金,好比一朵出水芙蓉,讓人心醉!韓笑天,大呼太值了,兩目相視許久自己竟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而在陳玄的影響下,蘇落也是皮笑肉笑骨笑筋笑處處笑,唯有心魂不笑,有點微妙。相看兩不厭,為有近黃昏!真是羨煞旁人!
休息的時間是寶貴的,沒人想要浪費(fèi)它!
隔壁休息室內(nèi),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沒錯她就是本宗長老,劉詩雯。她也在找機(jī)會偷懶,畢竟大人的世界可是很累的,有特使這個身份當(dāng)然要多多利用,畢竟她代表的也是青蓮圣宗的牌面,分宗的人理應(yīng)想方設(shè)法的討好賣乖。
精英賽是積分循環(huán)賽,會有多人相同積分,并列名次的情況,每個人都要和其他九個人交手,一共十回合,第五和第七回合分別有兩人輪空。此次她也沒有什么明確的目標(biāo),只要通過三強(qiáng)她就照單全收領(lǐng)回內(nèi)門,好為通天路的秘境試煉做準(zhǔn)備。
其余幾人只要愿意,帶回外門也不成問題。一想到工作,劉詩雯就頭疼,好在宗門弟子自己淘汰,否則她才不來趟這趟混水!
“到時候了!“劉詩雯,早早趕到,高高在上的長老席位上。
視線回到比賽場內(nèi)!
“妙子楚與蘇落的比試開始了?!?p> 不知道什么時候,觀眾席已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了。這場比賽無關(guān)緊要,但他們都想透過這場比賽看出誰是真正的金子。
大浪淘沙,鮮有人知蘇落早已被憑宿的事情,就連直派長老劉詩雯都不知道的事情!
“在下,妙子楚,請君賜教!”
“無妨!蘇落,請指教!”
場面一度肅殺,寂靜無二,二人終于要交手了。妙子楚止劍走向蘇落,腳步加快,心跳加速,一劍斬去。蘇落兩根手指擋住了他這無雙的一劍,霎那間妙子楚除了窒息就是絕望,還來不及產(chǎn)生恐懼的情素,更別提憤怒。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二話不說,妙子楚以全身的氣血灌注,銀劍因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共振而產(chǎn)生了道道裂縫,銀屑直炸!陳玄沒有撇斷這把劍,也沒有還手,而是默默的看著妙子楚,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喜一怒,對陳玄來說都是最有趣的修煉。
這件像是滾滾長江沖擊著河床之上的中流砥柱,似乎亙古綿長,讓陳玄來或許祂能做到,可是這對妙子楚而言又何嘗不是他所要面臨的無限大的挑戰(zhàn)!沒有聲嘶力竭,沒有汗如雨下,沒有身摧體殘,有的只是無聲的較量!
獅子搏兔易用全力,陳玄是用了全力,只不過就像壯年與兩歲孩童之間的較量,無非親身經(jīng)歷者,在外人看來只是大人在逗小孩玩耍!
“我輸了!蘇落師妹功夫了得,在下佩服!”
心領(lǐng)神會,陳玄柔聲細(xì)雨道:“妙師兄,道心不錯啊?!?p> 妙子楚苦笑道:“師妹,還是莫要取笑我了,今日一戰(zhàn)就是我平生最大的收獲了?!?p> 見這小子賊心不小,陳玄又嬌聲怪氣道:“日后,師兄說不定還有機(jī)會與妾身一同博弈,難道那就不算收獲了?”
無奈,真無奈!妙子楚只能放聲大笑,目送蘇落離去,自己才半步于祂緩緩下臺。
裁判一如既往道:“此戰(zhàn)!蘇落獲勝!累計兩積分!”
經(jīng)此一役,倒是有不少小道消息傳出來,畢竟好多人都壓了不少珍貴物品不勝枚舉。
“哎!我聽說是妙子楚手下留情蘇落這才獲勝的?!?p> “可不是嗎!別看妙子楚看起來冷酷無情,對待這些才子佳人可是網(wǎng)開一面的呀?!?p> “不會吧,這女子就這么容易過關(guān)啦!”一個鼻涕蟲說道,看來是重感冒了。
“別瞎說,你當(dāng)?shù)谝惠喪浅运氐膯幔 币粋€鍋蓋頭喝聲
“就看這一輪怕是還看不出什么,我覺得還是壓妙子楚保險一些!”
