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潮濕的牢房里,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由于天氣悶熱潮濕,牢房的墻壁上長滿了斑駁的青苔,墻邊的桌子上趴著兩個鼾聲如雷的士兵,嘴里哈喇子流了一桌,臉上還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二人睡得正香的時候,段天齊和段雨柔,李副官也緊隨其后,出現(xiàn)在牢房里面,段雨柔一進來,就被牢房里彌漫的酸臭味給嗆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的捂著鼻子,“讓你別跟來,你非要來,你一個姑娘家來這湊什么熱鬧呢?這里的環(huán)境可不比外面,怎么你還擔心你爹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妥嗎,我親自來已經(jīng)夠給他面子了,”段天齊撇了一眼自己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頗為有些心疼她。
“唉呀,爹,你就不能把這里面改造一下嗎,別說,你越不讓我來得地方我就偏要來,再說了是咱們理虧錯抓了好人,這歷史上人家劉備不也三顧茅廬才請得出諸葛亮出山的嗎,您親自來才顯得有誠意啊,不是嗎”段雨柔一番妙語連珠的話段天齊頓時語塞了。
“嘿,你個鬼丫頭,先把我埋怨一番,后又把我吹捧一番,你這馬屁拍的有點過了啊,你這喝了點洋墨水,就來這拍你爹的馬屁,個鬼人精,我之前還擔心你以會不會被哪個花花公子給騙了,現(xiàn)在看來我得擔心是多余的,估計你把別人給賣了,別人還要幫你數(shù)錢呢。”段天齊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一旁的李副官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段雨柔轉(zhuǎn)過頭來白了李副官他一眼,又沖著段天齊做了個鬼臉,“切,還沒有哪個花花公子能騙得了我,真正能騙得了我的即使有也不會告訴你?!?p> 段天齊從雨柔的后半句話判斷處似乎另有深意,難不成她有心上人了,想到這于是搖了搖頭,不可能咱閨女的眼光咱最清楚了,又或許是我多慮了吧。
段雨柔用水靈靈的眼睛瞅著段天齊,皺著眉頭狐疑的問道,“爹,你在想什么呢?,還搖起頭來了。”
段天齊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沒,我沒想什么,最近有點頭暈而已”瞬間便被段天齊一句話給唐塞了過去,段雨柔此時心中也大概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畢竟除了自己的娘以外,沒有誰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爹了。
三人邊走邊聊,聊天聲在牢房里回蕩著,一路上路過的牢房,里面的人都大氣不敢出,當三人走到桌邊的時候,那兩個人依然酣睡不醒,看到桌上一片狼藉,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段天齊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李副官側(cè)臉看了一眼走了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兩人甩了甩手有點迷迷糊糊的說道:哪個王八犢子繳了爺?shù)狞S粱美夢,找死是吧,信不信爺我一槍崩了你。
“大膽,口氣不小啊你們,連大帥都敢罵,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目無軍規(guī)。”李副官厲聲呵斥著。
那趴在桌子上的兩個人,猛的彈立起來,搖晃著暈乎乎的腦袋,這么一瞅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女正歪著腦袋看著他們,臉上頓時笑了起來,噘著嘴說道“美女,你來找我們來了,來過讓爺親個”,段雨柔此刻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怒罵道“兩個臭流氓,竟敢調(diào)戲姑奶奶我,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啪啪”聲在牢房里回蕩著,段雨柔氣急敗壞的上前一人給一耳光,兩人捂著臉疼的大叫,“哪個鱉孫,竟敢打老子,活的不耐煩了”兩人伸手去拿靠在桌子邊上槍。
當二人拿起槍轉(zhuǎn)身時,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jīng)頂在腦門上了,此刻兩人的酒似乎已經(jīng)完全醒了一大半了,定眼這么一瞅,臉色頓時嚇得鐵青,段天齊怒目圓睜的看著二人,在看剛才被調(diào)戲的美女也是鼓著眼睛,一副恨不得將他們活剝的眼神,而眼前此刻拿著槍頂著他們腦門的人是號稱神槍手的李副官,二人瞬間蔫了,手中的槍滑落在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二人嚇得身體顫抖了起來,低著頭,此刻心中已然后悔不以,喝了點酒就飄了。
段天齊處理好事情后,就依據(jù)看牢的守衛(wèi)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剛才他們的談話白羽已經(jīng)了如指掌,也很清楚他們來的目的,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跟他們出去,是不是顯得太沒面子了,這樣自己不就白遭了這牢獄之災,白羽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得看看他們的誠意是否足夠,此時腳步聲漸漸離這越來越近了,于是白羽便面朝墻側(cè)躺了下來假裝睡覺,嘴里打著呼嚕。
吱呀一聲牢房門打開了,門開后一個白羽瞇了條縫只見一個影子映射在墻上,段天齊進來后便示意李副官和段雨柔在外面等候,見他側(cè)躺著背對著自己,心中有些許不悅,細想之下自己也有疏忽,才產(chǎn)生這種誤會,于情于理應該親自來這趟。
“大師,敢問如何稱呼您呢,是鄙人管教無方,這才錯抓了好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計較這么多了?!倍翁忑R態(tài)度誠懇的說道。
白羽依然不理不問,不動于終,李副官見他這樣的態(tài)度頓時按捺不住了,拔槍就沖了進來,“給你臉了是吧,大帥親自過來,你還這樣也太不尊重人了吧?!?p> 段天一把上前攔住了李副官,搖頭示意他不可造次,眼前這人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十分冷靜,鎮(zhèn)定自若,由此可見并非常人。
此時段雨柔也走了進來,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一臉狐疑地打量著眼前之人,這衣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由于室內(nèi)的燈光十分昏暗,也不是非常確定,然而此刻她十分得的確定此人就是昨日自己遇到的那個和尚,頓時抑制不住欣喜高興的笑了起來。
段天齊和李副官側(cè)臉茫然的看著段雨柔,“爹,就是他,就是他,沒錯他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世外高人?!?p> 白羽聽到這個靈動的聲音后,很是疑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緩緩起身,坐了起來,只見一身材凹凸有致,一頭歐式卷發(fā)配著米白色鏤空旗袍的女子,睜著水靈靈的眼睛喜眉笑眼看著他,兩人頓時四目相接,同時脫口而出“還真是你,你怎么在這”。
再看他身后站著的兩個人,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鬢角的頭發(fā)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采,眼神十分安詳溫和,另一個,他長方臉膛,棕紅膚色,鼻直口闊,粗發(fā)濃眉,中等身材,腰身勻稱,四肢健壯,寬圓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結實得鋼樁鐵柱一般,將一身軍裝撐的滿滿的,看這樣子身手十分矯健。
一雙睫毛很黑的眼睛,雖然不大,卻是藏鋒臥銳,流露出一種機警、智慧的神采。
段雨絨見他發(fā)愣便走了過去,揮了揮手,“大師你發(fā)什么楞?。俊贝藭r白羽猛然回過神來,“哦,沒什么,匆匆一別,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這二位是?”