“嗯?!?p> “有道理?!?p> “說的不錯。”眾人應(yīng)聲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一個奸商模樣的人說道,其實像他這樣的小戶生意還有很多,只不過少有人光顧。更多的還要數(shù)一些富家子弟,千金小姐聯(lián)手組建的臨時商行,這樣的生意別說一般人還真就不敢接!
金元龍和韓笑天的比賽,底下的商行,小戶那都是春風(fēng)得意,財運(yùn)亨通,想著法招呼新人。
“金元龍,請指教!”
“韓笑天,請指教!”
金元龍抽出大刀,噌噌刀光逼人。向韓笑天揮砍,借著慣性一刀比一刀有力。反觀韓笑天揮舞著鐵棒,每一次都彈開刀鋒,由于鐵棒的彈性和慣性,韓笑天三兩撥千斤,手中的鐵棒也不曾停止旋轉(zhuǎn),棍風(fēng)陣陣。
“哈!”金元龍一次次的超越著自己的極限,厚重的刀片也吹彈可破,波動起來。
“唔,吃我一棒!”靈活的韓笑天,雙手持棒,跳向半空,砸向金元龍。
以攻代守,金元龍攻他中盤,毫不在乎頭頂?shù)囊话?。韓笑天也只能顧腰棄頭,一個跟頭翻到金元龍的背后,又是一棒。金元龍直接用刀身抵在背后,奈何鐵棒是鈍器,一個浪嗆,鮮血吐出,后退幾步。
“媽的,看刀!”大刀,帶著罡風(fēng),砍向他,鐵棒之上刻上了一道又一道深槽,金星四射。韓笑天是在用巧,不過他斷定金元龍也不過是強(qiáng)弩之末。
韓笑天虎口撕裂,而金元龍雙手震麻。兩人都是憑著意志和不服輸?shù)膭旁趫猿帧?p> “去你的!”金元龍運(yùn)轉(zhuǎn)心法,額頭上青筋乍現(xiàn),口水已是毫無知覺的流淌下來,但他還是有理智的。一刀接著一刀摩擦著鐵棒,此時的鐵棒就像是根甘蔗,一口接著一口被金元龍吞食,堅持不了多久了。
韓笑天沒有什么心法秘籍,能做的不過是拉開身位,換出另一根鐵棒。此棒更粗更重,金元龍的罡氣大刀削在上面就像是刮痧。不過韓笑天就沒原來那么靈活了,至于慣性彈力也用不上了,但是每一棒都壓的金元龍拼盡全力。
韓笑天就像一位金身羅漢,全身是汗,伏虎擒龍??上麣庀⒏簧狭?,每次出手都是在透支他的體力。金元龍則不同,他回光返照,氣息更勝,但毫無形象可言。韓笑天數(shù)次想要放棄,但一想到蘇落正在觀看他的比賽,就硬肝了下來,每次的那個瞬間出手甚至更重!
金元龍相比于韓笑天的痛楚恍惚不同,他此時雙手沒了知覺,刀拿在手中卻生怕甩飛出去。
二人的大戰(zhàn),臺下都是吶喊助威的聲音。
主席臺上,宗主,少有的夸獎起他那不爭氣的兒子。
“看到了沒有,我的兒子,特使大人,以后在圣宗就請閣下您多多照拂了。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闭f完便逃出一枚儲物戒指,公然行賄。
“恕我不能接受,若是令郎有本事進(jìn)內(nèi)門,到時候我自會關(guān)照,又何須宗主大人你的提醒呢?!眲⒃婗┕首髑甯叩?p> “是我冒昧了,等比賽結(jié)束定要賞臉于我吃席一桌?!?p> “好說好說,現(xiàn)在還太早了,先看比賽吧?!眲⒃婗┖f詞
比賽臺上二人猶如風(fēng)中殘燭,散發(fā)出最后耀眼的光芒。一棒一刀重重接在一起,兩人貼近彼此,相互推攘者,都想要對方先倒下。韓笑天氣喘吁吁道:“怎么了,這都堅持不了了,本大爺可還有的是力氣!”受到韓笑天的刺激,金元龍頓時不淡定了,快要堅持不住。
“去你大爺?shù)模茨隳撬?,就你還想和本大爺都,回家喝奶去吧!”金元龍逞口舌之利,卻沒想到,韓笑天卻被激怒了,他爆發(fā)出全身的氣力推向金元龍。
金元龍此時的身形已經(jīng)傾斜了,隨時都會倒下,好在他腰板還不錯,還能堅持一下。不過以下打上,心里上至少吃虧不少。干脆扔掉大刀,罡氣護(hù)手,雙手接住棒子,單膝跪地半蹲下來,這讓他好受不少。劈里啪啦筋骨活動的聲音從金元龍身上傳出,多少有點尷尬。
他骨子里畢竟還是一個紈绔少爺,笑嘻嘻的對韓笑天說道:“兄弟,這把讓給我,日后定有重謝!”
韓笑天:“呸!爺雖是窮架子,但爺?shù)淖饑?yán)也不是隨意踐踏的?!?p> 金元龍:“我沒那么齷齪,我這不是開玩笑嗎,哈哈哈!”不笑還好,一笑就漏了氣,一下子就被韓笑天的大棒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哼-哈,嗯此場比賽,獲勝者玉虛峰的韓笑天,累計一積分。”裁判宣判道
事后韓笑天也和金元龍一樣躺在地上,看著通天塔云霧繚繞的穹頂喘著大氣。
“流弊啊兄弟,日后發(fā)跡了,別忘了你兄弟我啊!”金元龍溜須拍馬到。
“行吧?!表n笑天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
“哈哈哈哈!”金元龍敞開了心懷,笑了出來。韓笑天則在想象著蘇落此時的表情,是該怎樣的姹紫嫣紅。一想到這韓笑天就幸福的露出了笑容。
二人被抬回了休息室。
”古融,請指教。”
“柳鳶,請指教?!?p> 柳鳶先手召喚了三尊人形土偶披盔戴甲,手持棍棒斧戟,殺向古融。古融身陷重圍,在對戰(zhàn)土偶的時候,暗器本領(lǐng)完全沒有發(fā)揮的余地,三尺長劍獨(dú)戰(zhàn)三尊土偶,百戰(zhàn)迂回之間,古融找不到任何脫身的機(jī)會。柳鳶這三尊土偶是她精心設(shè)計的,模仿了很多舞者格斗用器的動作。召喚完土偶,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對土偶的操控當(dāng)中,精神上有些飽和了。豆粒般的汗水在柳鳶額頭上凝結(jié),看向遠(yuǎn)方古融一人獨(dú)占三尊土偶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土偶本沒有生命,而是靠陣法靈石啟動,人為控制的。雖然土偶之間的配合漏洞百出,但她的致命殺手根本對土偶不起作用,隨著時間的拉長,手持長戟的土偶露出了較大的破綻,古融一劍斬斷其雙臂。怎料,石斧劃過古融的玉背,頓時鮮血不止。那尊殘破的土偶邁動雙腿,身子朝古融撞來。
“不自量力!”古融一劍劈開土偶,土偶徹底崩潰了。柳鳶更加輕松的操控者剩下的兩尊土偶,棍棒斧頭再一次朝古融殺去。古融本以為可以找到機(jī)會,可是兩尊土偶一前一后成交叉之勢,防御滴水不漏。而古融自己因為傷口帶來的體力迅速下降,而喪失了未來的勝算。只有速戰(zhàn)速決!
古融長劍劈,砍,挑,刺,一串連招讓土偶只能雙雙應(yīng)付不能有所進(jìn)攻。落水訣,此時古融的長劍迷蹤幻影讓人看不清劍道,即使用處不大,但古融還是把她的飛鏢暗器使用了出來,柳鳶這邊下意識的防御,給了古融機(jī)會,大力揮劍崩壞了棍棒土偶。柳鳶此時操縱著斧頭土偶朝自己趕來,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
不一會,古融和一尊土偶都?xì)⒌缴砬?,柳鳶此時有余力釋放氣旋攻擊古融。沒想到最后的這尊土偶竟比之前敏捷數(shù)倍,石斧飛快的打轉(zhuǎn),打的難舍難分,讓古融苦不堪言。柳鳶的氣旋攻擊不斷命中身在咫尺的古融,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古融數(shù)擊之下,一口鮮血噴出。她也還之以禮銀針?biāo)蚕⒅g就扎向了柳鳶。
“?。 绷S中了一針,手臂直覺陰寒之猛竄,失去了知覺,趕緊封了穴脈。失去了干擾能力的柳鳶,專注控制土偶,一個犀利的連招,將古融逼退。
時間太久了,古融堅持不住,昏倒了。
這時,裁判大聲宣布:“此場比賽,柳鳶勝,累計一積分!”
賽后的兩人都得以治療,然后回到了休息室,少了些許活力,但也有說有和。
臺下的觀眾盡興,有的人贏了錢,有的人過飽了眼癮,很多八卦趣事也在傳播著。
即將到來的比賽,觀眾們也期待著會有怎樣的驚喜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